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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笛看了眼馬車外的行人,心里說不出的悲戚。 這里,很快將有一場戰爭! 在忠義城安頓好,田笛一整天都沒見著唐逸,她這心里越來越不安。 第二天,唐逸出門后又回來,悄悄的道,“田笛,想去軍營看看么?真正的軍營!” 若是在這之前,他跟她提議,田笛肯定會非常高興的答應,然而現在真是沒心情。 “不了,我等你回來。” 唐逸雙手握著田笛的手,感覺到她的不安,“別怕,明天,我護送你們回商都。” “有你在,我不怕。”田笛笑著抱住他的身子,“我就是覺得夫人說的有道理,這都是命,有些責任是逃不掉的,路上我一直擔心,我想是我任性了,唐逸,對不起。”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誰說你是任性了?”唐逸道,“你很好!” 這一天,田笛終究沒能和唐逸去軍營,卻在出門的時候,看見了田四和。 “你怎么在這兒?!” 田笛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田四和不是在皇宮當侍衛么?怎么跑到忠義城來了? 在這里,只讓她想到一種可能性,就是上戰場! “三丫姐!”只又一個多月不見,田四和越發成熟穩重了,“是我跟將軍爭取的,你別擔心,我都和爹娘說好了。” “算了,你來都來了。”田笛嘆著氣,無奈的道,“你來是為了誰,大家心里都明白,但是你得記著,你想要的一切,都要你能活著回去,不然你想要的,也會是別人的!” 田四和點頭,“是,這我明白,姐你放心。” “……”田笛眨著眼看田四和,半晌才道,“你剛才叫我啥?” “姐!”田四和露出個大大的笑臉。 這一聲姐,叫得田笛都要哭了,這個四弟,從來沒干脆的叫她一聲姐,一直都在叫三丫姐。 “你這人可真是的!”田笛故意埋怨了句,最后只剩下囑咐的話了,“戰場上刀劍無眼,為國效力是應該的,但有時得用點腦子……你那是啥眼神?” 得田笛一個白眼,田四和認真的道,“我知道,你說的我都記著了。” 其實,就田笛說的這些,他臨走前,田父田母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但因是一家人,說多少,他都愛聽。 “行了,多余的你也都明白,我就不說你了。”田笛鄭重的道,“早點立了功好回去,姐給你出聘禮!” 田四和伸開手臂,抱著田笛的身子,就像在山頭村小時候,他們兄弟三人護著她一樣。 雖然田笛不知道,但也能感受到此時田四和的心。 田四和本來是應該隨隊伍一起去軍營的,可就為了見田笛一面,特意跟將軍說了一聲,只給他半個時辰的時間。 戰場變幻,刀劍無眼,田笛說的沒錯,田四和也知道,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會活著回去,可一旦他活下去,那么就有功,真正可以靠自己的本事封妻蔭子,成為驕傲! 田笛看著田四和的背影,男兒此時的心境,她能夠理解,她不知道田父田母是如何說服自己讓他來戰場,但知道現在的田家,定是擔心得不得了。 當天夜里,田笛能清晰的聽見不遠處軍營傳來的聲音,唐逸捂著她的耳朵,心疼的道,“睡吧,我陪你。” 自從知道皇帝這次出來的目的,田笛就沒休息好過,唐逸都看在眼里。 “我沒事,不想去軍營看,是怕自己難受。”田笛睜開眼,伸手摸著唐逸臉上那道已經淡了不少的傷疤,“我覺得,軍營里的這聲音,應該讓所有人都聽見,讓南商國的子民知道,他們的順遂安穩,都是用將士們的命換來的。” “你今兒是怎么了?”唐逸感覺今天的田笛有些不對勁兒,平白的,怎么感慨這些?“乖乖睡,明兒咱們就離開忠義城。” 田笛笑著蹭了個舒服的姿勢,她是真的不想睡,總覺得自己有很多話,想說與他聽。 “唐逸,其實我都明白。”但這輩子只想活的簡單一些,所以裝作不懂的樣子,然后能看到這個男人為自己忙前忙后的樣子,讓她覺得溫暖心安。 以后,不會了。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可是唐逸知道,田笛并沒有睡,“總有一天,我會帶你回家!回屬于我們的家!” 閉著眼的田笛勾起了唇角,環著他腰身的手臂緊了緊,她是想要兩個人的家,就像山頭村那樣。 可后來因為他的責任和人生定位,不得不遠離了那個家。 如今在情形這么緊急之下,能得他如此承諾,田笛知道,自己該滿足了。 天亮以后,整個忠義城都沉浸在壓抑的氣氛中,皇帝皇后早早的就起來,皇后與田笛回商都的隊伍也整裝待發。 唐逸牽著田笛的手,兩人看著皇后與皇帝說著悄悄話。 這一路走來,田笛進一步的了解患難夫妻的感情,聽人說當年皇帝身為皇子不受寵,兩人如何不好過,又如何恩愛共渡難關,都不如親眼所見來得震撼。 皇帝一身戎裝,徒增了幾分英氣,根本看不出平時勞累過度的狀態。 皇后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囑咐的話并不多。 正文 第222章 不安 第222章 不安 突然,田笛睜大的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皇帝皇后的互動,她真是比不了! 皇帝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親吻了皇后! 這這這!簡直超出田笛的認知! 不是她接受不了,而是在這個年代,男子當眾親吻女子,是驚世駭俗! 可是在這種時候,當事人又是南商國第一尊貴的夫妻,沒人敢說個不是來。 周圍的安靜,田笛還能清晰的聽見皇帝對皇后說的話,“敏柔,等我回去,我帶你走遍咱南商國的大好山河!” “夫君,我一直都在等你!” 田笛轉過頭,將臉埋在唐逸胸前,腦子里反復出現了兩個字,戰爭! 在和平的年代,她從來沒想過這個血腥的詞,如今,她更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距離這個血腥名詞這么近。 現在的她,就像是行走的戰爭邊緣的人,感受到戰爭的緊張,還感受到人心。 告別的時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