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8
舍不得她就這么死了,這種感覺,自從她死后,多年來唯一一次萌生。 流藝瀾回家的時候,程成,辰云絕,程文君以及樂樂都站在門口迎接她。 這是她第一次在民國,有了歸家的感覺。 送她回屋的時候,曹平才察覺她的腿出了問題。她在椅上,用筆寫到:“希望你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他。” 曹平自然明白這個他是誰,點了點頭,說道:“從前的事,我不奢望你能原諒。我還是要道歉,那件事…是我做錯了。” 是他逼她離開,造就將軍與她這些年的痛苦。 她搖搖頭,并不覺得他當初做錯了。相反,她明白他是為了保護辰君爵。他做的對,非常對。她又寫道:“回去后告訴他,樂樂長大了定是個強壯有本事的男子漢。” 曹平不明白她為何要交代這些,以為是為了刺激將軍,讓他聽到她與程世凌孩子的消息徹底收手。 當視線掃到笑意滿滿的小孩時,他突然覺得這個孩子眉宇間,同將軍竟出奇的神似。 難道… 下一秒他就將自己的想法從腦海中抹去。將軍與她只有那一次,還在她中招的情況下。 之前打聽到這個孩子是個早產兒,時間對不上。所以不可能,一定是他多想了。 “好,我會如實傳達。”曹平說完便轉身離開,走出幾步回頭說道:“保重。” 他不知自己為何一定要說這話,不說出口就很難過似的。只有她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將軍才能了無牽掛徹底放心吧。 流藝瀾讓程成送送他,兩人出去后,她憋足的口氣才得以松懈。 身上的傷口在多天的疲勞趕路下有裂開的跡象,槍傷嘶嘶的疼。 程文君的視線掃過她已染紅衣服的傷口,悠悠說道:“沒想你竟會為了他不顧一切。” 這語氣,就好似他當初在現場目睹了這一切。接下來的話,又表明他之所以這么說,完全是為自己的大哥不值。 “你愛他,那我大哥…你將他放在什么位置?是辰君爵不在身邊,你需要找個男人填補內心的空虛?還是說,我哥他,只是你的一個玩偶?” 他每一個字,都充滿咄咄逼人的質問。他大概是不甘的,程世凌的死,竟是這么的不值當。 聽到程文君的話,心里難過的很。提起程世凌,流藝瀾對他最多的就是虧欠,并無半點****。 只有程世凌,每次提及都是萬箭穿心般的疼。 終于意識到自己話語的錯誤,程文君恢復往日里謙謙公子的形象,“近日來被太多事困擾,方才一時嘴快說了些誤傷人的話,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流藝瀾表面搖搖頭,心里一笑而過。對于程文君這個人,她一直保有警惕。 剛剛恐怕不是他一時嘴快,而是情急露出真面目吧。弄來這么一出也好,起碼讓她了解程文君的一點底了。他處處為自己的大哥著想,好歹沒有她之前想的那樣虛偽。 “現在我這樣,沒法再繼續唱歌。你那份合約,我無能為力了。”她將寫好的紙條交給程文君。與其說啞了,不如說解脫了。她原本就不喜歡當什么歌星,這下好了,沒了聲音反而幫上大忙。 程文君似乎看穿她此刻的想法,露出邪魅的表情,不以為然道:“沒關系,我會等,直到你聲音好的那天。” ‘醫生說我這是永遠。’ “那是庸醫,我不會讓你保持這個模樣太久,放心吧。” 他表面看起來像幫了她一個大忙,其實不然。她內心里早把他罵了個遍。好不容易對他有點改善的心瞬間消逝,看來今后離這個男人越遠越好。 程文君將她不爽的表情盡收眼中,覺得煞是好笑。 這是一種得意的笑,猶如jian計得逞。只是很快,這個笑便被冷靜代替。除了辰云絕,再無人看清他臉上此刻的表情。 辰云絕看清他的表情后,望向一副與世隔絕模樣的流藝瀾,心底掀起一陣漣漪。 將她的合約轉交給程文君,究竟做錯了嗎?他自嘲一笑,答案不是很明顯了? 好心之人,會掛著那樣的笑?好心之人,會不擇手段拿下她的合約,只為捧她上位? 世界上哪有什么不為自己著想,全心全意為她人付出的人。哪怕有,也不會是眼前這位。 第85章 ;嗓子恢復 時光飛逝,轉眼一年半載便過了去。這些日子來,流藝瀾內心倒過的安逸。生活上嘛… “程文君,你折磨完我的喉嚨又要折磨腿,你說你放過我行不行?” 被流藝瀾滿口抱怨的程文君,一副與自己無關的神情,坦然笑了笑,“自然,是不行。” 流藝瀾想起這幾月來被他請來的‘神醫’各種治療,內心是崩潰的。 “當初簽合同的時候,你承諾過只需我簽一年,眼看時間就要過去了,你何必再往我身上砸錢治病。你說好不容易把我治好,時間過去了,血本無歸多不劃算。” “劃不劃算我心中自有數,何況這期限,不是還沒到嗎?” 流藝瀾滿頭黑線,望著被神醫反復敲打仍無反應的腿,扶額求饒:“你將我的聲音恢復,我的確對你感激不盡,可這雙腿并無外來傷,沒有根源如何去除?你就放過‘神醫’,放過我吧。” “那可不行,我要現在放棄,豈不真收不回本了?” “真是處處算計!”她沒好氣的瞥他一眼,算是放棄了。 幾個月來,他對治療她的傷費盡了心思的。知道他不是為她,而是為了事業著想才費心。反正結果她能說話,這份恩,她是欠下了。 “我倒沒想到,你的英文居然這么好。” 程文君撐住下巴,饒有興趣的盯著眼前的人看。 自己在國外找來醫生幫忙,她輕輕松松便能與人對話。比他,綽綽有余。 流藝瀾對他探究的眼神頗為避諱,支吾道:“兒童時期,遇見過一個國外友人,是他教的。” “噢?”程文君半信半疑:“看來你對語言方面頗有天賦,之前與父親的書信中,他曾提起過你會倭寇語的本事。” “可…可不是嗎。” 現在不是她想自夸,她總不能直截了當的告訴他,自己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