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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的想要真相大白,讓大家都知道你們冤枉我了,只是后面一直被人追殺中顛肺流離,我不殺人,人就抓我,我已經看開了。 就算我得以清白,可在人們欲望的推動下我又會有另一個罪名,既然如此,我還費什么勁,真要是有人敢來,把他碾死不就行了,何須再費口舌?!?/br> 文笙無視他那僵在半空的手臂,對他娓娓道來。 聽到她如此輕描淡寫的要抹去一個人的性命,斐子言忍不住想到剛認識她時,第一次遇襲她殺人后痛苦的樣子,和現在輕描淡寫的反差。 甚至在她離自己之去前,她每次殺人都是有原因,都是有不得已的理由,而現在殺伐果決的文笙是離開他后才磨礪出來的,一切是他的錯,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而如今自己又有什么資格去責怪她,又有什么資格埋怨她淡漠的稱自己‘斐兄’? 古長青眼皮輕合低頭,似乎也在唏噓,再次抬起頭看向文笙時,她突然笑了起來,本來她們兩人不過眉眼有兩分像,這一笑之下竟有五分像。 “既然你已經沒事了,我也就放心,記得我年前和你說的話,遇上無法應對的事情,記得點燃信號煙火,我希望下次相見時,我們之間的關系會有所改變。” 古長青說完后手臂一招,身體如同違反引力一般,飄然向遠方飛去,身姿恍若九天玄女飛往天宮。 文笙下意識的摸向袖中的某物,這件東西和古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而她是要和古家保持一定的距離。 吳珵忍不住握緊文笙的手,日后的路他會一直陪她走下去,在未知的以后發生什么他無法許下承諾,而他唯一能承諾的就是永遠不會讓她傷心。 “文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不想為自己辯解什么,你善良純潔,背負殺戮這種污穢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承受,在你心中現在的我沒有資格替你做決定,原本我是想給你時間,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事情居然發展成這個局面,你不想和我一起走我不勉強,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還是曾經的我?!膘匙友钥粗?,慢慢說道。 文笙一時心緒復雜,何是曾經?曾經他的心中也未曾只有我一個人吧,我要的他給不了,他要的我也給不了,在這個環境下如此吐露心跡,深沉關切又是做什么? 堂堂斐家堡小堡主公開保護我,我要的是哪些你可懂的,如今已經為時已晚。 “斐……子言,我們就算分道而行依舊還是兄弟,在這個時候你能出以援手,我文笙記下了,有朝一日我必回這個人情。”文笙不過片刻,眼神就回復清明,她釋然一笑緩緩說道。 吳珵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不是滋味起來,這個小子不過一直在森林里瞎轉而已,哪做過什么,還什么人情。 不過他這個心思剛閃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文笙這么說就是已經放下,也在勸他放下,往事如煙,追不得逐不得,不如就此別過。 斐子言眼中黯然,長袖之下的手掌緊緊握拳。 “貧道可不是前來看眾位再此卿卿我我、恩怨糾葛的,本還以為斐家小兒會主持公道誅殺文笙這個妖女,現在看來,斐家小兒就差跪著求妖女原諒了,哪還舍得動手,既然如此,貧道就親自抓了此女給江湖一個公道?!?/br> 一道粗獷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清風徐來,風中夾雜著一股寧神檀香,大家轉眼看去,見一個童顏白發,昏黃渾濁的雙眸卻如同黑夜中的星辰一般閃耀,身著破舊黃色道袍,身材消瘦的老者徐徐走來,他背著一把金錢劍,劍柄處金色劍穗隨風飄動。 這邊吳珵等人看著這個老者眉頭一皺,老者氣息綿長輕柔,乍然看去還以為沒有呼吸,看他的自信沉穩的神色,白嫩紅潤如青年人的面容難以相信他是一個花甲之人??善诮线€從未聽過這號人物。 斐子言本是一陣氣惱,但看著老道的氣勢不凡,暫且壓下心中情緒。 “閣下又是何人?我斐家堡做事向來公正嚴明,什么是公,什么是私,自然分的清清白白。 今日來我就是還文姑娘一個清白,一個月前死的人是青州一個名為青龍派的幾位內門弟子,他們之所以會跟蹤文姑娘,不過是因為那時江湖上盛傳出文姑娘打破罡氣修煉的桎梏。 以不到雙十年華就煉出罡氣,震驚江湖,所以那些欲望蒙心,妄想用卑鄙的手段逼迫文姑娘交出功法,可惜他們技不如人被文姑娘打傷在地。 文姑娘不屑取他們的性命,斷而離去,他們沒有被文姑娘取了狗命,卻被后來居上同樣懷有禍心的山賊一刀穿心而死,證據就是那些死者渾身劍傷,可偏偏致命的傷口卻是刀傷,而那些自稱獵戶的山賊手中用的刀和傷口盡數吻合! 如此明顯的證據各位還有什么要說的?”斐子言環視一圈,最后直視那個童顏白發的老道,目光銳利。 “斐家小兒一句話都沒問,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還真是了得?!卑装l老道嘲諷一笑,接著道。 “貧道不過是在塵世中漂泊的一介入世者,道號柳叒子,就當你說的我相信,可是如今這一個月來,此女手中染的鮮血難道還不足以墮入無間地獄?無論起因是什么,她現在的這份罪惡只有用她的鮮血才能洗盡!”柳叒子眼中閃過一絲隱蔽的嗜血之色。 只這一眼讓文笙面色一正,這老道看來也不是什么善茬。 吳珵和斐子言眼中皆是一沉,一個月前眾多江湖人士傾巢而出兩耳不聞事情真相,一心只想用盡辦法把文笙攥在手中,那時只要真相大白就算他們再怎么不甘,也不會如此光明正大的前來追捕文笙,甚至連那日斐子言的警告也懶得理會,大張旗鼓的就前來捉拿文笙。 那日,他代表的可是斐家堡,而他們說是藐視斐家堡不如說是不屑斐子言,威懾力不會因為他是斐家堡的繼承人而主動刻在眾人的心上,對于大家來說,斐子言只不過是一個會投胎的二世祖罷了。 現如今他們已經懶得理會那日文笙是否殺人,因為她現在已經手染無數正義之士的鮮血,沒有比這個更完美的理由了。 ☆、第一零七章 鮮血染地,一個不留 “這位道長,若是有人殺你,你待如何?”吳珵站在文笙的身前,擋住柳叒子的視線。 “平生不做虧心事何懼夜半鬼敲門,有因自有果,無因何來果?若真有小友前來阻我,揚言要殺老道,老道自然要問清楚何來無妄之災,如果是誤會自然解開,而如果不是誤會?呵,還從未發生過此事。”柳叒子一眼就看穿吳珵的目的,拂須道來,說到解開誤會時他眼中閃過稍縱即逝的厲色。 “既然如此,那別人心生貪欲之因卻要別人來承受苦果,為何不能一殺了之,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