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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芳讓他眼風(fēng)掃的脊背發(fā)涼,當(dāng)下就乖覺搖搖頭,片刻又覺不妥,軟了聲音哀求康熙:“皇上,這小祖宗真的是我命根子,要她留在宮里也可,只是你可千萬給養(yǎng)好了,要不然她額娘回來,她少一個頭發(fā),她額娘都能剁了我。” “胡說八道。”康熙呵呵一笑,倒也體諒她的難處,遂道,“她額娘剁不了你的,朕跟你保證丫頭再不會少一根頭發(fā)。你回王府去吧,實(shí)在不放心,隔幾日進(jìn)宮看看不就完了。” 還隔幾日……湄芳咬著唇,暗想明兒一早就來給太后請安,不讓她住她就天天來,遲早煩的太后開口許她在宮里住幾日。 這樣一想,她心里終是略微放松,留了施清遙在乾清宮,便先行回府了。 那里康熙正抱著施清遙喂她吃完藥,鐘粹宮榮妃便遣了人來問,小格格是在這兒用膳,還是在鐘粹宮用膳。 康熙想想自己也有數(shù)日不曾踏入鐘粹宮了,就沒叫人接施清遙,卻是自己親自帶了她往鐘粹宮用膳去了。 儀仗一動,自然六宮皆知。 因榮妃素性寬和,與眾妃相處甚好,一時也沒人說什么閑話。不過是幾個位份低的貴人常在在一處閑嚼了舌根,其中定貴人在諸人之中入宮最久,又于康熙二十四年生了十二阿哥胤祹,雖名為貴人,實(shí)在高其他貴人一等。 ☆、第五十七章 糕點(diǎn) 第五十七章 糕點(diǎn) 作者:傅粉何郎 此刻眼瞅榮妃邀得圣寵,心里正十分妒忌,嘴上不好挑明說,卻向在座的幾位姐妹笑道:“就說咱們?nèi)f歲爺是個念舊的人,往常姐妹們還不信,今兒信了我的話了吧?憑她幾年幾月幾日不見駕呢,只要能抓的住萬歲爺?shù)男乃迹疲€有享不到的福嗎?” 她話里再怎么遮掩,終是拈酸帶醋,幾位貴人常在都是極為伶俐的,豈能聽不出來?只是礙著她生過十二阿哥之后,一直不曾晉過嬪位,不僅如此,皇上也仿佛忘了她這位阿哥生母,一年來去她那兒的次數(shù)簡直屈指可數(shù)。再說回榮妃,前頭雖不幸歿了幾個阿哥和格格,但到底還有三阿哥胤祉和榮憲公主固寵,縱是人老珠黃,皇上去她那里總比去別處多些,她氣不過也情有可原。 又有皇五女的生母布貴人,因只誕了一位公主,此后身子羸弱竟再無所出,倒是心無旁騖,專一做起了吃齋念佛養(yǎng)花弄草的勾當(dāng),從不與眾妃爭寵。這番際遇幾乎與榮妃如出一轍,她亦是在生過榮憲公主之后,身體欠安,再無孕相,故此二人摒棄位份高低,平日里倒也說得上幾句話。 這會子布貴人因見定貴人言語中對榮妃略有不滿,不覺笑替榮妃打圓場道:“聽說是靖海侯府小格格病了,皇上憂心不過,讓人抱進(jìn)宮里來醫(yī)治的。巧了前番小格格來時,正是在榮妃jiejie殿里玩來著,皇上就還照前回一樣把小格格送過去了。” “哼,一個侯府的小格格病了,動靜卻鬧得不小。” 定貴人依然心有怨言,不過她倒是不知這個原因,這時聽布貴人說了,便又道:“前兒太子不還為了靖海侯舉家回福建的事鬧不歇么,怎么,靖海侯攜夫人回去了,倒把孩子丟這兒了?莫不是,想讓他們家里的格格也學(xué)她額娘,與公主作伴嗎?” 布貴人笑了一笑,道:“meimei聽到的并非如此,據(jù)說是太子殿下誤會了呢,那靖海侯和新晉的侯夫人不過回鄉(xiāng)送老侯爺下葬,葬禮完成后還是要回京的。