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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七嘴八舌、忙忙碌碌,只有大長老和離安歌一言不發。大長老正在閉目開腦洞,可他眼前只有黑漆漆一片,多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二長老嘴上安慰離安歌:“莫慌,莫急,這山上不大,狗蛋人小體力差,這么短時間走不了多遠的,肯定能找回來,莫急,莫急。”可他自己卻急的滿頭大汗,不住的數落小球為什么不跟著狗蛋一起去,又懊惱的自責下午見到狗蛋時應該多叮囑他幾句,或者干脆攔住他,不讓他出門。 離安歌就算再不能接受,此時也只得承認:他的狗蛋,他養了這么多月的小師弟,真的出事了。 “看到了!” 大長老一聲驚雷,震得全院瞬間鴉雀無聲,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目不轉睛地看著大長老,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們都別急,狗蛋是掉進了南面的一個洞里,洞內沒有機關,但卻不淺,他正蹦高的向上爬呢!”聽到狗蛋沒有被蛇咬,沒有被狼吃,也沒有被野狗叼走,只是掉進洞里出不來,離安歌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可是大長老接下來的話卻又讓他心頭一驚。 “可是……他身下怎么有這么一大攤血跡呢?而且……好像還在流血……” 話未落地,離安歌已經如離弦箭一般沖了出去,手里還拿著一大捆繩子和三長老的靈丹,完全沒聽到大長老后面那句:“誒!這血跡……看起來好像是女人的葵水!” 作者有話要說: 大長老和二長老真是對相親相愛的好兄弟呢…… 第7章 師兄,墻塌了(4) 離安歌出門向南走,一路扒過四個大洞才找到狗蛋掉進去的那個,舉起火把向下一照,果然如大長老所說,狗蛋身后腰部往下有一大片血跡,褲腳上也有一小片。 突然見到火光,狗蛋被嚇了一跳,但看到火光中出現的師兄,眼淚像串了線的珠子一樣,噼里啪啦往下掉:“師兄快救我,我上不去……” 費力將狗蛋從洞里拽上來,二人席地而坐,都已沒了力氣。離安歌問狗蛋:“你怎么會掉下去的?” 一想起今日下午發生的事情,狗蛋就覺得倒了八輩子血霉:她本是按三長老關于腦洞派周邊環境的教材上所說,向西南方向找一片有大量野蘑菇的樹林,誰想到山下的樹長的比山上還要茂密蔥盛,沒走幾步路就被枝葉遮得看不見日頭。分不清方向的她只好原路返回,卻在回來的某個岔路走錯了一步,就這樣離門派越走越遠,正心力交瘁時沒留神掉進了廢棄的陷阱。 這洞口比她要高出不少,四壁又甚是陡峭,她怎么爬也爬不上來,幸好被師兄找到,不然可能就要在這里被活活凍死、餓死了。 “那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可有碰到什么機關?或是摔到了?” “沒有呀,這洞底挺軟的,我掉下來的時候沒感覺到疼。”聽到離安歌問她,狗蛋才低下頭檢查自己的身上,見自己腰下莫名出現了大片血跡,她突然感到很害怕:“師兄,是不是我摔出內傷了?還是因為我吃了樹上的野果?那野果有毒?” 狗蛋以前身子不好,體虛發育不良,自是沒有來過葵水的,身邊也沒人教她,是以她根本不知這不是內傷也不是中毒。離安歌倒是知道女子每月都會來葵水,只是他一心覺得狗蛋是個身嬌體弱的“小師弟”,完全沒往女子那方面想,出來的急,也沒聽到大長老那句話,因此他也說不上來狗蛋這是什么癥狀,又擔心她是中了毒,將三長老的解毒靈丹喂狗蛋吃了,背著她一點點走回門派。 回去后,精通藥理的三長老為狗蛋把脈,三根細指往狗蛋手腕上一搭便知她不是中毒,也沒受什么內傷。三長老轉頭將屋里關心狗蛋傷勢的人都看了一遭,吩咐弟子將所有人都趕出去,自己要和狗蛋單獨聊聊。 被趕出房間的離安歌正望著緊閉的房門出神,肩膀上突然搭上只手,大長老真一臉欲說還休的表情看著他。 “何事?” “這個……那個……狗蛋啊……那個……”大長老像根竹竿一樣杵在那里,左轉一下右轉一下,一句有用的都沒說出來,最后還是伸出手指戳了二長老一下,由二長老代勞。 二長老白了話都不敢說的大長老一眼,告訴離安歌:“師兄的意思是,狗蛋也許,應該,八成,沒準,是個女的。” 大長老在一旁狂點頭。 女的?不是師弟嗎?怎么會是女的?離安歌一時無法接受。 “我當初告訴你的是,‘下山西行,遇到第一個村子的村口一定有你要找的人,而且此人和本門頗有緣分’,我可沒說她是個師弟啊!”看到離安歌疑惑地眼神,大長老急忙撇清自己,“而且拜師的時候她還問了你,她穿的肚兜上繡的什么圖樣,全門都知道她是個穿肚兜的女娃娃,就你還認為她是男的。”而且還害的自己以為自己修行不到家,狂練數月,練得墻都塌了…… “大長老,二長老,您二位可別再和我開玩笑……” “他們沒開玩笑。”三長老推開門,身后跟著低著頭,小心翼翼用眼神偷瞄離安歌的狗蛋,“狗蛋,你自己說吧。” “師兄……”狗蛋見離安歌臉色不好,又看到旁邊站著的兩位長老,連忙對著大長老說:“大長老,狗蛋之前不是有意隱瞞的……” 此話一出,雖沒有明說自己的性別,但真相已經大白了。 旁邊看熱鬧的弟子都在私下里交頭接耳,這個說“拜師日上就已經看出來了”,那個問“所以之前說的懷孕到底是不是真的”,這個又說“之前的懷孕應該是假的,以后就說不準了”,那個又問“以后是什么時候”…… 他們說的話離安歌一句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這么多天和狗蛋相處的片段,一直以來,自己都把他當做小師弟對待,以為自己以后終于能有個知心的兄弟,沒想到竟是個女娃娃?兄弟沒了,多了個師妹出來? 更讓他煩心的是,就算狗蛋從男變女,從師弟變成了師妹,自己也還像原來一樣對她愛護有佳就行了,怎么心里如此慌亂;明明撒謊做錯事的是狗蛋,自己這種緊張害怕的心情又是從何而來? 離安歌心跳得厲害,沒有搭理狗蛋便獨自回房了。 三長老與狗蛋單獨談時說到男女有別這件事,已經派了自己門下的女弟子去將狗蛋屋內的用品搬到自己屋內,讓狗蛋在廂房修好之前于自己同住一屋。狗蛋答應了,但她還想和師兄好好道個歉,她知道自己撒了謊、騙了人,一定要跟師兄道歉,道歉后師兄就會原諒自己;若是不去道歉,自己就會被師兄一直討厭下去——師兄說過,他最討厭虛偽的人。 狗蛋在離安歌門外坐了一宿,三長老怎么勸她回去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