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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四年前,蘇韻錦就知道周子翼和莫郁華之間保持著聯(lián)系。那次同學(xué)聚會之后的第二天,他回上海處理公司的事,深夜里喝高了,開著車在公路上蛇行,結(jié)果撞到隔離墩上,不但心愛的保時捷撞成了一坨廢銅爛鐵,自己也基本上成了個破敗的玩兒偶。送到醫(yī)院特護病房后,他那有錢的老爸老媽給他找了最好的醫(yī)生和特護,給他用最貴的藥和治療,但卻只來看了他兩次。他的未婚妻陳潔潔倒是常從國外給他打越洋電話,但是這并不能讓他的狀況改變分毫。 舊時的同學(xué)也都去醫(yī)院看了他,唯獨莫郁華沒有去。她在他住院的第三天,丟下手邊實習(xí)的工作,跟導(dǎo)師交代了一聲,也不管是否能得到同意,就只身飛往上海,在周子翼病床前衣不解帶地伺候。周子翼當(dāng)時覺得不好意思,可不能否認(rèn),在那種情況下,他需要她。 時莫郁華為不能陪在同樣住院的蘇韻錦身邊而心存歉疚,打電話向蘇韻錦道歉,但蘇韻錦只是替莫郁華不值。周子翼是什么人,連她都忘不了高三那年,他拒絕莫郁華的表情是多么讓人難堪,就算舊事不提,當(dāng)他事業(yè)愛情雙豐收,風(fēng)光得意的時候永遠(yuǎn)不會想到莫郁華,今朝有難,憑什么坦然接受一個他永遠(yuǎn)不會選擇的女人的好意。 莫郁華伺候了周子翼兩個月,直到他可以下地行走。她的專業(yè)知識和任勞任怨對于那時的他而言不啻是天降救星,他如此依賴她,半夜醒來病床邊不見了她,都要心急如焚;不是她端來的飯菜,都沒有吃的欲望。 可他的傷終究是會好的,他出院的那一天,來接他的父母、朋友、下屬將病房擠得水泄不通,他都不知道莫郁華是什么時候離開的。當(dāng)晚,他給莫郁華打電話,他說:“郁華,我感激你,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風(fēng)里來火里去我都會為你做的。” 莫郁華何等聰明,但她知道周子翼更是個精明人,什么都有個價碼。從上海回來后,蘇韻錦也看到了周子翼送給她的那個手鐲,這是他給她的“心意”,更像是感激她衣不解帶地在病床前照料他的“謝禮”。莫郁華不喜歡戴首飾,但她收下了那個手鐲,她說這樣做,周子翼就不再認(rèn)為他欠了她的,在他商人式的思維里,他們兩清了。莫郁華也不需要他的歉疚,她愿意讓他釋然,更讓自己釋然。 周子翼病愈的半年后,老同學(xué)們都收到了他的結(jié)婚喜帖。美麗的未婚新娘終于游學(xué)歸來,有情人終成眷屬。只不過今年年初開始,他和陳潔潔又鬧僵了,苦悶之下,冷靜又理性,而從不會拒絕他的莫郁華再度成為他的避風(fēng)港。 因為周子翼在,蘇韻錦也沒有久留。莫郁華送她下樓,分別前,蘇韻錦對她說:“你們……唉,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聽說他也離婚了?” 莫郁華答道:“他結(jié)婚跟我沒關(guān)系,離婚又與我何干?” 話說出口當(dāng)然輕松,蘇韻錦很想說,真沒有關(guān)系的話,你又何苦一再推遲出國的時間。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無論結(jié)婚還是離婚都只是個過客的男人,又是為了誰?女人有時候真傻。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多心,從莫郁華家出來后不久,蘇韻錦就感覺一輛黑色的卡宴一直尾隨在她車后,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因為程錚的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對同樣的車異常敏感,偏偏那天失魂落魄的,也沒留心他的車牌號碼。她試著加快車速,卻始終擺脫不了那輛車。好不容易將車開回了她所在的小區(qū)——她住得相對偏遠(yuǎn)——過了門衛(wèi)值班崗,從后視鏡里已經(jīng)看不見那輛車的蹤影,她的不安才逐漸消散,不由地懷疑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他跟著她干什么,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從停車的位置走向電梯口的一段路雖然不遠(yuǎn),燈光也明亮,可畢竟是個單身女人,入夜后,一個人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地下停車場回響,難免有些心跳加速,蘇韻錦暗自加快了步伐。 就在快到電梯口的時候,一個黑影從一側(cè)暗處閃了出來,一把攔住她,原本心慌意亂的她嚇得驚叫一聲。 “韻錦,你怎么了?”聽到熟悉的聲音,她這才回過神來,長吁了口氣,“徐總,你在這兒干嗎?你嚇到我了。” 徐致衡站在停車場的電梯口前,說道:“我等了你很久,你手機是不是沒電了?”蘇韻錦不愿多說,順著他的話點點頭。 “我知道她去找你了。對不起,她跟我吵了一架,非要到你那里去鬧,攔都攔不住,她有沒有傷害你?”徐致衡滿臉愧疚。 蘇韻錦淡淡地說道:“她傷害不了我。相反,我覺得她才是受到傷害的那個人。” 徐致衡輪廓分明的面容上有受到困擾的痕跡,他說:“韻錦,別用這種神情對我。我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有數(shù),我說過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給我些時間。”說到這里,蘇韻錦也不愿意再兜圈子。“我不需要什么交代,徐總,真的很感謝你的厚愛,但是我們的關(guān)系不可能再進一步,你完全沒必要放棄你的婚姻,就算你離婚,也和我沒有關(guān)系。說句不該說的話,你太太還是很愛你的。” “可是你有沒有問過我愛誰?”很難想象一向冷靜而決斷的徐致衡露出這樣矛盾的神情。“韻錦,如果我只想玩兒玩兒而已,到哪里找不到女人?你有男朋友的時候,我不好介入,可現(xiàn)在你早就分手了,而我前妻也同意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我和她婚姻失敗是我自己的問題,但是至少你要明白,我是想要認(rèn)真地對待我們的關(guān)系。” “我們只是同事關(guān)系,你是我的領(lǐng)導(dǎo)!”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領(lǐng)導(dǎo)?”他仿佛恢復(fù)了商場上手腕強硬的本色。 “我只能說很遺憾,必要的時候我不介意遞交辭呈。” 徐致衡定定地看她良久,然后撫額苦笑,“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為難你。沒錯,這點風(fēng)度我還有,不過我還是很失望,我以為你至少被我打動過。”蘇韻錦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我確實動心過。” “那……”徐致衡有些驚訝于她的坦誠。 “徐總,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和你太太曾經(jīng)是非常相愛的。” “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太年輕,以為相愛就夠了,生活在一起之后才發(fā)現(xiàn)兩人性格差異太大,她太過要強,我也不可能放棄我的事業(yè),吵來吵去,感情早就淡了。”生活總是如此相似。蘇韻錦問:“你就確信我們性格合適?或許我比她更要強,更不能包容你。” “這沒問題,我可以包容你。” “那你也同樣可以包容她。” 蘇韻錦忍不住去想,假如當(dāng)初的她和程錚之間多一點包容,是否會是另一番結(jié)局?徐致衡深吸口氣,仿佛感覺到了她的堅決,“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他猶抱最后一線希望。蘇韻錦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