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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 吳珵此時走到兩人中間隔斷他們,看了看天色說道:“那我們出發吧。” 說著三人走了出去,外面院中除了巴丘和另一個黑衣人外,還有六名青衣人及一輛馬車。 吳珵和斐子言兩人上馬,文笙走到一匹無人乘騎的棗紅馬正要上去時,斐子言突然張口說道:“不準騎。” 文笙微微一愣,看著他,只見斐子言面帶不自然之色卻堅定的看著自己。 “文笙,你的傷沒有痊愈,加上手腕的新傷,還是上馬車里吧。”吳珵也是堅決的說道。 兩人在這點上倒是難得一致,文笙并不勉強自己,轉身就跳上馬車走了進去。 誰知里面古長青靜靜的斜躺在里面,四周皆用獸皮和棉絮填了一遍,無論怎么倚坐都不硌人。 她坐在一旁看著沉睡中的古長青,絕美的臉頰面露恬靜之色,嘴唇已經有了些許血色,看來病已經得到了控制,沒想到會和她同坐一輛馬車,如果可以選擇,她寧愿出去騎馬,她始終不知要如何和古長青相處,心中那份莫名好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調整一下姿勢卻踢到一個東西,彎身把腳下的一個食盒拿了出來,打開一看,竟然是她最愛吃的那些糕點和蜜餞。 放下食盒,文笙閉上眼睛,這些東西此時又有何意義?物是人非罷了。 她索性將心思沉浸在腦海中的水墨小人上,斐姌的身影再現,她舞著斐家劍法,一遍又一遍…… 這日,文笙體內的毒素已經全清,身體上的傷口也已經完全長好,她不由的再次感嘆自己的生命力就如同小強一樣,不過一個半月,她又生龍活虎了起來。 正在她滿滿自得之時,她突然似有感應般,看向躺在身旁的古長青,這時古長青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緩緩睜開了雙目,睡眼惺忪,片刻后她兩眼清明起來,平靜的看著文笙。 兩人對視,寂靜無語,看著古長青溫和的目光,文笙心中涌出一股想要擁抱她,對她撒嬌的感覺。 剛好這時馬車停了下來,文笙連忙收回目光,轉頭跳下馬車,古長青看著文笙的背影,張嘴喊道:“長笙……” 出了馬車的文笙聽到古長青的話語,身形一頓,靈魂中似乎有個聲音讓自己進馬車里,她搖了搖頭,隨意向一處走去,走到斐子言身旁的時候她說道:“古長青已經醒了。” 斐子言剛想說話,文笙已經走向遠處,這半個月來,兩人基本沒有什么話語,或者可以說是文笙很少跟他說話,以前那個活潑愛笑,經常露出一副天大地大我皆可去的肆意表情,已經很久沒有見了…… 古長青已經醒了,但斐子言并沒有特別的高興,反而在這半個月來,心每天都像是在一個布袋里悶著,透不出氣來,看著文笙走到吳珵的身邊時,他眉毛一擰,轉頭走進馬車里。 馬車里的古長青看到簾布被拉開,面色閃過一絲喜色,可看到是斐子言后,眼里有絲淡淡的失望。 “是你救了我。” 古長青看著他輕輕說道,那天就當算是救吧。 “我只不過是暫時壓制你的病情,并沒有能力救你,救你的是文笙。”斐子言把那日文笙的話又傳給她。 古長青聽了后沉默不語,她坐起身來,忽視身前伸來的手掌,看著斐子言,她說道:“你是否好奇我們的事情?” 斐子言搖了搖頭,那不過是刺牙的事情而不是文笙的事情,他一點也不好奇。 “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此刻才是開始,你們何不如重新開始?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他不愿這兩個人心中有郁結,循循善誘的說道。 古長青淡笑一下,她環視四周,說道:“我這是在哪?” “我們是在趕往青州的路上。”斐子言略微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是他要帶著她走的。 古長青微微一愣,腦海里閃過文笙的身影,她點點頭說道:“我也去。” 斐子言自然沒有異議,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古長青性子淡漠,除了自己關心的幾人,基本很少會主動和人聊天,可就算如此,斐子言也是心中蕩漾。 畢竟自己多年來一直相思至極的女子就活生生的在身邊,就算冷臉,但也別有一番韻味。 ☆、第七十九章 誰派你監視我們 礙于她的病情,斐子言沒多久就下了馬車,看著文笙和吳珵兩人有說有笑的圍著篝火烤著獐子,他的臉色陰了幾分,正要走過去。 這時,一只白色的鴿子朝著斐子言飛了過來,他左手一招,白鴿穩穩的停在他的手上,摸出系在爪上的蠟丸捏碎取出紙條,當看到紙上內容之后,他面色突然一變,面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天邊。 吳珵正和文笙說著當初游歷江湖時的趣事,突然似有所感,他抬頭看去,只見斐子言正色的看著他,右手對他扔來一張紙條。 他接過打開一看,面色也是一變,他看著斐子言沒有說話。 感受到旁邊的變化,文笙暗道,難道杜大哥那邊出了什么事? 她從吳珵手里拿過那張紙條,上面洋洋灑灑寫著兩行字‘三月六日,嘉州黃家、王家、趙家遭滅門,現場皆留下一朵曼陀羅花,所有人死相凄慘。’ 看著這張紙條,似乎和杜家沒有什么牽連呀,她不解的看著吳珵。 “曼陀羅門這次一口氣滅門最后那三個世家,看來是要有所行動了。”吳珵說道。 “他們三家四周都有我桐葉的人暗中盯梢,這次滅門之前他們都沒有發現異常,現在已經事發幾日,恐怕那邊的分支已經兇多吉少。 “那年火燒山是逃走了不人,可那都是他們奴役的平民百姓,如今他們死灰復燃,看來當年有不少人魚目混珠,就此逃了一劫。”斐子言冷冷說道。 “他們的目標是天穹宮和斐家堡,如今除去雜枝,接下來就是正主了。” “一夜之間三個武林世家無一存活,他們的實力看來要重新評估,但就想以此對付你我兩家,也不過蜉蝣撼大樹!” 聽著兩人說的話,文笙聽出事情的嚴重性,不由道:“若他們是按照去除雜枝的方法,那在作為最終目標的斐家堡之前,下個動手的就是天穹宮了!” 吳珵眼神凝起,“他們若是把我天穹宮當成之前那種程度的對手,那他們就做好全部留下來的準備吧!” 話雖如此,吳珵心中卻是警惕起來,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掌握到曼陀羅門有力的線索,要是光明正大對決的話,天穹宮自然不懼,可如今敵暗我明,對他們極為不利。 “我們兩家是為姻親,同氣連枝,曼陀羅門應該清楚,無論他們向誰出手,面臨的將是兩家共同的追擊,他們蟄伏二十年,我可不相信他們有多么渾厚的積累,能有多少高手。”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