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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待她極是熱情,對明珠自然冷落了。李mama不知是為了照顧她的心情還是如何,便提起上次王槿幾人在這里釣魚的事情。 明珠不想干坐著受冷落,便應(yīng)和著李mama說了幾句,陳惠蘭心中也不耐煩應(yīng)付這兩個李家小姐,也就應(yīng)了下來。 于是四個人便紛紛釣起魚來。 開始?xì)夥盏共诲e,魚兒上鉤的不少,幾人也漸漸玩出了興致。發(fā)生意外的時候,陳惠蘭正釣到了一條魚,打算使力將它扯上來的時候卻被一股大力往湖里拉,身邊的丫環(huán)婆子還沒來得及抓住她,就一個跟頭栽進了湖里。 還好湖畔水不深,救得也及時,她只嗆了幾口水,只是身上濕透了。 陳夫人見她無恙,松了口氣,問明了原委卻也怪不得別人,只心里終究不大快意。等陳惠蘭換了衣服,身子捂暖了,她們便告辭了,原本打算探一探李三夫人的口風(fēng)也作了罷。 出了這樣的意外,朱夫人自然也不能多留,不久后也告辭了。不過她的心情則截然不同。 她再怎么遲鈍也猜到了陳夫人的心思,何況明珠都試探過陳惠蘭了,見她落水出糗,幸災(zāi)樂禍不說還有些得意。 她和明珠來過李府這么多趟都沒出事,可見陳惠蘭和李家犯沖也說不定。 明珠先前知道李明乾將王槿先送回家,心里還很不舒服,但陳惠蘭落水后,李明乾特意派了小廝特意來詢問她的情況,她驚喜萬分,早將那點不愉快丟到腦后了。 夜里,王槿再次迎來了來告知她消息的李明乾。 燈下,她二人對坐著,說著下午的情形。 “你是說你讓人偷偷潛入水下,勾住魚鉤,把陳惠蘭拉進了湖里?”王槿驚訝道。 李明乾點點頭,勾了勾唇角:“只怕她還以為是條大魚呢。” 王槿暗暗佩服李明乾的手段,又慶幸自己沒得罪過他。 “對了,我送你的糕點好吃嗎?”她小仇得報,心情不錯地聊天道。 “恩,香甜松軟,可惜被我父親瞧見了,搶了大半去。”李明乾無奈一笑道。 “你父親?”王槿去過李府這么多趟,都沒見過李三爺,好像他經(jīng)常不在府上。 “恩,前幾天他回了揚州打理生意,我也好靜下心讀書。”李明乾道。 王槿想起他要參加科舉的事情,便笑瞇瞇道:“那我先預(yù)祝李大哥金榜題名啦!” “那就借槿兒吉言。”李明乾微微一笑。 “對了,陳惠蘭落水,陳知府那里會不會…”王槿突然想道。 李明乾搖了搖頭:“放心吧,他不敢怎么樣,就是朱家,也不是他說動就能動的。” 王槿心想這知府當(dāng)?shù)梦疵獗锴诵?/br> “那件事只怕陳知府也不是一干二凈,朱鳴手上應(yīng)該有他的把柄。”李明乾接著道。 王槿聞言瞪大了眼,隨即又有些明白:“是呀,當(dāng)時死了那么多人,損失那么大,卻很快就風(fēng)平浪靜了,確實有些貓膩。” “這些你暫時不用管,只要應(yīng)付好朱家的人就行。我們一步步來,急不得。”李明乾柔聲道。 王槿點點頭,兩人又?jǐn)⒘藥拙湓挘闼屠蠲髑x開了。 只是她剛躺下不久,就被一陣敲窗聲驚醒,不禁疑惑,難道李大哥又折返了? 等她打開窗,看見來人后,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不由又驚又喜。 “清流,你怎么在這!” ☆、第一百三十二章 終章 看著站在面前風(fēng)塵仆仆的江清流,王槿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伸手碰了碰江清流的臉,溫?zé)岬母杏X從指間傳來;又拉起他的手,那枚戒指正戴在他手上。 他真的回來了。王槿心中驚喜又感動,再看江清流的掌心有磨破的痕跡,猜想他必定又是騎馬長途跋涉,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唰地流了出來。 江清流見了心中一緊,剛想安慰她,一個香軟溫暖的身軀便撲進了懷里。 “你不在福建好好呆著,這么騎馬跑到揚州,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嗎,不要命了嗎?”王槿邊哭邊說道,嗅著他身上的風(fēng)霜之氣,越心疼,忍不住在他胸前捶了兩下。 江清流抱著她嬌軟的身子,心中溫暖至極,輕輕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 “我想你嘛。”他笑著解釋道。 王槿聞言止住了哭,心中泛起甜蜜的味道,察覺到兩人的姿勢,臉色微紅,輕輕從他懷里掙扎了出來。 “那你坐會,我去給你打些水,洗一洗。”她低著頭出了門,取了些清水送到房里,又動作極快地下了碗面條。 江清流坐在桌邊,看到桌上的兩杯溫?zé)岬牟杷行┮苫螅贿^轉(zhuǎn)眼就被王槿端來的面條吸引了注意。 他一天沒吃飯了,確實餓得不行,雖是簡單的雞蛋青菜面條也吃得十分香甜。 王槿在隔間的榻上鋪好被褥,等江清流吃完,又替他泡腳。 “你這次回來能呆幾天?”王槿試了試水溫,覺得有些涼,又摻了熱水。 “后天早上就走。”江清流訕訕道。 “后天?”他這樣不要命地趕回來就為了和自己呆上一兩天么?王槿險些又落下淚來。 “那你就在家里歇歇,我給你做很多好吃的。”她淚光閃閃,甜甜地笑著。 “好。”江清流點點頭,突然瞥見她腕間的一抹銀光,想到了什么,牽起她的手。 王槿腕間戴了一個很細(xì)的銀手鐲,樣式簡直就是他戒指的放大版。他心有所悟,轉(zhuǎn)了轉(zhuǎn)鐲子,果然看到里面刻了個清流二字。 “這和戒指是一對兒的?”他有些驚喜道。 “恩,你一個,我一個呀。”王槿笑瞇瞇道。 江清流心中愈愉悅,忍不住將她攬進懷中,嘴唇貼在她光潔的額上,親了下。王槿有些羞惱,瞪了他一眼,把他推到被窩里,連聲催促道:“快睡吧,好好休息!” 之后一直到離開,江清流和王槿簡直寸步不離。做飯時他在一旁幫忙,早上一起去后山撿些干柴,下午一起教王棠識字,晚上雖然安排了客房給他,他還是沒忍住偷偷跑進王槿的房間,兩人靠著一起說話,一直到深夜才睡。 第二天江清流走的時候,王槿本來想給他帶很多東西,又怕負(fù)重多了不好拿,累著他,最后什么也沒給他帶,只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親了他一下。 江清流先是一愣,然后狂喜,忍不住吻住王槿嫣紅的嘴唇,直到她喘不過氣才停下。 “槿兒,等我這次回來,就上門提親。”他許下堅定的諾言,戀戀不舍地上了馬,和王槿道了別。 可命運總愛開玩笑。 端午前幾天,他在福建的事宜處理得差不多的時候,接到了江府的急信,馮氏病倒了。 等他緊趕慢趕回到了金陵,現(xiàn)病倒的不只有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