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遠回身看到他,微微愣了下,江安瀾走到她身后,“累嗎?” “呃,還行。” 他雙手搭放在她腰上,低頭吻了吻她露出的白皙頸背,“小遠。” “嗯?” “謝謝你愿意嫁給我。” 突然這樣煽情,姚遠有點hold不住,“怎么了?” “我很高興。” “既然這樣……那你就別咬我的……脖子了……吧?” 江安瀾略帶同情地看著姚遠,隨后低低地呻吟了一聲,“真想吃了你。” 姚遠一抖,悶聲道:“禽獸。” 不管姚遠如何恐懼抗拒,婚禮這天還是如約而來了。 6月24日,宜嫁娶,宜行房。后來姚遠回想起24號、25號這兩天,都有種驚魂未定之感。 24號那天,某王府的正殿里,所有賓客分列兩旁,微笑地看著新人進場。外面的陽關照進大殿,細小的微塵在空氣里飛舞著,給這年代久遠的殿堂增添了幾分朦朦朧朧的溫情。有一束光灑落在新娘的中式禮服上,那鳳凰如血似火般閃耀,幾欲展翅而飛。他們站在大殿的最前列,在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的宣讀聲中,拜了天地,拜了高堂,最后夫妻對拜。 禮成后,所有人都鼓掌,有幾位老人還說,這一場婚禮,很好,讓他們想起了半個世紀之前的歲月。這些人,都是江老爺子的戰友,戰場上走過來的人,妻離子散的不少,20世紀五十年代,那會兒他們結婚的時候,雖然沒有這樣的排場,但那紅桌紅燭卻是相似的。 近兩個小時的儀式完了之后,所有人坐車轉去了最近的五星級酒店。 姚遠記得后來就是敬酒、敬酒、敬酒,以及新郎好帥。那件中式禮服貼身的設計配合他略消瘦的高挑身材,在那金碧輝煌的酒店宴客廳里,襯得他越發豐神俊朗。 姚遠終于醍醐灌頂般的意識到自己真的嫁給了江安瀾,哦,不,應該是秦安瀾。 不管什么安瀾,反正,她確實是嫁給了他。 三帝王綜合體,噗。 “笑什么?”新郎問。 “沒,沒。”姚遠舉起酒杯對他說,“師兄,小女子三生有幸能與你共結連理。” 新郎握拳放嘴邊,也咳了一聲。 伴郎江安呈拎了一瓶白酒和一瓶紅酒過來,剛好看到這場面,不由笑道:“新娘子估計有點醉了。”他將兩位新人空了的酒杯重新斟滿,姚遠抿了一口,“白糖水?” “順便補充體力。”江安呈說著,將那瓶葡萄酒遞給一旁的伴娘姚欣然。 “可樂?”姚欣然問。 “可樂對身體不好,所以這瓶還是葡萄酒。”江安呈答。 “暈倒,那我寧愿身體不好,也不要喝醉啊。” 四人繼續一桌桌敬過去,等到最后江家人那一桌時,姚欣然已經醉了,江安呈不得不將她扶到旁邊的空位上去休息。 江安瀾拿起桌上的一瓶紅酒,滿滿地倒了一杯,姚遠也倒了一杯,兩人一起向老爺子舉杯,一飲而盡。 江老爺子也喝了手上的酒,欣慰地看著面前的小兩口,自己最擔心的孫子結婚了,還是跟他們江家有點淵源的女孩子,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因果輪回,冥冥中自有天注定,也好,也好。 “爺爺老了,從來不奢望你們這些小輩干出多少事業,提出多大名聲,只要你們好好的。以后多回家來,多看看我們。最好來年能讓我跟你們奶奶抱上曾孫,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江安瀾笑笑,“嗯。” 姚遠有些醉意地附和著點頭,“我一直想生一男一女,好事成雙,‘造’嗎?” “哈哈哈,好,好事成雙,好!”江老爺子開心地大笑。 江安瀾摟著靠在他肩膀上醉得要打盹了的新娘子,對這桌上所有家人敬了一杯酒,包括自己的父親。他敬完后,對爺爺說:“我帶她去上面休息半小時再下來。” “好好。”江老爺子連連點頭。 江安瀾帶著姚遠走開時,江文華看著兒子的背影在心里嘆了一聲,秦鈺,我們的孩子,可比我們都要厲害啊。 一沾到酒店房里的大床,姚遠就睡著了。 不多時有人來敲門,江安瀾剛將夫人的睡姿調整好,一邊解領帶一邊去應門,開門看到外面站著的江文瀚時,不由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小叔。” 江文瀚含笑溫和地說:“恭喜你,小五。” “謝謝。” “我剛飛回來,沒趕上你們婚禮的吉時,這份禮物還是要給你們的,祝你們白頭偕老。”江文瀚將手上的盒子遞過去,江安瀾接過,他知道前段時間小叔離京是特意為之,今天“遲到”想必也是。 “其他沒事了,我下去跟你爺爺聊聊。” “好。”關門前,江安瀾說了一句,“小叔,以后姚家的事你不用再掛心。我們江家欠她的,我會還,但這跟我喜歡她、我娶她,沒有關系。” 已經轉過身去的江文瀚停下腳步,過了一會兒,他說:“好。” 江安瀾關上門回到床邊,看著床上醉酒而眠的人。多年前他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從他認知到自己感情去向的那刻起,他就確定了,如果她能接受自己,他一定娶她。坦白說,初遇她那天,她送他去醫院,他甚至莫名其妙且惡毒地想,如果自己今天會玩完,那他就拉這多管閑事的人陪葬。那時候他斜斜地歪坐在車后座里,就那么看著她,心里想著有她陪葬,心情竟然好了不少。而現在,他還是那樣想,百年后要與她死同xue。 他江安瀾心里有太多陰暗的地方了。 就像小叔去找她前,他曾跟小叔說了一句話:“因為那件事,不管是誰過得更差一些,但起碼,你欠她一句當面的道歉。” 就像他跟他父親說的:“我改姓,并不管您是不是不能接受,我只管我母親是否希望,以及我能否跟她在一起。” 這心偏得都不成樣子了。 “師兄……”床上的人這時翻了身,臉埋在了被子里,手抓住了身邊人的一角,“你幫我殺一下怪吧……我藥水喝光了……喘不過氣……” 江安瀾將她翻過來,揶揄一笑,“你是想悶死自己嗎?”然后低下頭靠近她,輕聲問,“姚遠,我好不好?” 還閉著眼意識不大清醒的姑娘咕噥道:“好……好一朵高嶺之花。” 江安瀾無言沉默兩秒,“婚禮結束后,你記得采我這朵高嶺之花就行。” 北京的晚宴過后,一行人便又飛去了江濘市。當晚,除新娘和伴娘外,都被安排住在酒店里。 第二天的婚禮相對于北京這場簡潔的多。排場不張揚,但卻照樣很講究。 江安瀾這天是一身正統的黑色西裝,姚遠則是白色婚紗,姚奶奶在送孫女上迎親的車時抹了抹眼淚,姚遠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