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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這學校的學生,怎么……” “晚上無聊嘛,我求了我那同學,讓他幫忙打探大嫂你的上課時間的。大嫂你課講得真仔細啊!說起來,剛我后面有男生說你頭發剪短了,超像小男生,哈哈哈哈。”他左一句大嫂有一句大嫂,姚遠聽得心里難受,也避免被來去的學生聽到,就跟他說:“我們邊走邊說吧?” “好好。大嫂你最近很長時間都沒上游戲了,老大也是,你們不在,我們都沒玩的樂趣了。溫長老也是的,隔好幾天才來一次,郁悶。”走哪是哪講了一通最近里的情況。姚遠聽得心不在焉,走到學校后門口的時候,看到賣奶茶的小店還開著,就問走哪是哪:“你要喝點什么嗎?” “老讓大嫂你請客,那怎么好意思呢?這次我請你吧,大嫂你要喝什么?”說著,他就先跑過去了。姚遠走過去,說:“我要一杯熱檸檬汁。我來付好了。”她可不習慣讓“學生”埋單,雖然自己也就比走哪是哪大三四歲。 姚遠付完錢,走哪是哪連說謝謝,她忍不住笑了,“好了,你也差不多該回自己學校了吧?” “大嫂要回去了?” “嗯。” 走哪是哪不情不愿地跟姚遠道了別,走前問姚遠什么時候能上游戲。 “再說吧,我最近比較忙。” 走哪是哪走后,姚遠在后門的馬路邊打車。她晚上一個人不敢走夜路,而到家的那路公交過了晚八點就沒了,幸好路程近,打車也不是很貴,每周來去兩次還能承受。 等她坐上的士,車子駛在這條路燈黃線昏暗的馬路上,當看向某一處時,她不禁又出了神。她曾好多次去回想發生在這里的那一幕,都記不起第一次見到他時他的樣子,只記得他那糟糕的語氣。之前每次回憶都覺得,這人明明脾氣很差,卻在她面前裝得很紳士,她有些好笑,也有點感動。而如今只要想起他來,她心里就像被一根小小尖尖的刺扎著,一下一下地,不是很痛,卻也忽略不了。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自始至終到底喜歡他什么。好像在她還沒有完全弄明白的時后就陷入了他的包圍圈,然后一切都很自然地發生了,欣賞他,相信他,依賴他。 可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卻是這樣的結果。 感情是把雙刃劍,它好的時候能讓人如同墜入蜜罐里,可一旦破碎了,不合心了,便戳人心、刺人骨。 姚遠也清楚,她不能再由著自己沉溺在那些消極情緒里了,她要從自憐自艾里走出來,這半年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來,就回歸到原來的軌道。 所以,她一遍遍地默念自己的座右銘,要奮斗,要努力,不能給天上的父母丟臉。 在姚遠為進軍博士而奮斗的時候,江安瀾飛去了美國。他去美國,一方面是為了送同父異母的弟弟江杰去父親那兒,因為那邊學校要開學了;另一方面是,他有些話想要跟他父親江文華說明。 江文華跟第二任太太住在華盛頓,年過五十的江文華身形高大,五官棱角分明,在外貌方面,顯然江安瀾遺傳自他母親更多。但是性情和為人方面,江安瀾卻跟他父親很相似,都是不喜多言、干脆利索。所以兩人一見面就直接說事了,也不多扯家常。再說,江安瀾跟他父親的關系也不是特別的親厚,主要是因為江安瀾從小是跟兩位老人生活,而江文華也不是擅長表達父愛的人。 江文華聽完兒子說的,皺了眉頭,“你想換你母親的姓氏?” “是。” “是因為你之前在交往的那女孩子?” 江安瀾一點都不訝異父親會知道這事兒,“算是。” 江文華緩緩吁了一口氣,“我不同意。第一,你這樣做,不說我,爺爺奶奶那邊你怎么交代?第二,那女孩子因為我們江家人失去了雙親,就算你改了江姓,本質上文翰還是你的小叔。” 江安瀾平靜地說:“我知道,但我沒別的辦法了。” “胡鬧。”江文華難得會對自己的大兒子動氣,他站起身,他的太太聽到聲音從書房走出來,他擺了擺手,“沒事,你進去。”江杰的母親輕聲道:“有什么事情你好好跟安瀾說。”說完才又轉身進了書房。 江安瀾也站了起來,“爸,我并不是來征尋你的意見的,我只是來告訴你這件事情。至于改姓這點,我已經跟爺爺提過。江家安字輩里人那么多,并不差我,但母親那邊卻只有我。” “什么叫江家不差你?我江文華以后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去改姓,成何體統!” “你的產業可以給江杰。” “小杰那份,我自然會給他,但你才是我江文華的繼承人。好了,這話題就到此為止。我不反對你跟那女孩子在一起,但是改姓,我不允許,至少在我死前你別想!” 江安瀾的情緒也不大好,但面上還是很冷靜,“對于改姓,我堅持。”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大腦了?要改姓才能追到人家女孩子?”江文華氣得都有些臉紅脖子粗了,一向寡言嚴肅的男人,就算在商場上被人擺一道,也不至于讓他這么氣惱。江文華雖然近十幾年多數時間生活在美國,但仍是根深蒂固的中國傳統思想觀念,自己的兒子要改姓,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如果是一開始就跟母姓,那另當別論,中途改姓,他江文華還沒那么開明! 江安瀾確實有點沒料到父親的反應會那么大,他知道有困難,但也應該會有通融的余地。現在父親擺明了表示這事沒商量。他是可以自作主張去實行,但是,他也并不想跟家人鬧得不愉快,因為這對他想要做的事沒有幫助,說不定反而會弄巧成拙。他現在一部都不敢走錯,他怕,怕錯了真的再難彌補。 江安瀾在美國逗留了一段時間,因為自己公司的海外業務問題。等他回國時,已是四月底,這段時間他的心情已經有所平復。因為他明確了自己的目標,只要最后結果是他所設想的,那么,他不介意中間有點曲折,就算這些曲折讓他太陽xue一抽一抽地疼。 江安瀾撐著額頭,按著太陽xue。這次是李翱來接的機,因為他也有所察覺近來老板心事重重,所以一向話多的他接到人后都沒怎么開口,直到看到后座的人從包里掏出藥瓶來,他才從前面的擱板上拿了一瓶沒開封的純凈水遞到后面,“不舒服的話,要不先回家休息下,別回公司了?” 江安瀾接過水,吃了藥,“我還死不了。” 通常江安瀾說這話的時候,說明他已經非常沒耐心了,前段時間剛被加重工作任務的李翱不敢再開腔了。 到公司后,趙子杰過來聽表哥“反饋”美國那邊的業務情況,聽完后就馬上說:“那我去把東西整理整理,弄好后發E-mail跟他們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