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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眼中露出一絲驚艷,還沒等她說上兩句,那支箭已經破空而來直擊她的眉心。 成四并沒有因這驚艷的一箭而松懈,而是接著第一箭之后又拿起三支箭齊發,分別封住了她的左、右、上這三個方向,這一手他經常在山上打獵的時候用,向來無往不利。 文笙眼睛微瞇,手中劍正要出鞘一力破去這些箭支,卻另一柄劍比她更先出手。 流光閃過,那四只異常鋒利的箭支斷裂成兩截落在文笙的腳邊,切口平滑無比。 “我還以為你生氣了?!?/br> 看著身邊面容俊秀宛若女子的斐子言一臉冷意的看著成四,文笙輕聲說道。 “你以為的沒錯,而且這個土包子必須死?!?/br> 斐子言冷然的看著成四,眼中的殺意洶涌翻騰幾乎滿溢而出。 成四看到自己打獵時最得意的殺招被這個男子輕易破去,嘴巴微張,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似乎完全沒有想過自己這一手竟然有失敗的時候。 “俺打不過你也沒想跟你打,俺就想找那個殺了俺兩個大哥的壞女人報仇,你幫她你也不是好人。” “土包子,你這是在找死?!膘匙友匝壑袣C更盛。 ☆、第一二零章 林中遇伏 說著,他手中的劍尖一轉對著成四,這時,一個身影擋在前方。 “你叫成四?”文笙疑惑的看著他,總感覺這人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 成四重重哼了一聲,似乎不屑她叫自己的名字。 “剛才我從你的路數看得出你并沒有習過武,可以說連一點根基都沒有,你有的只是一手的好箭法和天生的大力而已,如果他們真是你的親大哥,怎會帶你來這里。 這里可是一不小心就會喪命的地方,你并非江湖中人就不要牽扯在其中了,這可不是隨便一個鄉下小子就能涉足的地方,動輒就是一個死?!?/br> 文笙說的毫不留情,卻也有種變相的勸阻意味。 斐子言的眉頭擰成川字,剛剛那兩個見風使舵的小人不放,而這個木訥小子放了有何用,更何況他敢對文笙出手,這人在他的眼中就已經是個死人了,而且斐子言還有一個感覺,總覺的這個小子不簡單。 成四低著頭思索半天才抬起頭道:“他在這俺打不過你,俺也不是蠢蛋,誰對俺好俺知道,你別想騙俺!兩位大哥的仇俺早晚會找你算的,不過大哥以前說過要量啥啥行,該縮的時候縮,你就給俺等著吧!” 說完,成四轉身一手把馮徂扛在肩上,另一只手夾著嚴緘,他帶著兩具尸體走路還是四平八穩,不難想象他的力量有多大。 文笙站在原地,嘴角勾起輕笑目送他消失的身影,這個人雖然是一根筋,秉性卻是極為淳樸執拗,他最后的選擇如何文笙無所謂,無論是前來找她索命還是老實回鄉種田,這對文笙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她之所以會放他離開,最大的原因也是看重此人善良質樸,并不是那些為利所趨前來的人,她又不是真的殺人不眨眼,怎會善惡不分,是人就殺? 不過她已經走在這條荊棘的路上,無法回頭,只好踩出一條血路越走越遠。 “你放了一個機會又找了一個麻煩?!?/br> 斐子言走到她旁邊平靜的看著她。 雖然他沒有表露情緒,可文笙看得出來他生氣了,而且還是很生氣。 轉頭看去,柳叒子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遠去,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離柳叒子的掌控,那就真是愚蠢了,她拉著斐子言慢慢跟去,小聲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換個角度想的話,為何咱們不跟著這老道去他的老窩,他來擒你和吳大哥定有蹊蹺,若再大膽的想一下,或許和前段時間的滅門慘案有幾絲牽連,我們在原地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不如跟著他回去一窺究竟。” 斐子言面色微變嘴唇抿起,停頓片刻說道:“那時我們身陷敵人腹地,就算洞悉一切也無能為力,甚至會給己方帶來不可忽視的桎梏。” “你怎么不認為是變數呢?” 斐子言只是看著前方有只雄鷹翱翔而過,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這些人能前來抓他們,牢籠必是早就備好的銅墻鐵壁,以為被抓進去還能任你在那肆意翻滾,太過幼稚了吧。 成四扛著兩具尸體一人在森林中走著,待到無人處后,他大手一拋,那兩人的尸體被扔在地上。 轉頭看向文笙的方向,這時他臉上再也沒有那憨厚之色,雙眸凌厲,神色有絲疑慮。 “她到底在裝什么,難道真的不記得我了,這怎么可能!” 多年前的一場雪連下了五天,成四在雪中雙手都是凍瘡,嘴唇凍成青紫色,卻依舊咬牙在練習箭術。 明明只是十余歲的少年,也不知為何要這般不要命的修煉。 突然他似乎看到什么,連忙放下弓,跑到不遠處的鄉道上。 只見那里一個十三四的少女,饑腸轆轆的在雪中艱難行走,看到有人后,臉上微微一笑,就昏迷倒在雪中。 那個少女正是古長笙。 成四把她背回家中,第二天她才悠悠醒來。 “你是誰,看你穿著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孩子,我把你送回去吧?!?/br> “我沒有家可回也沒有地方可去?!?/br> “我不會收留任何人,不過我知道一個地方會收留你這些孤兒,只是會很危險,你去嗎?” “去?!?/br> …… 前幾天下了一場雨,近日的天氣已經越發寒冷,晨曦時甚至還有濕霧。 而柳叒子帶著斐子言和文笙兩人一路來竟然沒有再遇上別人。 這日,幾人稍作休息后,正要像前幾日一樣起身趕路,可柳叒子卻依舊坐在那里不動,他雙眼闔起宛若熟睡。 斐子言看了一眼,接著看向文笙,見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頓時暗自氣悶,這丫頭還以為踏青呢? “小兔崽子們,你們干脆現身吧,道爺我可看不下去這般粗鄙的藏匿身法?!绷鴧油蝗徽f道。 文笙眼中閃過一絲華光,而斐子言像是早就知曉一般的看向一處。 “我們本就沒有想過要在此埋伏,只是在此恭候道長的到來而已?!?/br>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吳珵身著一襲黑衣慢慢從密林中走出,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看向文笙,見她氣色紅潤,眼眸澄明就猜到她的傷勢已經痊愈,雖然不知當時那么重的傷勢怎么在區區半月內痊愈,可也安心了下來。 在他出現后,林中也接著陸陸續續的走出無數江湖人士,他們或高大威猛一臉兇氣或精悍內斂面色沉穩又或垂暮老者一身死氣騰騰,不一會人頭攢動,密密麻麻,少說也有兩三百人。 這些人并非是文笙上次被圍時遇到的人可比,她那時遇上的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