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雖然眾人對大長老的勤奮刻苦均表示敬仰,但這么勤奮的修行自然帶來了一個不可避免的問題:這么水滴石穿的撞下去,墻是會塌的啊! 腦洞派內四個長老各自有各自的分管,大長老負責觀測招生、二長老負責門派內賬務、三長老負責新生教導、四長老負責后勤雜物。門內的墻塌了,自然是由分管后勤的四長老負責。其他長老都弟子眾多,即使事務繁雜如二長老分管的賬房,也有眾多弟子幫忙。而四長老門下原先只有離安歌一個弟子,四長老本人又常年沒個正形,因此狗蛋來之前離安歌的瑣屑事情是很多的。 現在有了狗蛋,總算輕松不少。 大長老開始刻苦修行兩個月后, “師兄,墻塌了!” “哪個墻?” “大長老院內的西墻。” “走吧,找二長老批銀子去。” 二長老批了離安歌重建大長老院內南墻的銀子…… 又兩個月后, “師兄,墻塌了!” “哪個墻?” “大長老院內的東墻。” “走吧,找二長老批銀子去。” 二長老批了離安歌重建大長老院內東墻的銀子…… 再兩個月后, “師兄,墻又塌了!” “哪個墻?” “三長老院內的西墻,西墻連著兩個廂房,那兩個廂房也塌了一半……” “走吧……找二長老批銀子去……” 二長老……批不出銀子了…… 腦洞派是沒有產業創收的,門內每年支出全靠當年祖師爺存在銀鋪里的大筆資金產生的年利。后來三長老拜師時由帶來了大筆的錢財,年利是當年祖師爺那筆錢的兩倍,這才能讓腦洞派上下這么多人都衣食無憂。 可今年才過去大半,這兩筆年利就都花光了……二長老是實在批不出銀子修補三長老院內西墻,和那兩個塌了一半的廂房。 “師兄,你也算年紀不小了,怎么做事像個毛頭小子呢!”議事堂內,二長老挺著圓圓的肚子數落大長老,“不就是覺得自己修行不夠嗎?至于嗎?你這么練下去,不怕把自己身體練壞了?” 大長老雖然比二長老高出一個頭外加一個脖子,但他瘦的像竹竿一樣,站在那里委屈的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學生:“我這不是想早點到達師傅的境界嗎……再說了,像咱們這種能開腦洞的修行之人,只要不是自己想死,是死不了了……” “那你也不能這樣啊!你倒是受得了,銀子受不了啊!你說說,這一個月,你撞壞了自己院內的四堵墻,又去撞三師妹院子里的墻,我要是不攔著你,你是不是連咱大門的墻也要撞塌了才算啊!”二長老氣的想跳起來敲大長老的頭,奈何肚子太大,就算跳起來了也是肚子先碰到大長老,然后他再被自己的肚子彈回來。 狗蛋看著這一幕“球撞竹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離安歌在旁邊聽到狗蛋的笑聲,嗔怪的瞧了她一眼,讓她不要胡鬧,嚴肅點,轉過頭對堂上的二位長老說:“二長老先不要怪罪大長老了,眼下想辦法湊出銀子把塌了的廂房修好才是要緊事。” 是啊,不把廂房修好,讓三長老門下的弟子們住在哪? 一直默不作聲的三長老終于啟唇:“若是實在沒有修廂房的錢,四師弟的院子里不是還空著?讓我的徒弟就先住在那里吧。眾位師兄、安歌,你們看這樣行嗎?” 大長老自然沒有意見,二長老也巴不得先不修那堵墻和兩個廂房,現在就看離安歌的了。 離安歌看狗蛋的:“師弟,你可愿意搬出來,把房間讓給三長老的師兄們?” 狗蛋點點頭,大不了就是在外面裹著稻草睡唄,她都習慣了。 離安歌又問她:“那你可愿意和我睡在一個房里?” 腦洞派院內廂房修建的時候都是可以住兩個人的,三長老徒弟多,自然是都住滿了。四長老院子里也不過三個廂房,一個住著離安歌,一個住著狗蛋,另一個是正在閉關的四長老的。若是讓三長老兩個房的弟子一共四個人都住過來,那就要騰出兩個房間。離安歌可以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狗蛋剛才也說可以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四長老還在閉關,不能詢問他的意見。但想來讓自己的徒弟住在自己屋里,總比讓別人的徒弟住進來更能讓人接受一些。 反正……自己也不是沒住過師傅的房間。離安歌心想。 于是當天晚上狗蛋就抱著被褥,和離安歌一起住進了四長老的房間。 “師兄。”離安歌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突然聽到狗蛋在輕輕地喚他。 “怎么了?”他側過頭去,看到狗蛋也正躺在床上看著他。 “師兄,我睡不著。” 狗蛋從小無依無靠,老中醫走了之后就沒有和別人在屋內同眠過,經常是自己一個人裹著稻草席,找個僻靜的角落淺淺的瞇上一覺,還不敢睡的太實,生怕別人過來把自己乞討來的銅板搶走。現在這樣,能躺在柔軟的床上,屋內還擺著熏香,不用擔驚受怕,不用忍饑挨餓,她有些習慣不了。 是那種受寵若驚的習慣不了。 有點想念小時候,老中醫在睡覺前給她講故事……雖然房屋破舊昏暗,但心里卻是亮堂的。 雖然狗蛋沒說為什么睡不著,但離安歌好像能聽見她的心聲一樣,開始講起了故事: “我和你一樣,上山前也是個孤兒。走街串巷,像個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有爹娘的孩子說我是小臭要飯的,孩子的爹娘說我是天降災星,剛出生就克死了爹娘,3歲又克死了領養的一家,原本見我可憐偶爾給我點吃的的老乞丐也被我克死了。他們不讓自家孩子和我玩,自己也不理我。你好歹還能要來錢和吃的,而我的餐桌就是郊外的野地,食物就是野果、野草和樹皮。有時實在餓得不行了,也會去翻一翻泔水桶,但若是被人發現了又會是一頓暴打。” 說到這里,離安歌好像想起什么笑話一樣,突然輕笑起來。 “后來,有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少年來找我,他笑的跟逛青樓的大爺一樣,跟我說我是他命中注定的徒弟,要帶我上山去過好日子。” “他笑的太猥瑣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當時餓的快要昏過去,心想就算是被拐走做苦力也比在這荒郊野外餓死強,便跟他走了。” “我沒猜錯,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他和我一樣,在家里氣死了爹娘;上山拜師后,又把師傅氣死了。因為剛拜師師傅就駕鶴西去,沒人教他如何修行,他整日不學無術,游手好閑,是門派里最浪蕩的‘公子哥’。” “我來了之后,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終于開始正經起來,準備好好修行。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