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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 敏瑜眼眶一酸,忙扭了頭去拭淚,到口的話竟一句也說不出來。 都是為人父母,她當年懷清兒時,也是險象環生,難得把清兒順順當當生下來,還養得這么好,這么伶俐,豈能不理解鄭紅纓的心情? 若非律例無情,她何嘗不想鄭紅纓生下這個孩子,不僅為了六房有后,也為了三房能過幾天安穩日子。 可是誰知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來得也太不是時候…… 嗓子眼里哽塞的厲害,那邊鄭紅纓越說,心中越痛,即便是敏瑜在跟前兒,也忍不住伏在枕頭上放聲大哭起來:“我苦命的兒,是額娘沒用,是額娘沒福氣,每一次都留不住你。四年前是,四年后依舊如此,額娘對不住你,你再尋個好人家去吧,你去了吧……嗚嗚嗚……” “六jiejie,六jiejie,你別哭了,別哭……我……”敏瑜擦了一把淚,更加心疼鄭紅纓的處境。 鄭紅纓反身撲過來,抱住了敏瑜,猶是不甘心哭求道:“八meimei,好meimei,之前都是我對不住你,是我該死,是我小人。可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算jiejie我求求你,你的點子最多,求你幫我保住這個孩兒吧,啊?好meimei,你想一想法子,幫我保住這個孩兒好不好,我舍不得呀,meimei,我舍不得他呀……” ☆、第一百二十四章 瞞天 第一百二十四章 瞞天 作者:傅粉何郎 敏瑜讓她哭得心內直如刀割一般,抱住了鄭紅纓,拍著她的肩膀,半晌淚落如雨,不知說什么才好。 鄭紅纓哭到傷心處,想著自己這四年說是呼風喚雨,十分威風。然而就因著身邊無個一兒半女,在老太太跟前兒不得不比別人更加逢迎,深恐將來若真是膝下無子,六爺再納了旁人,好歹還有老太太疼著她,總不至于受委屈。 而今,盼星星盼月亮,盼來了這一個孩子,哪怕是知曉留下他很有可能會害了靖海侯府,害了六爺,她也想拼盡全力試一試。 只是可能會害了而已,若是想出法子,不叫人得知自己懷孕不就好了嗎? 鄭紅纓哽咽著偎在敏瑜懷中,抽抽噎噎說道:“meimei,我知道你怕留著這個孩子,會害了靖海侯府害了施家,你放心,我鄭紅纓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明兒起我就搬出去,我搬得遠遠地,找個無人知道的地方躲起來,偷偷生下這個孩子,不就行了嗎,啊?我偷偷的,meimei,我偷偷地絕不叫人知道我是施家六奶奶,行不行?” 敏瑜抽出腋下帕子,擦了擦眼淚,扶起鄭紅纓道:“六jiejie,你別慌著要搬出去,你既是那么想留住這個孩子,總還會有別的法子的。” “還有什么法子,你說啊?還有什么法子,只要你說,我都答應你。” 鄭紅纓幾乎要病急亂投醫了,聽了敏瑜的一番話,直如看到了希望,忙晃著她的肩膀急切問道。 敏瑜示意她平靜下來,閉目沉思了片刻,才睜開眼下定決心道:“六jiejie,這屋子里如今只有我們兩個,知道你懷孕的也無非是我和你還有春曉三個。你想保住這個孩子,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這個辦法還要六jiejie多加小心才是。” “我小心,我一定會小心的,你說,你盡管說。”鄭紅纓忙不迭的點頭。 敏瑜湊近她身邊,握緊她的手道:“我聽說那個老大夫是我們家里常用的人兒,老侯爺在時沒少接濟他,他記著我們施家的恩情,定會愿意替我們作假。jiejie有孕一個多月是萬萬不該,可若是有孕兩個多月,就沒有關系。jiejie想一想,老侯爺如今才去了兩個月,若是咱們明兒將老大夫請來,只說jiejie懷了兩個多月了,眾人必然都以為是侯爺臨去前,jiejie才懷上的。如此一來,jiejie既保住了胎兒,咱們靖海侯府也不必擔驚受怕。” 鄭紅纓經她提點,眸中一亮,瞬間大喜點點頭道:“好!好!好!meimei這個主意簡直妙極了,我……我現在就讓春曉拿上銀子去找那老大夫去。” “不急,且等他明兒來時說服了他也一樣。” 敏瑜含笑制止她,又道:“此是一方面,還有一則,人說懷胎十月方得一子,如今咱們將jiejie的月份提了一個多月,這個孩子勢必也要晚生一個月。為避嫌疑,jiejie千萬自己估算好日子,到時只尋個由頭,搬出府去靜養,然后著人出去瞅瞅,可有沒有比jiejie早一個月的孕婦,只當是找奶娘,尋了來同jiejie一道住在別院里。到了奶娘生產那天,jiejie去鄉下找幾個不相識的接生婆,穩當生了孩子,抱來當是自己的,讓小廝們回府報個喜信,jiejie就說怕見風,不宜見客,留了春曉伺候便罷了。待老夫人六爺等人看過,就把孩子抱回來給奶娘奶著,再過月余,再去尋那幾個接生婆,說是奶娘也生了,即可蒙混過關了。” 鄭紅纓連連頷首,她如今一點主心骨全無,皆憑敏瑜做主。這會子耳聽敏瑜來了一出瞞天過海的妙極,她除了點頭幾乎說不出別的話來。 敏瑜說罷,考慮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就多叮囑鄭紅纓幾句道:“jiejie對外切記不要說漏了嘴,就是六爺那里,也不能說是一個多月的身孕。春曉是jiejie的身邊人,想必是極為可信的,jiejie有什么不舒服之處,就讓春曉去打理。春曉打理不好的,就讓她來找我。” “嗯嗯。” 鄭紅纓感激得無以復加,握住了敏瑜的手,不期然又落下淚來:“八meimei,從前是我錯待了你,難為你不計較,還事事為我考量。” 敏瑜笑了笑,感念她才懷了身子,正該安心靜養,便服侍她躺下去,給她改好了錦衾:“六jiejie說的哪里話,大家一樣是施家的媳婦,正該姐妹同心。再說了,六jiejie為施家忙里忙外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我不知進退,也做了不少讓jiejie頭疼的事呢。” “好meimei……”鄭紅纓一時凝噎,淚眼朦朧的看著敏瑜,“jiejie謝謝你,謝謝你。” 敏瑜笑意更濃,哄她安穩睡下,抬頭看了看房子里窗戶沒關嚴實,忙就去把窗戶關了。 春曉送謝銀回來,看著敏瑜還在房中,走至她跟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嚇得敏瑜趕緊彎腰拉她起來,春曉只管倔在那里道:”八奶奶,之前中毒一語,都是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出來的,與我們奶奶無關,八奶奶要打要罵,奴婢都認了。只求八奶奶開開恩,讓我們奶奶留住這個孩子吧。” “你這說得什么傻話,快起來,起來。” 敏瑜既驚又喜,驚的是春曉如此忠肝義膽,敢為鄭紅纓屈膝下跪,哀求自己。喜得是,鄭紅纓有此左膀右臂,那瞞天過海一事也算是成了大半了。 她還在拉著春曉,鄭紅纓卻已在帳子里嗔怪道:“傻子,還不快給你們八奶奶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