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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惺惺相惜卻水火不容吧。”萬利解釋道。 胖子張點了點頭,說到:“有可能,人這一輩子有的時候爭斗的都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其實到頭來都是塵歸塵,土歸土。我們只不過是這一場人生游樂場里面的小過客,命運的轉輪無論有沒有我們的乘坐,都是會不停歇地繼續下去啊。” 辛野轉過身去,拿起按照阮一凡尸檢比例縮小的仿真模型,說到:“我們先走吧。” 坐在周沐年的列雷考斯上,阮一菲的情緒平復了許多。 周沐年扭頭看了一眼阮一菲,語氣中滿是愧疚地說到:“一菲,我對不起你。” 阮一菲側著臉望著車窗外,周沐年能感受到她的淚水劃過臉頰的悲痛與無奈。 鼓起勇氣,周沐年繼續說到:“一菲,當年如果我不做那么多傷害你的事情,也許你的人生軌跡會很不一樣。” 阮一菲擦了擦淚水,勉強地笑著說到:“說這些又要做什么呢?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人生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會和阮一凡好好待在一起,無論誰去孤兒院領養,只要我們勇敢地拒絕,或許都還可以繼續相依為命。如果沒有分開過,可能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即使沒有愛情,至少我們還有彼此。” 周沐年再一次偷瞄了一眼阮一菲,他忍不住想要詢問那個還未曾謀面的孩子的下落,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忍住好奇心,先為自己的提問做了一個鋪墊。 “沒事,一菲,從今往后的日子,你還有我可以依靠。即使我們做不成夫妻,也絕對是這世上最專一的好友。” 這樣冠冕堂皇的話,從一個負心漢的嘴巴里面說出來,總是會讓人覺得有一些刺耳。 不過,還好,阮一菲現在的心情比較低落,她根本沒有時間回復這種特別不切實際的謊言。 見阮一菲沒有痛罵自己,周沐年試著大著膽子問到:“一菲,我們的孩子還活著嗎?” ☆、第六十五章 前途 在周沐年問完這個問題之后,阮一菲大概停頓了三秒鐘的時間,然后緩緩地回答到:“嗯。” “真的嗎?”周沐年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差一點激動地飛起來。 “先開車吧,我現在不想說這件事情。等到安頓好了以后我們再談吧。” 看到阮一菲心神不寧的樣子,周沐年急忙說到:“好的,好的。那什么,一菲,我就最后再問一個問題,孩子一切都好嗎?” 空氣中沉默了一會兒,終于她還是回應了一聲:“嗯。” 雖然阮一菲沒有多言,但是周沐年已經激動地泣涕漣漣了。 阮一菲看了一眼周沐年失態的樣子,沒有安慰,她扭過頭去看著窗外,思緒萬千。 很快,撒出去的網就得到了收獲,胖子張興沖沖地跑到辛野的辦工作前,得意洋洋地說到:“辛野,你知道源氏部落是什么地方嗎?” “什么地方?”辛野很不在意地問道。 “是一個同性之間產生愛慕的聚集地。” “什么?”辛野皺著眉頭,他試圖再一次確認胖子張到底在說什么復雜的名詞。 胖子張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后解釋到:“你知道,有一部分人會在心理上無法認同自己與生俱來的生理性別,他們相信自己應該屬于另一種性別。呃,源氏部落就是一個容納這種群體聊天和交友的酒吧。” “哦,你是這個意思。”辛野馬上領會到胖子張一直隱晦的表述,到底是在說什么。 辛野拿起咖啡杯,繼續說到:“那這樣說,齊昆染和雨菡的化妝師鐘瑞山本來就認識。” 胖子張點點頭,說到:“如果按照雨菡的描述,他們兩個應該都有一樣的取向。不過,鐘瑞山之前就跟我說過他的喜好,所以我也沒有多奇怪。倒是這個齊昆染很是不一樣,如果他和鐘瑞山有一樣的喜好,現在為什么又會帶著一個女朋友招搖過市呢,難道這個齊昆染是男女通吃?” 辛野沒有講話,他靜靜看著電腦上剛剛跳出的新聞,陷入了沉思。 欒依丹完全沒有料到。周沐年那天在停車場里面說出來的氣話竟然會被付諸實踐。 面對自己的多方聯系,周沐年都不予理睬,欒依丹隱約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失去這個飯票了。 走投無路,欒依丹只能硬著頭皮來到斯維坦師范學院尋找自己的人生摯愛,齊昆染。 恰逢臨近午餐時間,欒依丹根據傳達室大爺提供的信息,很快找到了齊昆染所在的寢室樓附近,在靠近宿舍的籃球場外,高大帥氣的齊昆染馬上被欒依丹給識別出來。 還沒等球賽散場,欒依丹就站在場外大聲地呼喊著齊昆染的名字,周圍圍觀的女生紛紛向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潮姐”投來了好奇的眼光。 在同學的提醒下,齊昆染很快意識到欒依丹的出現所給自己惹來的麻煩。 沒有熱情的微笑,下場之后,齊昆染很不開心地拉著欒依丹走到了校園的林蔭大道上。 “你不是說我是廢物嗎?為什么不辭辛苦的來找一個廢物呢?” 看著齊昆染生氣的樣子,欒依丹急忙拿出濕巾為身邊這個唯一的依靠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然后笑著說到:“看你說的,我什么時候說你是廢物了,那不就是一時生氣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在氣頭上的時候,是很容易說出一些比較傷人的話,但是都是無心之舉。” 齊昆染推開欒依丹給自己擦汗的手,說到:“以后你不要來找我了,我決定了,畢業以后離開斯維坦星球,去尋求一片更廣闊的世界。” 聽到齊昆染要離開,欒依丹馬上著急地問到:“如果你走了,那我怎么辦啊?沒有你,我是活不下去的。” 齊昆染很不屑地笑了笑,說到:“哼,你說的是錢吧,沒有錢你確實活不了,但是我這種窮學生沒法帶給你錢,你又何必這樣做作呢?” 看著齊昆染冷漠的眼神,欒依丹咽了一口唾沫,弱弱地問到:“那我們的孩子怎么辦?” 齊昆染穿上外套,仰著頭看著斜上方熾熱的艷陽,一種從未有過的勇氣從心底迸發出來,他嘆了一口氣,說到:“欒依丹,其實你我都知道,我們就是對方生命里面的一個備胎,我們不是彼此的首選,也不是彼此唯一的選擇,更談不上什么終生摯愛。其實貼切一點說,你我都是在參加一場賭博,我賭你不要太快討厭我,你在賭周沐年的用情能久一點。這場局里面,是錢在維持著我們所有感情的運轉,現在錢沒有了,也不會再投進來了,我們這場感情的游戲已經結束了。” 欒依丹眨著淚眼汪汪的大眼睛,難過地問到:“難道連你也要拋棄我嗎?” 齊昆染笑了笑,他低下頭,將臉貼近欒依丹,輕聲說到:“我們真的擁有過彼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