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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的原因。” “輸?輸什么?”李三夫人一頭霧水。 李明乾未再解釋,淡淡一笑道:“母親,兒子得去一趟曲夫子那里取些經,這就先告退了,明日再來向母親請安。” 李三夫人聞言也不好追問,只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滿心疑惑不安。 博雅書院。 曲夫子聽了對面青年的話,驚喜得手一抖,揪掉了自己幾根胡子,疼得直齜牙。 “你想好了?”他再次確認道。 “恩。”青年到。 “為什么?”他不解道,以前自己那般苦口婆心地勸說也沒見他松開,怎么今天自己就突然開竅了? “如今國無大亂,朝廷看起來也很安穩,實則官員大臣結黨相爭,派系分明,權爭極烈。往往關系民生大計之事就會成為他們玩弄權術,打擊對手的機會。關心百姓疾苦只不過一句空話。”他無賴一笑,“學生就想去搗搗亂,攪攪局,大不了回來繼續做我的富家公子,也沒什么損失。” 曲夫子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流水不腐戶樞不蠹,這一灘死水是要有元暉這樣心性的年輕人去攪活了才好!” 他年輕時亦入仕為官好幾載,懷著一腔為國為民的熱情卻因為始終不肯站隊而遭受百般排擠,最后徹底灰了心便辭官回來教書育人,尋得一方平靜。 李明乾的話正合了他的心思。 他當年只是一個全無背景的窮書生,雖穿著官袍無奈實力太弱,無可依仗,根本無法對抗那些勢力。 但李明乾不一樣。首先他有錢,大把大把的錢,能讓無數人動心的財富也是他最厲害的籌碼。 其次,李家經營百年到如今大昭首富,即便自家無人踏入仕途,但在官場上必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絕不會像他當年那樣孤軍奮戰。 “所以秋闈之前就勞夫子費心,再教導學生一番了。”李明乾道。 曲夫子一臉欣慰,點點頭:“我記得你每月都會寫一篇策論,先把之前寫的拿來我看看,每天練字也不能忘了,還有經史要義融會貫通…” 聽夫子絮絮地吩咐著,李明乾一一點頭應下。 夕陽的余暉灑在身上,溫和的眉宇間染了一抹暖暖的金色,他的面容愈發顯得沉靜認真,微抿的唇勾勒出堅毅的線條,里面藏著淡淡的歡喜。 只要能為她做些事,無論怎樣他都覺得歡欣愉悅…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心 江清流離家已有十幾日,除了給王槿去過一封信,江府自然也報了平安。 這日和福建帆順的幾個大管事議事完畢,秦子明手里捧著封信進了屋。 “是揚州來的?”他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一抹笑道。 秦子明撓撓頭,訕訕道:“是金陵來的信。” 江清流接過信的手一頓,點點頭道:“知道了。” 把信拆開,江清流一目十行地讀完,眼里閃過一抹無奈的笑意。 他看向秦子明:“東西呢?” 秦子明微微一愣,又反應過來,急忙從懷里掏出個小瓷瓶遞過去。 江清流揭開瓶蓋輕輕嗅了下,眉頭微挑:“味道倒是挺像。” “揚州那邊還沒回信?”把玩著瓷瓶,他皺了皺眉道。 “應該快了吧,畢竟這路程遙遠,晚個一兩天也有可能。”秦子明道。 果然第二日王槿的信就到了。 晚間洗漱完畢,他只著中衣斜倚在榻上,手里捧著幾頁紙細細翻看,眼里盡是暖暖的喜悅歡欣。 除了幾大章節的天龍八部,王槿細細碎碎寫了許多叮囑,看的江清流心里越發柔軟,又想起那日馬上青澀的吻,愈發思念起千里之外的佳人。 好半天他才將信收起準備就寢,下榻的時候卻忍不住皺了皺眉。 來福州的時候,他一時心切,沒有走水路,而是一路騎馬趕了千余里。 雖然身體未有大礙,但大腿內側卻磨破了皮,到現在都沒完全結痂,牽動傷口時更是一陣陣撕裂的疼痛。 他想了想,拿起茶幾上的瓷瓶,從里面掏出些褐色的藥膏,卷起褲腿輕輕涂抹在傷處。 清涼中微微帶著刺痛,江清流意外地挑了挑眉,這藥膏竟與師父以前調配的相差無幾。 他不禁笑笑,沒想到淑兒還有這份天賦。 幾日后,江清流的腿傷便完全好了,隨之而來的是金陵的第二封信。 打開一看,他既覺好笑又有些感動,把后面幾頁紙遞給秦子明,吩咐道:“讓廚房以后照著這單子每日做一道藥膳吧!” 從此之后,他的餐桌上每日必有一道去濕健胃安神的藥膳,本有些不振的食欲倒真有所改善。 于是他給江府的回信不再總是那般三言兩語的報平安,也會或多或少寫些有趣之事,送些有趣之物,沈淑兒與他的聯系愈發多起來。 ************************************ 這日,朱府的馬車接了王槿往城里趕去。 “薛叔,麻煩先去趟泰瑞銀樓,我要去取樣東西。”進城不久,王槿掀開簾子和趕車的漢子道。 “好咧!”那漢子一揚鞭子,催著馬兒很快就到了泰瑞銀樓。 “姑娘,這是您的貨。”掌柜親手將一個錦盒交給王槿,又將之前她預付的定金拿出來遞給她,笑瞇瞇道:“姑娘設計的首飾樣式很別致,我們想作為店里的固定款式出售,若是姑娘同意,這加工費我們就不收了。” 王槿一愣,想了想道:“這首飾對我來說意義不同,我并不想和別人分享。不過,”見掌柜臉有些掛不住,她抿唇一笑,“我可以另外給你們畫一副。” 掌柜聞言驚喜地連連點頭,怕她食言跑了,立刻拿出紙筆讓她畫好了才放人。 她畫了一對戒指,款式并不繁復,看起來卻簡約經典,掌柜也很滿意,不僅退了定金還多給了幾兩銀子表示感謝。 王槿將東西收好,重新上了馬車。 明珠早已收拾裝扮停當,在家等著王槿,見她到了立刻迎了上來。 她今日穿了件石榴紅曳地飛鳥描花長裙,發間簪著嵌紅寶石蟲草點翠簪,額前貼著瑪瑙華勝,耳邊綴著青翡翠滴珠耳環,極是富貴氣派。 再加上她身量修長,氣質更是華貴,倒比官家小姐的氣勢更勝一籌。 相比之下,王槿雖然換了件鵝黃新衣,但明顯打扮要簡單許多。發間只插了朵淡粉的海棠珠花,耳朵也只戴了一對小巧的珍珠耳環。 然而她面容甜美,肌膚瑩白,這樣素淡的打扮更稱得她粉面可親,嬌媚異常。 朱夫人看她打扮低調,面上閃過滿意之色,見時間不早,便安排著上了馬車啟程。 “槿兒今年及笄了吧?你娘可給你看好人家了?”馬車上,她笑瞇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