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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喚他,他才恢復常色,“那瀾小姐先換上行頭,我在外面等候。” 臨走之前還將辰云絕拉了出去。 就算他不拉,辰云絕也會出去。方才的發愣,不過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他的直覺好像在心底提醒自己,他們正一步步陷入一些陷阱。看來他要多加注意才是,以免她受到傷害。 流藝瀾換好衣裳出來,門外候著的兩個人被其驚艷。他們的目光放在她身上,久久不能離開。 她眸光流轉,臉頰有些發熱。她從未穿過婚紗,哪怕重生前。 那次和安俊灝結婚時,公司出了點狀況,他們連婚禮都沒去成,直接趕去處理公司上的事。 原本就沒有多少,真心實意祝福他們這對的人,所以后面一直沒補過婚禮,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可憐那婚紗現在不知躺在哪個角落,還沒開始工作就退休,可伶可惜。 她穿上婚紗的樣子,如同普通女子,有點怯意。這哪是曾經與辰君爵,對抗過倭寇的強悍女子,分明是個即將出嫁的閨女。 她未察覺兩人眼底的不明情愫,害羞問道:“有什么不妥?” 她的話說出來,兩人才反應自己失了禮數。 “并無不妥。” “瀾小姐實在漂亮,是我見過的新娘子中,最美的一個。” 他此話沒有奉承的意識,實事求是。她的美,不是那些空有其表的女子能比的。 她抿唇道:“帶我見今天的主角吧。” “好好,這就去。” 他在前面帶路,走到半道,他拿出一個罩頭交給她,“做戲做全。” 她懂,所以并不多說,將東西戴到自己腦袋上。這樣子,真有點像真正的新娘。 她戴好東西后,看不清前路,只能聽到那人說:“勞煩辰公子牽著瀾小姐。” “失禮了。”接著,一個陌生溫暖的手掌扣上她,將她的手握在手心。 她被他牽著走,自己看不到情況。走了一會,才聽到一些嘈雜熱鬧的聲音,大概是到了。 “新娘子終于來了。” “不知道新娘子長什么樣呢?” “能長什么樣,難不成你覺得是安家那位小姑娘嗎?” “安家閨女不是失蹤兩年了嗎?” “唉,我說的不是那位,是現在居住在她們家的小姑娘。” “哦,是那位溫柔可人兒,她倒不錯。” 安家? 閨女? 怎么越聽越覺得奇怪? 她歇開蓋頭,卻見兩排并滿了人,這些人正對她指指點點。 往前望去,他一身西裝,領口系一條簡約的領結。 這樣簡單的穿著,穿在他身上卻擁有令人窒息的誘惑力。 她從沒見過哪個男人能將西裝領帶,穿戴得如此帥氣好看。 她本該花癡一會,事實卻非如此。 看到他的那刻,她的心猛地一顫,有種遭人凌辱般的屈辱感,由內而外散發出來。 她并沒有撒潑大鬧一場,而是甩掉手中蓋頭,轉身離去。 她離開的步伐那樣急促,好像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追上來似的。 本只是茫然的挎著步子,幾步后她開始大跑。 “流藝瀾,你給我站住!” 那人見她調頭便跑,迫切的追了上去。 原有的期待,被她的冷漠全然收走。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辰云絕也追了上去,不為別的,怕她出事而已。他不清楚現在屬于什么情況,卻不想去了解。她的表情很奇怪,如果因此出了什么事,回到鹿城他不好向程文君交代。 程文君將人交給他,無非出于信任。 第76章 ;原來是負心漢 很快,流藝瀾被追上。整個過程,用不到三分鐘。他就是他,沒有人能試圖從他眼皮底下逃走,除她之外。只有那一次,他不許再出現這種情況。 “我就這么讓你避之不及?” 他抓住她的胳膊,神色痛苦。他是真的生氣了,一點沒錯。他從不會如此粗暴的待她,不管是恨她,還是害怕她再次離開。 “你究竟想怎樣?” 他氣憤的樣子本該讓人害怕,她卻一點不膽怯。她怒視他,如同看著一個將自己玩得團團轉的惡人。 “別再逃了好不好,留著我身邊,做我的新娘。” 他沒見過她這種眼神,那種死灰般的瞳孔。他想,她是恨他的。在她眼中,他就是殺死程世凌的兇手,亦是欺騙她的騙子。 以她的個性,是很難原諒他了。部署這些的時候想到過這些,卻執意安排。他怕她逃,害怕極了。 他何曾如此怕過。 上次東城一別,她又像從前那樣消失了。如果沒看到明城那個瀾字海報,他真的沒有把握再次見到她。 縱使他將天掀起,將地挖下千萬尺,只要她有意躲,他肯定無法找到她。 “你真幼稚!” 面對他,她無法將他想象成殺死程世凌的兇手。 程世凌死時的樣子,一遍遍出現,怎么也擺脫不掉。她不能面對他,哪怕多一秒。 “只要能將你留在身邊。”幼稚也好,無賴也罷,只要她能留下,他認了,認栽了。 “她的話你聽不見?放開她!” 辰云絕站出來,試圖幫她擺脫這個煩惱。這事他本可以當看不見,他試過這么想,可他辦不到。 辰君爵輕輕瞧了他一眼,與方才對流藝瀾的態度截然不同,“放手,這事與你無關。” “該放手的人是你,你是殺我丈夫的仇人。不殺你,已是我最大的容忍!”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說出這種話,她都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 此刻他的臉上布滿陰霾,不是因她的誤會,而是那句丈夫。 “要報仇的話,殺了我!” 他說得理所當然,整個人貼在她身上,在其腰間緩緩撫摸,直到觸到那yingying的東西才停止。他將東西拿出來,扳開她的手塞入她手心,用槍口指著自己,說道:“殺了我,為他報仇。” 這是他送她的槍,她一直帶在身上。憑這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