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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在這里?”她心虛且緊張,不敢看他,低著頭兩只手緊緊扯住帕子。 江清流舉了舉手里的書道:“出去淘了本書回來看看。姑娘家我記得在城中心吧,怎么有空跑到我家門前望風景了?” 他雖語氣調(diào)侃,但并沒有打算這么容易就讓她蒙混過去。小蓮心中更加緊張,額上冷汗直冒,只想找個理由應付一下就趕緊脫身:“是我家小姐叫我來約您三日后在仙客來一聚。”反正江公子被那鄉(xiāng)下丫頭迷得七葷八素的也不會答應,自家小姐就更不會知道了。 “唔,是嗎?”江清流微微皺眉,又輕輕一笑道:“難得陳小姐這般看重在下,幾番相邀,我若再推辭,也太不近人情了。恩,回去告訴你家小姐,三日后我江某必定赴約。對了是中午還是晚上?” 小蓮不可置信般抬頭望了一眼江清流,見他一臉含笑,又立刻低下頭去,臉色發(fā)白,嘴唇發(fā)抖,以幾不可聞的聲音道:“中,中午…” “恩,如此便說定了。我就不留你了,自回去回稟你家小姐吧!”說完江清流也不看她,徑自繞過她回了宅子里。且看看你到底想耍些什么花樣! ☆、第三十九章 改約 “你說什么?江公子約我去仙客來一聚?”陳惠蘭騰地從塌邊站起,不可置信道。 “是,是的,江公子約您三天后在仙客來赴午宴。”小蓮低著頭回答道。她想了半天才想出這么個勉強能蒙混過關(guān)的法子,心里不免發(fā)虛。 “他竟然主動要見我?”陳惠蘭臉上翻滾著喜色,又不免疑惑。上次之后她便再未尋過江清流,這會怎么主動要見自己?她抬眼盯著小蓮道:“可知道他為什么請我?” 小蓮急忙應道:“江公子沒說。不過我今日打聽到原來江公子的宅子竟是那王姑娘原來在府城的院子,那王姑娘想必也是用這一層關(guān)系才和江公子走近些。我猜她這般上趕子地貼在江公子身邊,沒一點姑娘家的矜持,恐怕江公子也煩了她。今日碰到我,記起小姐的好來,才想約小姐一敘呢!” 陳惠蘭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輕輕絞了絞手中的帕子,既歡喜又煩惱道:“只是過幾天便是端午節(jié)了,這之前要出門怕是父親不允呢!” 小蓮見陳惠蘭已然意動要去赴約,心下一松,便也心急替她想辦法。 “小姐,要不咱們就說那天去元音寺上香,然后再想辦法去見江公子?”小蓮小心提議道。 陳惠蘭眼睛一亮:“上香?這倒可行,只是若要去寺廟,必定要和母親隨行,到時候確要想個合適的理由才行。” “若是夫人一起去,小姐您也不要太擔心了。夫人一向最疼您了,到時候您就說在家悶壞了要出去走走,想來夫人也不會不許的。”小蓮忙道。 “你倒這般確定!”陳惠蘭輕笑著睨了她一眼,“不過也罷,若是母親一起去,我要出去走走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只是元音寺離仙客來卻遠了些,其他寺廟又不是我們常去的…”她微微沉吟,抬頭吩咐小蓮道:“你去一趟江宅,告訴江公子能否將會面之地改在瘦西湖,時間也要改到下午未時左右,到時候我們乘一艘畫舫,游湖談興,也不比仙客來的園子遜色。” “是,奴婢這就去!”小蓮連忙福身告退,又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問道:“那個王姑娘的事情還需要查嗎?” 陳惠蘭頓了頓,輕輕撥弄了下腰間的鏤雕雙螭紋玉壓裙,淡淡道:“我本來也就隨口一說,哪知道你竟上了心。我對她一個鄉(xiāng)下丫頭也沒什么興趣,以后不需要特意報于我知曉了。” “是,奴婢知道了。”小蓮低著頭退出了房門。 晚膳后陳惠蘭去了母親劉氏的屋子。 “娘,過兩天我想去元音寺上柱香。您陪我一塊去吧。”陳惠蘭挽著劉氏的胳膊道。 “怎么突然想去上香了,以前你可從來沒主動提過要去呢,可是心里有煩心事?”劉氏輕輕拉著陳惠蘭的手詢問道,“可是你父親又跟你提賀家的婚事了?” 陳惠蘭搖搖頭:“也不是,只是想著以后若是出嫁了便不能侍奉母親左右,便想趁著還在您身邊,多進些心意。去上柱香求菩薩保佑您身體安康,諸事順心,能再給我添個弟弟。” 劉氏聽著女兒柔柔的話語,眼睛不禁有些濕潤。她摩挲著女兒嬌嫩的臉龐道:“好好,既然你有這份心,娘便陪你去。” 陳惠蘭微微一笑,高興道:“那娘咱們就三天后去吧,還在端午前,想來人也不會太多。” “好好,都依你!”劉氏語帶寵溺,想了想又道,“你也跟著我學了一段時間的中饋了,這次去進香的大小事宜就都交給你安排吧,也好瞧瞧到底學得怎么樣了,做事可會拿捏分寸了。” 陳惠蘭點點頭道:“娘您放心吧,我平日里有用心看您怎么打理事務,不會出錯的。即便有不懂的我可以請教李嬤嬤呀,再不行我來問您就是了。” 劉氏將她摟入懷中,語帶欣慰道:“我的蘭兒是最聽話懂事的,比那些人生的不知道強多少倍,娘有你這一個也就夠了!” 陳惠蘭聽了不禁心酸又有一絲憤怒。富家商戶出身的母親當年帶著極其豐厚的嫁妝嫁給了家中貧寒的秀才父親,一人cao持家務直到父親科舉中榜,又用自己的嫁妝,真金白銀地輔佐父親一步一步爬到知府的位置。而父親卻因為母親生不出兒子便接二連三地納妾,如今更是有幾年不在母親房中留宿,偏寵那幾個狐媚的姨娘。母親性子要強,也不愿向父親邀寵,兩人就這般僵著,平日里竟也不怎么見著面,夫妻情分已然生疏。她心中極為母親抱不平,明明為父親付出許多卻被如此冷待。自她有一回看見母親偷偷抹淚的情景,便對父親生了怨懟,更暗暗下決心,自己絕不要嫁給像父親這樣的讀書人。 思及此,江清流清俊的容顏又浮現(xiàn)在眼前。像他這般即便是商賈出身,卻氣質(zhì)清華,脫俗出塵,才是自己要尋覓的如意郎君。她臉色微紅,倚靠在母親懷里,不禁想著:若是母親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會不會支持自己呢? “公子,您真要去赴約啊?”送走小蓮后,秦子明很是疑惑地問道。 “唔,有什么不妥嗎?”兩手執(zhí)子正在研究一個棋局的江清流漫不經(jīng)心地道。 “也沒什么妥不妥的,就是您之前不是對這個陳小姐沒什么興趣嗎,怎么她突然又請您一聚,您還答應了,我這不是轉(zhuǎn)不過彎嘛。”秦子明摸摸腦袋,望著江清流道。 “恩,你也不算太笨。”江清流在棋盤上落下一顆黑子,瞥了一眼秦子明,解釋道,“今日我看那丫頭好像在查王姑娘的事情,卻不知有何用意。與其在一旁等待,不如我主動去探一探這陳小姐的心思,也好早有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