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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姑娘施了什么法術,好好一個官家小姐竟舍了臉面求上門來。” “表哥滿腹經綸,芝蘭玉樹,待人又大度寬和,如春風拂面,有姑娘小姐家欽慕再正常不過了。哪里需要施什么法術?”沈淑兒一本正經地說道。 馮氏噗嗤笑出聲來,點了點她的額頭,笑罵道:“平日里細聲細氣的,話也不愛說,到你表哥面前,就屬你嘴滑了。瞧你這四個字四個字的馬屁拍的,姨母都聽不懂了!” 沈淑兒吐了吐舌頭,朝馮氏撒嬌道:“淑兒對姨母也能四個字四個字的夸的。姨母菩薩心腸,和藹可親,樂善好施…” “好了好了,你這張小嘴啊就能哄你姨母開心!”馮氏笑的合不攏嘴,拍著沈淑兒的手道,“也就在我和你表哥面前還有點活潑性子,一到外面就像鋸了嘴的葫蘆,受了欺負也不告訴姨母。” 沈淑兒只抿著嘴笑,偷偷看了眼江清流。 身為話題中心的江清流一直保持沉默,收到沈淑兒的求教信號后,才終于開口:“時辰還早,不如孩兒陪母親玩會葉子牌?” 馮氏高興道:“好,好!我們三個一起玩,贏了算你們的,輸了算我的!” 沈淑兒立即拍手道:“淑兒今天一定要贏表哥一回!” 江清流挑挑眉:“拭目以待。” 這局葉子牌一直玩到馮氏該歇息的時辰,江清流才告辭。 沈淑兒將他送到院外,眼神頗為不舍地看著他。 “以后不要再偷偷躲起來哭鼻子了。”他溫言道,“我經常不在府里,若是有事找我,告訴依云一聲就行。” “嗯。”沈淑兒淺淺一笑,嘴角有迷人的梨渦。她看著江清流,袖子底下的手輕輕捏了捏,軟聲問道:“表哥,你這趟出門,有沒有認識什么…特別的人?” “特別的人?”江清流挑了挑眉,突然想到什么,莞爾一笑道:“表妹是在家呆得悶了?過幾天我讓人給你送些有趣的東西來,給你解解悶。” 雖然他會錯了意,沈淑兒卻依舊很開心,朝他粲然一笑,本就極美的五官更顯明媚。 “謝謝表哥。”她甜甜道。 又哭又笑的還真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江清流心道,沖她微微頷首,轉身向臥溪別館的方向走去。 燈影下,沈淑兒俏生生地立在原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秋水一般的眼瞳里含著說不盡的戀慕和渴望。 陪著馮老太太說了會話,沈淑兒也回了自己的秋芷園休息。錢mama替她換衣裳,見她面上笑意未褪,眉眼都舒展了幾分,不禁感嘆道:“太太好久沒這么開心了,要是四爺日日都來陪著太太,只怕太太能年輕好幾歲哪!” “別,我可沒這福氣。”馮老太太笑著擺擺手,“咱家這老四啊平日里都是板著張臉,生人勿近的。今兒難得碰上他心情不錯才愿意哄哄我這老太婆。要是讓他天天來,那真是他受罪我也受罪。像今兒這樣難得一回,我老婆子就心滿意足啦!” 錢mama也笑了起來,突然想到什么壓低了聲音道:“今兒四爺可是和淑兒小姐一起過來的。” “你想說什么?”馮老太太笑瞥了她一眼道。 錢mama一臉八卦,語氣有些興奮:“您說,下晌的時候淑兒小姐自己跑出去,會不會是去了臥溪別館?” 馮老太太挑了挑眉,又搖搖頭道:“按淑兒的性子,只怕是躲在哪里偷偷哭的多,我看多半兩人是在路上碰上了。” 這話雖更有可能,錢mama卻有點不甘心地道:“反正奴婢覺得咱家四爺也就淑兒小姐這樣花一般的人兒才配得上。” “哼,你什么心思我還不知道。”馮老太太笑著指指她,又有些悵然,“我何嘗不想把淑兒留在身邊。這些年如珠如寶的,把她從個小不點養到現在,哪里舍得送給別人。只不過淑兒還好,老四卻是個有大主意的,這事只要他自己不提,咱們誰也做不了這個主。沒看之前那個揚州來的陳小姐被他三言兩語堵的幾乎要尋了死。算了算了,隨他去吧,我呀cao不了他這心!” … ☆、第七十一章 交貨 秋風送爽,帶走了夏日的最后一絲炎熱。隨著幾場綿綿的秋雨下過,一絲寒意已慢慢滲入空氣,提醒人們換上厚一些的秋衫。 而這個季節對于清水村的人們來說更意味著豐收的碩果和來年的溫飽。 “娘,剛剛我去佃田看過了,今年大伙的收成都不錯,估摸著這幾天就該收割了。咱們還是和往年一樣,留一些自己吃的,其他都賣了吧。”王槿和陳氏坐在院子里商量秋收事宜。 “我明天去豐記糧行問一下,把收糧的日子定下來。” “噯,你拿主意就行!”陳氏正拆著王棠的一件舊冬衣,手上針線未停,湊過身子看著王槿寫寫畫畫的,好奇道,“對了,你不是說棉花都收了好幾趟了,都堆哪兒去了?也不知道收成怎么樣?” “這不還沒都摘完嗎?到時候娘就知道啦!”王槿嘻嘻笑著,賣著關子。 陳氏嗔了她一眼,就真的丟開不問了。之前棉花地她也去瞧過幾回,也能看得出來長勢旺盛,況且那些長工們為了堆棉花,還將以前的倉庫擴大了很多,最近更是日日喜氣洋洋的,她也就安了心,任王槿折騰去了。想到王槿這么能干,陳氏既欣慰又心酸,看著女兒素凈的打扮,更是打定主意賣了糧食后要好好給她妝奩里添置些東西。 王槿對陳氏的心思自然一無所知,她現在正忙著整理明天要交給李明乾的“貨物”。 這半個月時間她都在跟地里的棉花較勁,直到這兩天才抽出空來將現代復式記賬的方法和表格整理了一下。 以前父親經營茶行時她也想過把這個方法拿出來,奈何當時年紀太小,若說出來可能會被當成妖怪,只好作罷。如今時機合適了,父親卻也不在了。 她神情微恍,又恢復清明。 仔仔細細將記賬規則,借貸科目,試算平衡的方法等等要點記述下來,王槿一直到夜深才歇下。 第二天她依舊早早坐著牛車進了城,然后直奔豐記糧行。 “…可是往年的稻子都按一斤五文收的,今年怎么只有四文了?”王槿詫異道。 “今年糧食豐收,糧價都降了,這收購的價格自然也跟著降了。四文已經算不錯了,小兄弟不信啊可以上別家問問去,都這個價。”掌柜的撥弄著算盤,頭也未抬道。 “我知道了。謝謝掌柜。”王槿略感失望,又突然緊張起來,出了糧行立馬去了附近的幾家布莊。 打聽完棉價,王槿長舒一口氣,還好棉花沒掉價,否則她可虧大了。 在一個餛飩攤上解決了午飯,瞧著時辰差不多了,王槿才向聽風樓趕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