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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插手凡俗事務,心里卻還是為高不凡著急的呀。” 棠溪聳聳肩:“他與我有共桌飲茶的情誼,破個例而已?!?/br> 我又笑笑:“所以為這份情誼,仙君不對我說實話?”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反思,反思。寫了這么多章無關緊要的廢話,要緊的情節不過就這么幾章,實在是寫得不好,而且寫著寫著還哲學了。 多謝看到這里的童鞋! 第24章 離人妝鏡臺(2) 他抬頭,看著我,眉間輕輕聳動,復又笑笑:“冤枉。小露子心地單純,騙你一點意思也沒有,本君不玩?!?/br> 我望著天上的月輪。三天前是十五,書生說月圓人圓,然而今天已經缺了個口子。 “托白梅的福,我也略懂草藥。觀月給夫人下的藥本就不是能與飲食混合的,縱然她放的多,也不過讓胎象危險一些,何至于要命?何況,我問過廟里的老和尚了……” 彼時在山間廟里,我扔下棠溪追上老和尚,問他:“太守夫人動了胎氣時您親自去號脈,那么她住在這里的飲食大師更不會不過問啦?!?/br> 老和尚阿彌陀佛了一聲:“太守夫人身份重要,且每年都捐助大筆香火,本寺雖稱世外,終還在俗世之中啊?!?/br> “是啊。夫人如此重要,大師也早就看出觀月與她沖突,大師□□,一定會留心吧?” 老和尚嘆口氣:“小施主也太看不上山僧??v然不是太守夫人郡王之女,山僧也不會聽之任之啊。觀月施主一時貪欲作祟,犯了錯,山僧自然是不會讓她鑄成惡果。山僧偶然瞧見了她去廚房,那一日異樣的飯菜山僧都扔掉了……” 那老和尚當時還囑咐說,雖然阻止了觀月種下惡果,然而去除惡念就不是他個深山老僧能做的了,這樣的事非要有緣人不可。 棠溪聽我說完,靠著墻壁抱著胳膊沉默不語,仿佛對我很是無語。半天,他攤開手:“原來是那老和尚,也算是解開本君心中疑竇了?!?/br> 我也倚上墻壁,問他:“仙君從什么時候開始,就知道太守才是真正下毒的人呢?” 棠溪對著天呼口氣,伸個懶腰:“挺早。出殯的時候本君不是曾作法起風,開館看了一眼夫人的尸骨?是毒殺,而且是慢毒,是時候長了慢慢浸染的骨子里的毒。人間的郎中,除非神醫,大約都診不出。能這樣一天天一點點、神不知鬼不覺把□□給夫人服下……喂,本君確實沒騙你喲,只是有些事沒對你說。” “讓我認為是觀月下手,告訴高不凡他喜愛的人不是清高的奇女子,而真正是蛇蝎,他真正是情根錯種瞎了眼愛錯了人,然后快刀斬亂麻的放下癡念,投入輪回?” 棠溪點點頭:“嗯。這樣的話,或許來世書生小哥會淡看情愛,變得冷心腸一些吧。固然會少些人情味,但他能平安順遂的過上一生。在這樣一個人間,或許這是他最好的護身符。小露子最初的目的不過如此吧?本君做得不擇手段一些了??上Э上?,被小露子看出來了,本君倒不知這會該懊惱還是欣賞了?!?/br> 我嘴角翹了翹,終還是無力垂下:“仙君那么早就知道啊……還一直陪我東奔西走的探查,真是辛苦了?!?/br> “沒法子啊,你看起來生性執拗,不親自問出所以然你是不會甘心的。當然,也是為了蹭一蹭你的吃喝?!?/br> 他是調侃,想分散分散我的心神,我實在無力與他對侃,只是低頭不語。 他見我如此,也只好正經:“怎樣?后悔了嗎?” 我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后悔什么?留下高不凡的魂?啊,后悔啊。若不好奇去查他,今天是一如既往幫白梅種花澆水,舒心得多??墒俏耶敃r若不留他,立時就會因自己怕事冷漠而后悔。算來算去,左右后悔,如今這樣,我能少悔三天?!?/br> 棠溪一愣,隨即點頭自問:“果然是我小瞧小露子了?罷了……咱們得追上書生小哥,兩個無常小子不多時要來了。唉,本君也想見識一下人間的生離死別啊。” 是啊,觀月的生離,高不凡的死別。 棠溪當真厲害:我借用縮地術也需跑上半刻的距離,他倏忽即到,手上還拽了一個我。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人已經端正的坐在觀月房間的梁上了。 觀月泣涕漣漣。 她已經知道事情來龍去脈,跪坐在地上,如釋重負,聲音顫抖不已:“所以,我到底還是沒有殺人,沒有,對不對!?” 她抬頭看著高不凡,站起來想要伸手拉他。然而她才靠近,高不凡便后退,與她總隔著那一段距離。 高不凡低頭看看自己飄忽的身形,苦笑了一聲:“看來人與鬼是不能接近了。唉,你怎么哭了呢,阿月?我……我現在沒法子給你擦眼淚啊?!?/br> 觀月踉蹌著退了兩步,直撞上梳妝臺,灑落了滿地珠釵。她看著銅鏡,對當中精致而憔悴的人影苦笑幾聲,繼而笑得張狂:“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那你談何頂罪,又是為了什么才死!為什么!你是為了什么離開我啊……” 高不凡靠近她,近到人鬼殊途所能允許的最近距離。他嘴角凄涼的勾了勾:“是啊,阿月,我們怎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從前啊,從前不是這樣的呀……” 觀月身軀軟倒,跪在梳妝臺邊,面頰貼上冰涼的妝奩盒,那上面金花貼片,燦爛奪目,又冷硬得刺痛肌膚。觀月優雅的嘴角輕輕的翹起:“是啊,從前在鎮子上的時候,你聽我唱歌,我陪你讀書,那也是很好的啊。怎么就回不去了呢?如果,如果我們一直不離開家,就不會是今天這樣子了……” “怎么能一直不離開呢?阿月歌聲那么好,是不可能永遠困在一個偏僻的鄉間小鎮的。你注定就該走到更廣闊的地方,去學到更好的曲子,也讓更多人聽見你。……這么說或許也不對。應該說,是我的私心,是我不愿意被那個小地方束縛,想要見識外面的世界,又害怕一個人,便花言巧語把你也帶出去了。我何其自私,今日化為亡魂也是活該!” 觀月聽聞,蜷縮起身子,嗚咽著哭起來:“我不要你死!誰許你死了!?誰說是你自私?我若甘心留在鎮子上,誰也拉不走我!” 她抹去面頰上淌下的淚水,晶亮的眼中蒙上了水霧,如云遮月。她仰起頭,忽然平靜的說起來:“高不凡,我似乎忘記了很多事情。直到今天太守告訴我你投河了,許多許多回憶忽然涌出來,似曾相識,又令我陌生?!?/br> 觀月扶著額角,似乎陷入追憶:“我忽然想起來第一次在茶樓里賣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