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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內傷,用不著喝藥。那藥其實只是用來清熱解火的。” 無痕:“……” 他終是忍不住,嘆了口氣,看向江舒苒的眸光中,已再次染上了一抹無奈。她這性子,當真是…… 江舒苒只是勾著唇,依舊笑吟吟地看向他。 這樣相對無言半晌后,無痕抿了抿唇,道:“你先出去吧,我身上的紗布自己能拆。”他此時雖仍是不變的平平聲調,然若是仔細聽去,不難發現其中所隱含的一抹無奈。 江舒苒眨眨眼睛,笑道:“何必害羞?你昏迷不醒時,可是我給你換的紗布,上的藥哩!那時,我早便將你看光啦!” 無痕不語,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然若是仔細去看他的耳根,卻能發現上面早已紅得幾欲滴血。 江舒苒的視線在他的耳根上掃了一圈,隨后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沖著無痕眨眨眼睛,便識趣地出去了。 無痕見江舒苒出去,終是不易察覺地松了口氣。隨后他活動了一下原本不太敢動彈的身體,卻發現十分靈活,幾乎與未曾受傷一般,再拆開紗布一瞧,卻發現身上的傷已經結痂,只留有幾道淺淺的粉色疤痕,的確是不需要紗布再進行包裹了。 想著,無痕微微抿唇,眸中不由浮現出一抹懊惱。 這樣明顯的事情,他竟直到江舒苒講出來才發現,未免也太遲鈍了些。然他雖知江舒苒為他全身包上紗布乃是故意作弄于他,卻仍以為上半身的傷是需要紗布的,未料竟…… 也不知他到底是該感嘆那些黑衣人“手下留情”刺出的傷口不深,還是該慨嘆她的療傷藥藥效太過好了。 思及此,他的眼前不由自主地又浮現出江舒苒那雙帶著狡黠笑意的明眸,忍不住無奈地輕輕搖頭。 這姑娘,哪里都好,只這促狹的性子,實在是令人難以恭維。想到自醒來時江舒苒對他的作弄,饒是無痕的性子再是寡淡,也不由滿是無奈。也不知是否是他未失憶前惹了她,使得她明里暗里作弄于他。然即便如此,他對江舒苒卻也沒有什么惡感,反倒覺得她這般的“活潑”,似乎也是挺有趣的。 這般想著,無痕卻沒注意到,他的面色柔和到不可思議,唇角亦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縱容笑意。 半刻鐘后,江舒苒在外面敲門了。 “無痕?紗布拆好了嗎?” 她的話音剛落,門便“吱呀”一聲打開了。 卻見無痕正站在門口看著她。他拆了紗布,穿上了江舒苒為他準備的灰色衣袍,看著倒是身姿挺拔,神采奕奕。他臉上的傷已好全了,拆了紗布后,一張清俊的臉便露了出來,飛揚的劍眉,挺拔的鼻子,淡淡的薄唇,平靜幽深的黑眸,看著倒是格外賞心悅目。 江舒苒挑著眉,掛著一抹戲謔笑意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無痕也不惱,像是沒感覺到她的灼灼目光一樣,平靜地站在那里,任她打量。 等江舒苒意猶未盡地收回了目光,他才開口道:“可有事可做?” 既然如今他身上的傷勢不再影響他的行動,他自然而然也該做一些事了。 聞言,江舒苒微一挑眉,看他一眼,旋即眸光流轉,眼中又流露出那抹無痕熟悉的狡黠笑意。只見她做出一副苦惱樣,微微蹙眉道:“嗯,最近柴火沒了,需要上山砍柴。然你也知道,我氣力不夠,沒辦法將柴火帶回來,帶回來了也沒辦法劈柴,所以……”她沖著無痕笑了笑,頗有些難為情道:“恐怕得麻煩你了……” 無痕平靜地點頭:“好。” 見狀,江舒苒微微瞇了瞇眼睛,忽又蹙眉道:“啊!對了,谷中劈柴用的柴刀不知為何找不著了!”說著,她歉意地看向無痕道:“真是抱歉,恐怕得麻煩你……” 無痕定定看她一會,仍是平靜點頭:“我會用我的那把劍。” 江舒苒偷偷瞄了無痕一眼,見他原本一雙平靜淡漠的眼眸中果然已滿是無奈,終是忍不住彎了彎唇角,望著無痕笑得甜蜜道:“那便麻煩你了!” “不必。”無痕眸光柔和了一瞬,快到江舒苒都沒察覺,便已恢復了平靜,只垂下了眸,淡淡回道。 江舒苒只以為整到他了,看著無痕滿是無奈的樣子心中既得意,又覺得有趣。原本她也沒想整他,一開始給無痕對她算計的回敬早已夠了,只是看他平靜從容的臉破功,露出滿臉無奈之色的樣子,就覺得極其地有趣,于是總也忍不住想去逗逗他。這一逗,就怎么也停不下來了。 江舒苒卻沒發現,對旁人防備心很重的她,正慢慢對眼前這個認識不到兩天的少年失去戒心。她偽裝起來的真實惡劣一面,在少年有意無意的縱容下,正一點一點逐漸展現在他的面前。等她把自己的真實一面完全展露在少年面前后,恐怕離淪陷也不遠了。 “吼吼!” 也許是江舒苒對無痕的關注太多,忽略了大白,原本正在一旁自己跟自己玩得好好的大白,忽然大吼一聲,大步往江舒苒這邊跑了過來。 江舒苒微怔,望向大白,眸中帶上了一抹訝然。 大白怎么了? “小心!”無痕卻面色一冷,一把將江舒苒扯到身后,原本平靜的眼眸驀然間寒風驟起,剎那間冷冽如冰,宛若一把利刃,直直投向奔來的白色大虎。 他并未將劍拿出來,便順手自一旁的屋檐下撈起一根竹竿,隨手挽了個劍花,便迅疾如風雷一般往白虎處刺去! 江舒苒還未反應過來,只覺眼前一花,便見一道白光往大白處襲去,恰好不偏不倚,重重刺在大白腹部的位置。 絢爛的血花立時在白虎身上炸開,只見白虎立時痛地大叫一聲,嗷嗷叫著滿地上打滾。 無痕容色冷冽,眼寒似冰,見刺中了白虎,也未緩和絲毫,只提竹竿再揮。這一回,他對準的乃是白虎的脖頸! 若這一下刺中了,依無痕的力道,白虎必當命斃當場! 這一回,江舒苒終于反應過來了,連忙伸手拉住無痕,阻攔道:“等等,那是我養的寵物,你莫要傷它!” 無痕一怔,手中竹竿的速度頓時緩和下來。 “寵物?”無痕不解道。 沒有得到回答。 無痕只是看見,那臉上總是盈著一抹笑意的少女,此時卻淡著一張俏臉,不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