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0
了。奴婢趕著去收拾茶盞,看桌子上落下了一枚扳指,想來是八爺的,就要去前院給八爺送過去,哪里知道……哪里知道奴婢趕去那里的時候,八爺……八爺他并沒有在房里,唯有七爺在。七爺喝多了酒,嚷嚷著讓人添茶倒水,奴婢見無人,就好心給七爺倒了一杯茶送過去。卻不料,七爺這時候酒勁上來,攥住了奴婢的手不讓我走,奴婢又驚又怕,就掙扎起來。七爺耐不住性子,見奴婢掙扎,倒是勁頭更大了,強壓了奴婢……奴婢……”她說到委屈處,雙目含水,幾乎淚濕衣衫,此時此刻,竟更是楚楚可憐了。 馬秀菊看得越發窩火,不由得反手就要打過來:“賤人,你還敢污蔑主子爺?分明是你有私心,一意要攀高枝,才爬上了主子的床。要不然,憑什么要你多事去添茶倒水,難不成跟著七爺的人都死絕了?” 敏瑜瞧她發火,忙快了一步,攔住馬秀菊的手道:“七jiejie請自重,這里當事人都在,一一對質總能找出真相的,七jiejie又何必急于一時?” 馬秀菊讓她攔住,雙目只恨得差不多噴出火來,嘴里卻怒道:“好,好,我倒是要瞧瞧你怎么撇清關系!只別叫我看了你們主仆的笑話!” 敏瑜哼了一聲,不同她在氣頭上抬杠,轉頭去問施世范:“你今天下午真回房去了?” 施世范道:“這是真話,我的確回去了,京師那里又有信來,我原要拿給你看看,不曾想你到了晌午還未回來,我坐了一坐也就走了。” 敏瑜點點頭,又問:“你回去后就沒到前院子里?” 施世范道:“去了一趟,七哥喝多了酒,摸錯了房間,我看他在我房里睡著,就沒多留,后來出門找二哥去了。這事二哥可以作證。” 施世綸道:“是,八弟下午同我說了一會子話。” 敏瑜便向馬秀菊道:“七jiejie你可聽得清楚了,蓮兒她并不是有心要勾引七哥。若是有心,豈會到世范房里去?她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會知道七哥走過門在世范房里歇著,何況她也說了緣由,是要將扳指送回給世范。” 馬秀菊冷笑一聲:“這誰能曉得,天知道會不會是你們夫妻兩說好的事?” 她被今日的事情氣到極處,當真口不擇言,連帶著世范都攪合進去了。 施世范氣得顏面鐵青,正待開口,敏瑜卻忽的拉他一把,道:“那好,七jiejie既然信不過我們夫妻,我倒是要問問七哥,究竟是七哥自己睡到了世范房里,還是世范將七哥攙到房里去了?” 施世驊萬萬沒想到自己酒后會鬧出這樣天大的丑事,平白受了老夫人的一頓打罵不說,還連累闔府上下都不得安寧。他聽敏瑜問到起因,就道:“不是八弟扶我去的,的確是我酒后進錯了門,怨不得八弟。” “你!”馬秀菊不想他承認的這么快,當下氣惱非常,甩著帕子道,“好啊,你們合起伙來欺負了我。怨道這么些日子,你總看我不順眼,原是惦記上這下賤小蹄子了。好,好,你們欺負我馬秀菊出身不如你們光鮮,可我要告訴你們,就是再小門小戶,也還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明兒我就帶廷珅回馬家去。” “我看你敢不敢回!” 身后老夫人已然動怒,拐杖擲地有聲,直把大家伙嚇了一跳,慌得龐君柔和馮玉鏡忙都上前替她順氣。 老夫人喘息幾口,冷冷瞥著敏瑜蓮兒施世范施世驊和馬秀菊等人,片刻才沉聲說道:“想你們阿瑪一生征戰,鐵骨錚錚,生前一直都盼著你們幾個能有出息,撐起靖海侯府這塊牌子。你們倒好,你們阿瑪還尸骨未寒,你們就開始兄弟鬩墻了,讓你們阿瑪九泉之下如何放心?” 施世綸等人便都跪下來求情:“額娘息怒,是兒子們不孝。” 老夫人長嘆息一聲,又叫蓮兒道:“蓮兒,你過來。” 蓮兒幾步爬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便將頭上的簪子一拿,遞給她道:“你跟著我的時日也不短,以前我當你是個知心體貼的孩子,卻不想你能做出這等事來。如今我們府里留不得你了,這東西你拿著,你家里頭我也會派人去照應,從此往后你好自為之吧。” ☆、第一百零七章 寬恕 第一百零七章 寬恕 作者:傅粉何郎 蓮兒淚眼看那簪子,自是明白老夫人的言下之意,她踟躇著不敢接,抱住了老夫人的腿不住哭泣道:“老夫人,老夫人,求您看在奴婢伺候過您幾日的份上,饒過奴婢這一回吧。老夫人,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呀!” 老夫人冷眼看她,簪子仍是遞在那里。 底下眾人都已知曉老夫人的意圖,一個個相看一眼都不敢出聲。 敏瑜這會子也終于明白過來,她從現代而來,雖看不慣蓮兒此前的作為,但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誰都懂,憑什么七爺犯了錯,就單單讓一個丫頭去死? 人人都不敢說,也只有她敢說了,便一屈膝,當即就下跪在老夫人面前道:“額娘,兒媳斗膽說一句,蓮兒雖然是額娘給我的,但給了我就是我房里人,要殺要剮多少還要看我的意思。額娘賞的東西太貴重,還請額娘收回,只盼額娘讓兒媳把蓮兒帶回去,過后兒媳自會給大家一個說法。” “你怎么給說法?” 老夫人埋怨著看向敏瑜:“人是我給你的,如今她出了事,有你的不是,也有我的不是。說到底,一個下人不守規矩不守婦道,敢去勾引主子爺,就該打該死!我老了,沒幾天活頭,能做主的事就替你們做主了,就算是有損陰德也是我一個人受了,可這丫頭不能留她。” 敏瑜搖一搖頭,晃著老夫人的胳膊道:“額娘,我們施家雖是武將之門,但阿瑪一生坦蕩,額娘素來慈悲,為何這會子要同一個丫頭拗起來?” 她有心要保住蓮兒一命,斜側里馬秀菊卻聽不下去了,冷笑了幾聲道:“八meimei說這話什么意思,蓮兒犯了事不說自行了結,拖累著給額娘和meimei都丟了臉,meimei不說教訓蓮兒,怎可對額娘說教起來?依我的話,府里除了這檔子事,若不嚴懲,以后倘或再犯,難不成都以額娘的慈悲心腸打發過去了不成,那咱們靖海侯府還有沒有王法了?” “還請七jiejie不要在這時候火上澆油。” 敏瑜昂首駁了馬秀菊一句,依舊向老夫人說道:“蓮兒不能留,我自是知道。可額娘想一想,今日府里的事情鬧得這么大,上上下下大抵都知道蓮兒同七爺之間發生了什么,若是一時不察,有人在外頭說漏了嘴,追究下來,蓮兒不過一死,可是七爺呢?罷官是免不了的,兩年徒刑更是免不了,額娘真要鬧到那時候才知道反悔嗎?” 老夫人沉吟不語。 她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