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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風依舊很大?!?/br> 一位身著華服,面容絕美的婦人走進八角亭坐在中間的石凳上,白琉璃步搖在陽光下折射著瑰麗的光澤。要是斐子言在這里自然會認得這是自己的母親,斐家堡真正的堡主斐華妱,她保養(yǎng)得當,恰如少女的手掌一揚,數(shù)到勁氣割開亭子上綁著竹簾的繩子。 竹簾嘩啦一下落下,剛好垂在地上一厘米處,而此時涼亭已經完全被竹簾包住,再也看不到里面任何東西。 “你想一直站在那里?” 女聲從亭中傳出,中年男子收回目光,挑開簾子走了進去。 “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斐華妱收回望著峭壁的目光轉頭看著中年男子。 “這些無關痛癢的俗事就不要耽擱時間了,我還要趕時間回天穹宮,珵兒快到家了。”吳行列擺了擺手。 斐華妱好似知道他就是這個性格,也不惱怒,道:“曼陀羅門的余孽現(xiàn)在四處叫囂,公然挑釁我斐家堡,屠掠江湖,你有什么看法?”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他們是什么目的你我二人心知肚明,曼陀羅門一夜覆滅,雖非我們初衷但已經釀出今日之果……” “你要放手?”斐華妱眼神一凝。 “他們已把我等定成死敵,不死不休,我怎會放手,如果他們那年逃出生天,隱姓埋名度過一生也算是一件幸事,只是現(xiàn)在既已出手,就再也沒有回頭之路,當真可惜。” “即投身江湖,就不要再言可惜二字,曼陀羅門當年就是被我們扼住喉嚨的喪家之犬,如今卷土重來也不值一曬,我真正在意的是天璣閣入世,那個仙邪子擒我言兒到底有何目的?!”斐華妱纖細的手指緊握成拳。 “你們斐家堡的信息網如此縝密,會不知他的存在?”吳行列反問。 “你在懷疑我?”斐華妱面容隱有怒色。 “我也不瞞你,這段時間來暗地里有一股勢力針對我斐家堡的暗衛(wèi)和桐葉讓我們都有不小的損失,可也是因此讓我發(fā)覺到曼陀羅門的一處據(jù)點,毀我暗衛(wèi)自要付出血的代價,他們也太不可一擊了,輕輕一握就化為飛灰。”斐華妱笑的殘忍,右掌向空中一抓,像是死神的手掌在收割著生命。 吳行列眉頭一皺,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卻抓不住到底是哪里不對。 “既然你不把他們放在眼里,怎么不對那些已被滅門的世家施以援手?” “一個連自己家門都保護不了的廢物,又有什么價值讓我出手相救?”斐華妱說的漫不經心。 他們倒還真有臉寫求救的信函,只是這些人連在江湖活著的本事都沒有,救了也只是讓他晚幾天去死,那又救來何用? 吳行列看著她笑出了聲,目光冷然:“這么多年我還以為你變了,呵呵,一個人的本性怎會輕易改變?你約我前來既不是共商曼陀羅門之禍,亦不是老友敘舊把酒言歡,那就恕我告辭了,臨走之前我再提醒你一次,曼陀羅門籌謀數(shù)十年,絕非表面這么簡單,你勿要中了他們的詭計?!?/br> “聽說你們天穹宮又多了名圣使?那個女人不是心思單純之輩,她在我斐家堡討不到好處就轉向天穹宮,你萬不要忘記提醒吳珵一二。” 吳行列頓足道:“圣使之職是天穹宮下任宮主自己親選的部下,珵兒他自有分寸,不需她人掛心?!闭f完,他大袖一甩,走了出去。 “今年你終于來了,不再坐一會兒嗎?” 簾中傳來斐華妱似有懇求意味的話語,吳行列只是抬頭望著峭壁,那里陡峭異常,但確是一個絕佳的眺望之地,四面高山盡收眼底,云海氤氳繚繞,極為震撼。 不知想到什么,吳行列急忙收回視線,大步離去,再也不曾回頭。 斐華妱走出八角亭,迎著寒風眺望遠方。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癡癡一笑,這一笑宛若百合初綻,單純無垢,純真似孩童。 “你說過的,人只能靠自己,沒有人可以永遠保護一個人,唯有自己強大才不懼任何傷害,我都做到了,可為什么我卻越來越孤獨……” ☆、第一三一章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望著天空已泛黑藍的天空,文笙看著身旁的吳珵就忍不住想爆揍他一頓。 從包子鋪到這里最多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來到這后自有充足的時間,準備干糧和路上的必需品,誰知他為了逮一只雪貂硬生生的在關城門之前才趕回來,若非自己強制拉他回來,估計今晚只能在城外蹲守到明日了! “你抓的雪貂呢?”文笙冷笑。 吳珵面色不變,空空的兩手一只牽著馬,另一只負在身后,他看了看前方的客棧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去投宿,再晚就真的要露宿街頭了?!?/br> 說著,牽著馬已經先走一步,速度之快,頗有溜之大吉的味道。 文笙嘿笑不已,連忙走近他不斷挪揄起來。 “兩位客官,真是不巧兩間天字號房已經沒了,這年關將至路上行人多了起來,我門現(xiàn)在還剩一間人字號房,你們要不要湊和一下?” 文笙眉頭一挑,惡狠狠的對吳珵道:“還讓你路上耽擱時間,這里房間不夠,我們去別的客棧問問?!?/br> 吳珵面色不變,似乎沒有聽到她的抱怨。 “姑娘去別家估計情況差不多,現(xiàn)在正是在外游子歸家之時,每到這個時間我們客棧都是客朋滿座,只怕等下姑娘回來,連這一間下房也沒了。” 掌柜的正說著時,兩個男子風塵仆仆走來,其中一個男子問道:“掌柜可還有客房?” “真不巧,最后一間已經被我們定下來?!蔽捏线B忙對他們說道,旋即目光轉向吳珵。 “快點給錢登記啊。” 這時吳珵才有所反應,上前交了錢領了鑰匙。那兩名男子頗為失望的轉身一邊嘆息一邊說道。 “這都第三家了,再找不到一個落腳的客棧,我們只有住柴房了?!?/br> “不用擔心,這里客棧這么多,總有個空房的?!?/br> “但愿如此” 聽到這,文笙才出了一口氣,差點自己要住柴房了,還好有間屋子能住。 當進了房間,文笙看著說有一米二寬都是夸獎它的床,嘴角隱有抽搐。 “你睡床上,我在這里打地鋪就行?!眳谦炓部粗f道。 “我們在一樓,這大冬天的地上這么冷,再說只有一床被子,你打地鋪了我們兩個都不蓋被子怎么睡?雖然我們是習武之人,身體比尋常人好的多,但也不能把自己當鐵人吧?!蔽捏纤妓靼胩旖又f道:“這床雖然窄,不過擠擠還是能睡兩個人,你說呢?”她轉頭看向吳珵,卻見他眼神異樣的看著自己。 “我們一起睡?” 吳珵的話帶著異樣的色彩,讓文笙心中一怔,這些日子他們兩人一起趕路,經常會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