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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 江大太太笑罵,“他們那小公司能跟你二叔的企業比嗎?” 江安呈陪母親聊了會兒,收線后開大了音響,手指跟著音樂節奏敲著方向盤,往目的地駛去。 江家安字輩里,唯獨他想要謀權,“我倒真是喜歡大權在握的感覺?!?/br> 要說江安呈年少輕狂那會兒,那可真是混世魔王,而他雖然混,心思卻也活絡,那紈绔子弟趙子杰擱在他面前就是小巫見大巫。當然,如今的江安呈已是韜光養晦只剩圓滑了。乍一眼看過去,他對誰都很給面子,一副成熟穩妥的風范,可真要細細揣摩,他能放在眼里的沒多少人。到底是名門望族的子弟,他骨子里的清高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這廂,江家最清高的江安瀾走進樓道的時候,樓上跑下來的一個年輕女孩子差點撞進他懷里,小姑娘一看清人,紅著臉說了句:“對不起?!?/br> 他今天真的是心情比較放松,微笑答了聲“沒關系”,剛要抬腳,姑娘又說:“我是二樓的住戶,你是新搬進來的嗎?” 江安瀾本來不想再浪費時間,但還是又說了句:“我女友住這兒。” 一句話秒殺。 后來江安瀾對姚遠說:“我長得這么出色,很容易讓人家上來搭訕,你對此有什么看法?” 姚遠正在趕要刊登在學術期刊上的小論文,擺擺手說:“你先寫開題報告發我郵箱吧,我回頭看,看了再回復你?!?/br> 江安瀾瞇著眼,過了好半天才說:“夫人,咱們還是早點洗洗睡吧?當然,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放下手里的‘作業’了。”脾氣差的一面暴露出來,博士小論文什么的滾一邊去吧。 而眼下,江安瀾一步一步地抬腳上樓,心里想的是:什么時候才可以把自己獻祭出去? 當然,這才剛和好,他還不敢這么迫不及待地急于求成。 所以,兩人雨過天晴的第一天,靠在一起看了半天的電視。臺都沒換,還是姚欣然之前按開的那個臺,放什么他們就看什么。他們彼此依偎著,沒怎么交談,卻很安適自在。他們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相當不易了。好比遙遠,心結不可能說沒就沒,但終究是遵從自己的心走到了這一步。再好比江安瀾,他的某種行為在很多人看來可謂大逆不道,但他卻覺得求仁得仁,無可厚非。 在這一段感情上,一人做了努力,一人讓了步。其實,很多時候,窮途末路與海闊天空,也許就只是差那兩步。 第二天中午,兩人換了衣服去外面吃飯,因為冰箱里沒有菜可以煮了。姚遠記得上次采購還是一周前跟堂姐去的。兩人下樓的時候,姚遠說:“吃完飯,我們去趟超市吧?” “好?!币磺幸苑蛉说囊馑紴闇实目跉?。 江安瀾走在姚遠前面,之前他沖了澡,換了身衣服,白色的T恤衫和棕色全棉的薄褲子,頭發吹了七成干,姚遠忍不住伸手去撥了撥他的頭發,江安瀾抬手抓住了她的手,“如果滿分是十分,你給我打幾分?” 姚遠有點莫名其妙,“什么?” “各方面,我這個人?!?/br> 姚遠忍不住笑了出來,“德智體美勞嗎?分開打,還是一起打打總分?”當老師的就是專業。 “一起好了?!?/br> “六分。” 兩人剛走到樓下,江安瀾就一把將她拉到了身旁,本來牽著她的手也改成了攬住她脖子,他身上是她的沐浴露的香味,“才及格?” “你不是性格很差嗎?” “哪里差?” “即便別人說的不算,你自己也承認過你脾氣差呀?!?/br> 這一對帥哥美女打打鬧鬧的,小區里路過的人都不由多看兩眼。姚遠穿著一條淺藍色的連衣裙,被江安瀾輕攬著搖搖晃晃地走,裙擺蕩漾,猶如水上漣漪。 “安瀾,你先放手,有人在看啊。” “那就讓他們看吧。”陽光下,男人的嘴邊有著一絲明顯的笑容。 在打車去飯館的路上,姚遠手機又響了,江安瀾倒是絕,出門連手機都沒帶出來。姚遠接起電話,那邊是花開,說今天花店很空,想約她一起出午飯。 姚遠偏頭看了眼正看向車窗外的江安瀾,“我約了人吃飯了?!?/br> “誰啊?小君你的朋友肯定都是很不錯的人,要不一起吧?jiejie我一并請了?!?/br> 姚遠拿開點手機,輕聲問旁邊的人,“我們幫會里的花開,她說要跟我們一起吃飯?!?/br> 江安瀾回頭,“你說我也在?!?/br> 姚遠沒多想,回了電話那端的人:“君臨天下也在……”話沒說完,那邊花開哎喲了一聲,“君臨天下???那算了算了,我們改天再約吧,哈哈哈,你們吃得開心,玩得開心,我就不打擾了,拜拜小君!”一氣呵成地說完就收了線。 姚遠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手機,然后看向江安瀾,“他們好像很驚訝我們又在一起了?” 江安瀾很平淡地說:“大驚小怪。” “還有,他們聽到你的名字,怎么都有點聞風喪膽的感覺?” “呵?!苯矠戇€挺給面子地笑了一聲,腹誹心謗,“是人就應該識趣點,古人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約會也不能拆?!庇袝r候,大神的心思,真跟小孩兒似的。 可是,很多時候,偏偏就是煩什么來什么。這不,兩人一進姚遠常跟堂姐來吃飯的館子,就遇見了熟人,還是一大群。 江安瀾曾經大學里的同班同學,他們正巧在這兒聚會呢,十來號人,好不熱鬧。一個面朝大門坐著的哥們認出了進來的江安瀾,實在是江大少的長相太有識別度,那人一眼就確定了是他,起身朝他喊了聲:“嘿,江安瀾!哥們!” 江家教育晚輩,算是那圈子里比較務實的,子弟上大學,就跟普通人一樣住寢室,該怎么來怎么來。出國讀書是不被允許的,江老先生不允許,江杰是例外,那是因為在江老先生眼里,次子第二任太太生的孩子,他并不太看重。 而最被看重的江安瀾,因為天生體質差,上大學挑的就是離他從小就診的那家醫院最近的,也說要給他在校外買一間公寓住,并請人給他打掃衛生、做飯,但江安瀾都說不必了。他其實挺煩被人當弱者對待的。上大學的時候,江安瀾身體狀況也確實還行,總體來說,那四年過得還算稱心,跟同學也算相處得不錯。 “我說,江少,真是太巧了,在這兒遇上了,我們有六七年沒見了吧?這位美女是誰?女朋友嗎?” 將安藍看著這位挺能說會道的同學,只是點了下頭,然后跟經過的服務生說了句:“給我間小包間。”換做平時,遇上曾經的同學,聊一會兒也無妨,但今天他的確不想多說什么,只想二人世界。 有在場的女同學也忍不住開腔:“江安瀾,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