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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痕有些無奈。她實是沒想到無痕竟然這么直接,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之后立刻就將劍架到人家脖子上去了。說好的迂回戰(zhàn)加勾心斗角呢?這么簡單粗暴真的好嗎?江舒苒心中暗暗扶額,有些無力。 無痕早便聽到江舒苒走過來的腳步聲了,只是并沒有去管。他暗暗想著,便是她過來之后看到這樣的場景生氣了,他也要這樣做。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沈祁玉很危險,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產(chǎn)生危害,那便讓他把危險消滅在搖籃里吧。 至于沈祁玉最后說的那句話…… 無痕其實有些茫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說,更沒有聽出沈祁玉的言外之意。 于是他并沒有對沈祁玉的話加以理會,只是收起了劍,默默轉(zhuǎn)身面對江舒苒,靜靜注視著她,準備迎接她即將到來的怒火。 江舒苒瞟他一眼,立時就明白了這傻子還不知道沈祁玉最后一句話的潛臺詞是什么呢,心中更加無力了。 要她真是智商低一點或者心思少一點被沈祁玉偽善的面孔欺騙了,真的冤枉了他,這傻子要怎么辦? 江舒苒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無痕一眼,心中暗暗嘆氣。 他的心思這么少,到底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頓了頓,她忽又想到無痕超強的直覺以及超強的行動力,立時在心中默了默,隨即了然:好吧,有點心思想算計他的人大約都被他嚇跑了或者殺掉了吧。 江舒苒繞過無痕,徑直來到沈祁玉面前,眼眸微閃,隨即一臉擔憂道:“沈少俠,你沒事吧?”說著又轉(zhuǎn)頭責怪地瞪了無痕一眼,道:“你也真是的,開玩笑也要有個度,怎能如此過分?” 無痕茫然地回視。 江舒苒又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過頭,對著沈祁玉歉意地微笑道:“真是抱歉,都是無痕不好,害得少俠你受驚了。不過想來無痕也不是故意的,大約是聽了你江湖上無雙公子的名聲,技癢想要與你切磋一下吧。還望少俠見諒。” 江舒苒這睜眼說瞎話的技能,也真是越發(fā)厲害了。什么技癢想要切磋?即便沈祁玉在江湖上的名聲再盛,此時他武功全失形如廢人,無痕怎么也不可能還想要與他切磋吧? 沈祁玉臉上的笑容立馬再次僵住。 江舒苒像是沒看見沈祁玉僵硬的神情一樣,笑瞇瞇地繼續(xù)道:“不過如今少俠身體尚未痊愈,可還不能進行切磋啊。” 又瞪了無痕一眼道:“聽見了么?你便再是技癢,也要等少俠完全痊愈之后。想來等少俠痊愈了,他便會答應(yīng)與你切磋了,你便是再等一等又能如何?” 無痕于是茫然地點頭。 江舒苒便笑著對沈祁玉道:“沈少俠,那便如此決定吧?等你傷勢痊愈之后,便順了無痕的心愿,與他切磋一場,如何?” 沈祁玉差點維持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了。 傷勢痊愈后切磋?切磋什么啊!他如今武功全失的廢人一個,便是傷勢痊愈了又如何?哪里能與武功高強的無痕比斗? 沈祁玉不由微微瞇起眼睛,像是重新認識了江舒苒一般上下打量著她。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姑娘完全不像她面上看起來的那樣柔弱無害,反倒一肚子的黑水,在你沒有防備的時候便會用毒刺蟄你一下。 這般想來,之前的那碗黑乎乎的粥以及放了十斤黃連的藥,亦是眼前這位姑娘的手筆了。 他便說,看起來面無表情的無痕,著實不像那般使陰之人,反倒應(yīng)如現(xiàn)下一般直來直往,一根腸子通到底。 然而面對這樣表里不一的江舒苒,沈祁玉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的興趣更加濃厚了。 他的眼眸中不由閃現(xiàn)出獵人發(fā)現(xiàn)獵物才有的亮光。 真是有趣,他從未遇到過這般有趣的女子。若說他從前想得到江舒苒的心只有七分,那么如今便有十分了。 這般想著,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江舒苒笑瞇瞇地任由他打量,眼眸中卻殊無笑意,微微泛冷。 沈祁玉微微瞇起眼睛,面上忽又揚起了笑,意有所指道:“姑娘說笑了,在下武功全失形同廢人,哪里能與武功高強的無痕兄切磋?屆時在下恐怕性命堪憂啊!” 江舒苒眼眸微閃,挽袖輕輕笑著,隱含威脅道:“哦?既然如此,那沈少俠還需小心一些才是,莫要再激起無痕想與你的切磋之心了。不然,恐怕到時我亦制止不住他,沈少俠不就處境危險了嗎?” 沈祁玉神色微凝,隨即又笑開道:“這是自然。” 于是兩人相視而笑,表面和諧無比,內(nèi)里卻硝煙四起,心中均是棋逢對手之感。 無痕敏銳地察覺到了現(xiàn)場氣氛的不一般,雖仍是心中茫然,全程卻一句話也未曾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無痕是個耿直的boy,而江舒苒和沈祁玉卻都是心機girl和心機boy。于是,當耿直boy直接付諸行動的時候,正在暗搓搓醞釀著暗地里算計對方的心機girl和心機boy都驚呆了…… 無痕:╭(╯^╰)╮【拔劍】 沈祁玉:(⊙o⊙)Σ( ° △ °|||)︴ 江舒苒:(⊙o⊙)Σ( ° △ °|||)︴ 第14章 第十四章 江舒苒望著沈祁玉微笑道:“若是沒什么事,我們便先走了,少俠還是好好休息,若不然一個沒修養(yǎng)好,臉上留了疤毀了容,少俠你這無雙公子的名號,不就沒了么?” 既然她的真面目已經(jīng)暴露了,那么也沒必要再偽裝了,一句話絲毫未留情,直戳到沈祁玉的痛處,說得他臉色微微發(fā)青。 沈祁玉這人,極為愛惜自己的羽毛,尤為看重他的那張臉,向來以自己俊美無雙的外貌而感到驕傲,亦極為滿意自己無雙公子的名號。與其相比,他練了十多年的武功都不重要了。然如今,他卻被人毀了臉,這給他的打擊甚至在武功被廢之上。 沒有了武功還可以再練,然若是沒有了臉,他還怎么在江湖上立足(撩妹)? 想到那幾個毀了他臉的人,沈祁玉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狠意。不急,來日方長,他定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沈祁玉默了半晌,忽瞇起眼笑得燦爛道:“江姑娘說笑了,以姑娘的本事,自然不會將這區(qū)區(qū)幾道疤痕看在眼里,否則豈不是墮了姑娘的神醫(yī)之名?”頓了頓,他又意有所指道:“再者說,姑娘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