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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灑滿地面,如同鋪了層地毯般,十分賞心悅目。 “公子已將這記賬法施行下去了?”王槿好奇道。 “還沒有,目前先讓大掌柜們熟悉其用法和規律,日后再教給各鋪掌柜們。”李明乾笑答道。 王槿點點頭,若是這么快就施行下去了,那李家真厲害得有些可怕了。 “今日沒想到雪兒和敏玉也能來,”王槿依然覺得意外,“你是怎么把她們帶出來的?” 李明乾聞言,面上露出一絲窘色。 “咳…昨日姨母帶著表妹去阮府探望阮夫人,熬不過她倆歪纏,又說有我照看著,今日才放她倆出門的。”他輕咳一聲,神態有些不自然地道。 王槿沒有注意,笑道:“雪兒和敏玉這癡纏撒嬌的功夫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擋得住的。” 想起昨日在母親院里撞見的某個畫面,李明乾也無奈地搖頭笑道:“小姑娘撒起嬌來確實難對付得很。” 說完他不由自主看了眼王槿。這個小姑娘撒起嬌又會是什么模樣呢? 剛到家門口,他二人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陣嬉笑聲。 “不算不算,剛剛那個不算,我沒看清!”阮敏玉一把把剛剛扔出去的牌收回來,嚷道,“重來重來!” 王牧依舊如常小臉微板,看不出喜怒;王軾一臉好整以暇,甚至有點漫不經心;莊雪則神情略顯緊張,看看手里的牌,翻翻桌上出過的牌,輕咬嘴唇努力思考。 阮敏玉秀眉緊皺,食指在手中牌上流連,猶豫不決。 “出這個。”身后一個柔柔的聲音響起。 阮敏玉驚喜地轉過頭:“槿兒jiejie你回來啦!” “表哥!”莊雪也喚道。 “你們在玩什么?”李明乾頗有興致地看著她手里樣子有些奇怪的牌問道。 “是牧兒弟弟和軾兒弟弟教我們玩的一種紙牌,可好玩了!”莊雪笑嘻嘻道。 “哦?那我可要看看是怎么個玩法。”李明乾笑道。 按照王槿的提示,阮敏玉出了幾輪牌,雖然沒有贏,但也得了第二名,這可是她目前為止的最好成績了! 她愈加興致高昂,拉著王槿當軍師,終于贏了一次,開心幾乎要跳起來。 一邊的莊雪卻不開心了,自己還沒贏過呢! “出一張五。”新的一輪是她先出牌,正猶豫間,聽到李明乾在耳邊說道。 “表哥?”莊雪有些驚訝,但出于對李明乾一貫無條件的信任,便按著他的提示出牌。 果然,這局她就贏了。 “哈哈,表哥你真厲害,才看幾輪就學會了!”莊雪興奮又佩服道。 李明乾淡淡一笑。 “我要去準備午飯了,你們幾個自己玩哦。”王槿看看時辰不早了,說道。 “啊?槿兒jiejie一走我肯定又是一直輸。”阮敏玉撅嘴道。 王槿想了想,去自己房間取了幾串銅錢拿過來,一人分了一串。 “牧兒軾兒,你們教她們玩干瞪眼吧,這樣還能有輸有贏。”王槿笑道,“贏到的銅錢都歸你們。” 王軾忍不住歡呼一聲,阮敏玉也歡喜道:“干瞪眼我會呀,不用王家弟弟們教。” 王牧突然開口道:“你說的干瞪眼應該和我們玩的不一樣。” 王槿明白了弟弟的意思,忍不住笑起來。 阮敏玉奇道:“難道還有幾種干瞪眼?” 說著她兩手撐腰,瞪大眼睛盯著王牧,說道:“難道不是這樣?” 不知道是不是阮敏玉的眼神過于炙熱,王牧被盯得臉上發紅,趕緊低下頭,一把抓過牌,清了清喉嚨道:“jiejie說的干瞪眼是種紙牌玩法,我來教你們。” 見她們幾個相處融洽,王槿便去廚房幫忙,李明乾也跟了上來。 “你不玩?”她訝道。 “怎么好以大欺小。”他微微一笑。 見他似乎有一路跟到廚房的打算,她不禁道:“君子遠庖廚。” 他挑眉勾唇道:“我在姑娘心中只怕早就不是君子了吧!” 王槿訕訕一笑,又道:“廚房油煙氣重,怕是會熏到公子。” “吃得難道熏不得?”李明乾淡笑道,“況且也想見識下姑娘的廚藝。” 王槿還想說什么,瞥見前面一個正顛顛撞撞端著一盆水的小人兒,腳下突然不穩,立時就要摔倒。 “棠兒!”王槿焦急喊道。 一個人影唰地沖上前去,接過水盆,扶住了小人兒的身體。 王槿急忙跑上去,拉住王棠上下檢查一番,“有沒有碰到哪里,疼不疼?” “棠兒沒摔倒,不疼。”王棠甜甜笑道。 王槿松了口氣,對李明乾謝道:“多謝你了。” “應該的。”李明乾微笑道。 “棠兒怎么不在前面陪哥哥jiejie玩呢?娘呢?”王槿將木盆端到灶臺上,把木耳放進去泡著。 “棠兒要學做菜,沒工夫玩。”王棠一本正經道,“娘剛剛去小草家里借鹽了。” 王槿忍不住刮刮她的鼻子道:“本以為你大哥讀書算認真刻苦的了,沒想到我家棠兒學起做菜更是下功夫呢!” 她抽出一大一小兩張椅子擺在一邊,讓李明乾和王棠坐著,自己快手快腳處理起食材。 不一會兒,陳氏拿著鹽回來了,想幫忙卻被王槿連哄帶勸地推到了前廳招呼阮敏玉她們。 擼起袖子,王槿準備開始大干一場。 ☆、第九十六章 啟程 下午,秦子明帶著王牧幾人玩起了牌,陳氏也被拉上了桌。 江清流和王槿坐在一邊聊天。 “我明日一早就回去。”江清流的聲音有些悶。 “好,你早點回去做些準備,到時候我們全家光臨,你可要好好招待才行!”王槿微微一笑道。 “一定!”江清流點點頭。 過了一會,他輕聲喚道:“槿兒。” “怎么了?”王槿轉頭望向他。 “我乳名淘兒,字子映,在家里排行老四,府里稱我四爺,江公子這個稱呼其實我不大習慣。”他淺淺笑道,“你喚我清流罷。” 聽他繞了這么多稱呼,王槿想了一會,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父母叫他乳名,同輩之間以字相稱,仆婦下人喚他四爺,在外才稱他為江公子。而能直呼其名的自然是最親近之人。 他這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嗎? 王槿有些遲疑,但看著他真摯的眼神,想起昨日雪夜他立在院外的一幕,心倏忽一軟,“清流…” 江清流嘴角彎起大大的弧度,眼里閃爍著愉悅的光彩。 晚上王槿果然做了剁椒魚頭,鮮辣細嫩的魚rou,吃得每個人都滿頭大汗,秦子明更是大呼過癮。 第二日一早,江清流用過早飯就和秦子明騎馬返程了。 “路上小心。”王槿站在馬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