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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道:“古長笙?你要保護他們,你認為這些人值得保護嗎?“ “你們不是要開誅魔大會嗎,既然如此,我們就看看到底誰是魔!冤有頭債有主,我曼陀羅門之人只殺仇人。” 李無元猜的到古長笙有些不凡,否則也不會有這么厲害的人跟隨在她左右,正好他今日來,也有把當年之事公告天下的意圖,索性現在說出來。 “妖邪魔教的話豈能當真!”斐化及抱元守一,似乎想要運功解毒,冷聲道。 李無元懶得理會斐化及,他在空曠的石板路上緩緩走著,雙目看著遠方的太陽,似乎回想到曾經,忍不住緩緩說道。 “二十年前,我曼陀羅門雖然亦正亦邪,但也并未做過什么上天害理,魚rou百姓之事,甚至還有不少江湖之外的人,主動要拜入我的門下,那是因為我曼陀羅門對弟子優渥,只要是我門中弟子,我們每月都會給他的家庭發放銀兩,甚至允許他們帶家人在門中居住。” 身后的黃三等人,陷入追思的表情,似乎想到曾經美好的事情,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幸福的笑意,只是不過轉瞬之間,他們的笑意變得苦澀、仇恨。 “就在二十年前的初秋,有兩個男子前來我曼陀羅門求藥,這兩個人一個是現在天穹宮宮主吳行列,另一個是斐化及的養子,玉無愁,不過此人早就已經死了。而他們所求之藥,就是現在大家都眾所周知的,斐家堡的寶物,千年玉靈芝!”李無元大聲道。 斐華妱聽到玉無愁這個名字時,臉色一變,眸中盡是痛苦哀傷之色,她閉起眼睛許久,才緩緩平靜下來,可是顫抖的雙手表示她此時并未有表面看的這般平靜。 徐正涵忍不住抓住斐華妱的手,可是剛一抓住,就被她掙脫而去,他的手僵持在半空,很久才慢慢落下。 而古長笙此時忍不住挑了挑眉,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啊。 “他們兩人想求藥救一位女子,但千年玉靈芝是我曼陀羅門的至寶,怎可隨意給人,我們自然拒絕。但沒想到這兩人的求藥的執著,令人心驚,打罵不走,甚至跪在我們大殿一個多月也不肯離去,但聽說那女子病危,他們二人竟然要強行偷盜,不過我們自然把他們給打走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曼陀羅門才走上了末路。” “從那之后,我們山下的居民就經常有人失蹤,我們派人查詢無果,那時江湖上不知從何處傳出是我曼陀羅門草菅人命,用人血練邪功,甚至有人冒充我門人燒殺擄掠,無惡不作!”李無元的目光落在斐化及的身上,陰冷道。 “而這時候,你們歌頌的武林盟主斐化及召集江湖世家一齊攻打我曼陀羅門,甚至在前一刻還有黑衣人誘我前往后山禁地,我到了那個地方之后,眼前的場面令我今生難忘,濃稠的血池,殘缺不全的尸體,腥臭的氣味,你們真是好大的手筆!” “你們不惜殺了數百人制造血池大殿來嫁禍我們,不惜冒充我們來燒殺擄掠抹黑我們,不惜結合眾多武林世家來滅我山門,一把火燒死我曼陀羅門千余門徒,只是因為一株千年玉靈芝,一個人的性命!你們有資格稱之為正道嗎?!” 一陣狂風吹來,吹動眾人的衣擺,李無元面色深沉,臉上的燒痕猙獰恐怖,此時看去卻有股說不出的悲涼。 李仁之等人身上煞氣驟升,當年的凄慘豈是現在幾句話就能描繪出的,當年族人被人斬殺,滔天火海堵住去路,他們爬過朋友的尸體,火焰灼身,那時的心情誰人又懂。 他們為了復仇,無時無刻的練功、泡藥池、其中的路程多么的艱辛荊棘,誰人理解?唯一能支撐他們走下去的,就是今天的復仇日!親手殺死當年造成這一切的兇手。 古長笙心中震蕩,自己眼前的是非對錯此時突然顛覆,明明此時勝券在握的人竟然才是受害者,而身后性命岌岌可危的竟然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她回頭看去,只見斐家堡的眾人和天穹宮的人們全身疲軟的盤腿坐在地上,此時她根本無法把他們當做是為了一人性命,而殺害數千人的罪魁禍首。 “不可能!我斐家堡向來光明磊落,我們行事向來恩怨分明,這幾百年來,江湖上誰人不知!你以為單方面的話語就能污蔑我們?當年之事江湖人眾所周知,你休要狡辯!” 斐子言大聲喝道,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剛一說完,他一陣疲軟,單手撐地好一會才緩過來。 吳珵亦是不相信,眼神淡漠的看著他們,只是他右手抓緊衣角,心中緊張不已。 “當年之事,無元所言不假,我的女兒羅宛宛,就是被你斐化及親手一掌打死的,而因此無元悲痛萬分,才讓你僥幸贏了。面容燒毀,黑發變白,但殺你之心始終堅定不移!”羅北圇雙眸狠色一現。 羅雨菁早就按耐不住,抽出腰間彎刀,率先砍向斐化及的右臂,她一定要為三姐報仇! 古長笙的手腳仿佛僵在身上一般,看著羅雨菁前來的身影,在別人眼中很快很快,可在她的眼里不過平常而已,自己可以輕松攔下此人,只是……她真的要攔下嗎? “長笙,請你救我爺爺!”斐子言看到這個女人經過古長笙的身邊,連忙大喊道。 古長笙身軀一震,轉頭看去,只見羅雨菁已經來到斐化及的身邊,彎刀鋒利,就要將他的右臂砍下。 ☆、第一八零章 驚變 “砰” 古長笙轉瞬之間來到羅雨菁的身旁,拍離她的彎刀。 羅雨菁站穩后,冷目看著古長笙,說道:“你這小姑娘已經知道當年真相,為何還要攔我。” “救他并非本心,只是好友相求而已。我不管當年到底誰對誰非,今天我既然在這里,天穹宮的眾人你們就別想碰他們一根汗毛,還有我的幾位好友。” 說完,古長笙就把斐子言兄妹和秦蘇令兄弟帶了過來。 “別人我們可以不管,可是天穹宮當初有份參與,今日就算拼個兩敗俱傷,我們也不會妥協!”成四走出,弓已經拉成滿圓,瞄準古長笙的額頭,冷聲道。 他一說完,曼陀羅門之人紛紛站出,目光仇視的看著古長笙,如今對他們來說,只要是阻止他們復仇的,都是敵人! 古長笙深吸口氣,抽出邯邛劍,看著眾人緩緩說道:“雖然我并不想與你們動手,但現在看來已避無可避,今日之戰與對錯無關,我與你們只因立場不同。” “說的再多你也不會離去,既然如此,你也留下來吧!”成四說完,右手松開,一支箭矢帶著破空之聲對準古長笙的眉心飛去。 鄭廉冷哼一聲,搶先走出,一道劍芒一閃而逝,就見那支箭矢斷成兩截,落在地上。 安稚眼神變得銳利,拔出自己的佩劍,一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