他們久在皇城根下住著,乍然去南方,只怕水土不服。” “服不服的倒也在人為。”定貴人見布貴人所知甚多,想她必然是從哪一宮里聽來的,不屑撇一撇嘴,怕留人話兒,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倒是有一位郭絡(luò)羅貴人,因出身安親王府,原是和碩額駙明尚之女,妻姐乃當(dāng)朝四妃之一的宜妃,在諸貴人之間一向自持身份,素來寡言少語。這時聽到靖海侯府,不覺也來了興趣,問布貴人道:“那位侯夫人可是咱們這里出去的吉祥格格?” 布貴人笑道:“正是那位格格。” 郭絡(luò)羅貴人便道:“那倒是個好人兒,往昔在宮里亦曾照顧過蘭靜,我很喜歡她。” 嗤。 定貴人聞言譏笑起來:“jiejie喜歡有什么用,再喜歡如今格格也是宮外人了,即便不出宮,咱們又沒個一兒半子的去配人家。沒瞧著太子那么樣的人物,照樣沒能留住格格嗎?” “話不是這么說,定jiejie。”郭絡(luò)羅氏出身高門,涵養(yǎng)自然一等一的好,見定貴人話說得難聽,甚至提及二人都無子的事兒,就強(qiáng)壓著不悅,緩緩道,“我就喜那個格格脾氣性格都極出色,我們恪靜受她照顧,如今正有幾分她的脾氣,我看著就很好。” “喲,勒jiejie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了,蘭靜公主誠然好極了,不過未必見得好的都是隨了吉祥格格。依我看,勒jiejie也正好得很,只可惜——勒jiejie生的晚了些,要生的早啊那四大妃里指不定就有jiejie一個呢。” 定貴人以手當(dāng)帕,掩著口自顧自說笑。 坐上的其他幾位貴人常在卻都變了臉色,尤以被她奚落的郭絡(luò)羅氏為最,任她涵養(yǎng)再好,此刻也坐不住了,不由一甩袖子就起身走了。 兩個常在忙起身蹲了一蹲,目送她遠(yuǎn)去。 布貴人嘆口氣,望了一眼定貴人道:“jiejie又是何必這般不饒人。” 定貴人不以為然,只是嬉笑道:“我怎么不饒人了?我這是實(shí)話實(shí)說呀,自己的親jiejie只比自己大了兩歲,卻已然是一宮之主,而自己不過是一位貴人,換做是我,羞也羞死了。” “你這……”布貴人見她語氣猶是囂張,正待潑潑她的冷水,不妨一側(cè)久坐不出身的良貴人將她衣袖一扯,夾目示意她不要再說,她也就只好忍住了。 定貴人瞅見她們兩個眉目傳意,因布貴人之女端靜公主已封和碩端靜公主,且嫁給了喀喇沁部蒙古杜棱郡王次子烏梁罕氏噶爾臧,而良貴人之子正是目前頗得圣意的八阿哥胤禩,都是不好得罪的,便也只當(dāng)是看不見了。 一時皇上帶著施清遙在鐘粹宮用了午膳,施清遙吃完藥不過半晌已好了些許,掙扎著從位子上下來,跑到榮妃面前扶著她的膝蓋問她:“那日幺麼這兒的宜靜jiejie呢,我怎么沒看見她?” 榮妃笑的放下碗筷,對宮娥道:“去看看奶娘伺候公主吃完飯沒有,吃完了把公主抱來,就說前兒清格格找她頑來了。”又對施清遙笑道,“那不是宜靜jiejie,是宜靜姑姑。” 施清遙一聽,小腦袋搖的飛快:“才不是,姑姑是湄芳姑姑那么大的,宜靜jiejie這么小呢。” 她額娘交過她怎么叫人的,她記得可清楚了。奶娘家里的馨兒jiejie可不就是同宜靜jiejie一般大么? 榮妃不料她一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