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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了雞血……好了好了,我們換個地方……” 程錚抓著她的手在自己身上一頓亂摸,忽然表情就不對勁了,漸漸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韻錦,你的手……靠,我要死了!” 蘇韻錦起初以為他又在搞惡作劇捉弄自己,但他過去的演技從沒有今天這樣逼真過,不禁一愣,松開手,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又是洗菜又是切菜,雖然洗了手,但今天的青椒好像特別辣……“不是吧,誰叫你握那么緊。”她慌忙去看,手卻不敢再碰那要命的位置。 程錚擰著眉齜牙咧嘴,“有你這么暗箭傷人的嗎?渣滓洞的反動派都不會這么干!” “真的很難受?” 程錚在地上滾了幾下,已經緩解不少,見一向沉穩的她臉色發白,嘿嘿一笑,“要不你嘗嘗?” 蘇韻錦見他還有這心思,心中一寬,但依然保持著臉上的凝重,“有辦法了,你等著,我去給你拿清涼油!” 程錚連滾帶爬地把她拖了回來。 激情過后,他們一起去洗了個澡,程錚也發現蘇韻錦今天對他特別優待,還以為是她終于有所領悟,在吵架后學會先服軟了,心里自是喜滋滋的,兩人更是甜蜜。就著青椒炒rou絲程錚也吃了兩碗飯,然后興致勃勃地拉著蘇韻錦出去看電影。 他們選擇的電影院離住處不過十分鐘的路程,原本是走著去的,權當是散步。兩人還特意穿上了蘇韻錦在網上淘回來的情侶人字拖。出門的時候天氣悶熱,不料電影散場后才發現外面下起了大雨,好在蘇韻錦包里帶了把折疊傘。兩人擠在小小的傘下并肩回家,本來還有幾分浪漫情調,不料剛走了百來米,蘇韻錦腳下的鞋子被積水一泡,其中一只竟然報廢了,而且是底面分離,連湊和著穿回去的機會都不給。 “我說便宜沒好貨你不聽,簡直自討苦吃。”程錚幸災樂禍地把她挖苦了一回,讓她等在路邊可避雨處,自己走到街口去攔車。 此時大雨伴著疾風,勢頭越來越猛,天色不早了,看樣子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一輛輛載客的出租車疾馳而過,程錚雖然有傘在手,身上也很快濕了一大片。蘇韻錦干脆連好的那只鞋也脫掉,赤腳跑到程錚身邊。 “走吧,沒幾步就到家了。” 程錚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瞄了一眼她半沒在積水中的腳,嘲笑道:“本來就不是什么纖纖玉足,要是路上磕破了就更不能看了。”說著把自己的鞋踢到她腳邊,“穿吧,別把我的也弄壞了。” 蘇韻錦不肯,非要他重新把鞋穿上,程錚見她固執,“那就誰都不要穿了,反正這鞋穿著也不舒服,趁早都扔了。” 他雖說不出什么好話,但蘇韻錦卻很清楚他是心疼自己,轉念一想有了主意,走到程錚身后,示意他彎腰,程錚很快也明白了她的用意,笑著把她背了起來。蘇韻錦讓他穿上鞋,自己拿著傘。 “考驗你體力的時候到了。” “韻錦,你怎么會那么重?” 她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傘上抖落一串串水珠,程錚的笑聲被雨聲蓋過,她卻可以清晰感覺到他背上的震動。 程錚說:“把傘往后放一些。” “哦。”蘇韻錦順勢動了動手中的傘,可這么一來,他胸前的衣服很快就濕透了,雨水順著脖子往下流淌,她著急地又擋了過去。 “都擋住我看路了。”程錚騰出手把傘柄往后一推。 “哪有!”蘇韻錦有些委屈,怎么看都沒覺得遮擋了他的視線。程錚怕她掉下來似的用力往上顛了顛,說道:“我身上反正都濕透了。你別讓背上淋雨,一不留神感冒了,我可不想照顧你。” 她這才知道他是怕傘太小,兼顧不了兩個人。 “難道你就是鐵打的?我也不想照顧你。” “蘇韻錦,你再不把傘拿好,小心我把你扔到路邊的水溝里。” 蘇韻錦不再和他較勁,傘穩穩地擋在兩人頭頂,“有什么好爭的,就這么點地方,你濕成這樣,我能好到哪兒去?” 他不再說話,一路上行人漸少,蘇韻錦伏在他背上,聽見路邊店面轟隆隆地拉下卷閘門,車輪軋過積水嘩啦啦地響,雨點劈里啪啦地打在傘面上,還有他每走一步鞋子都會發出可疑的吱吱聲……那些聲響好像是從別的世界傳來,她的心如秋日的湖面一樣寧靜,全世界好像只剩下傘下的方寸天地,只覺得他的心跳持續而有力,起初平穩,漸漸隨著腳步的加快急促了起來,一下下,好像落葉蕩在湖心,淺淺的漣漪暈開……兩人在一起那么久了,她從未覺得自己和他是這么親密,這種親密不是身體上的緊緊膠著,而是像血rou都長到了一起,分不清哪一部分是他,哪一部分屬于自己,這種感覺讓她陌生而驚恐。 和程錚在一起之前,蘇韻錦習慣了獨來獨往,即使后來愛著他,也始終在心里為自己留有一寸余地。她是有幾分涼薄的人,在她看來,太愛一個人是件可怕的事,怕他走,怕他變,怕他老,怕他抽身離開,怕他比自己醒得早。假如這里只有她自己,一把傘遍家足矣,而他身邊若沒有她在,輕松上路,也絕不至于如此狼狽。人為什么會離不開另一個人呢?哪怕是相互拖累。你顧及我,我舍不下你,結果都成了落湯雞,真是傻子行徑。可是一起濕透了的感覺卻沒有那么糟,大不了都感冒了,他死不了,她也死不了,頭昏腦熱的時候也知道身邊那個人必定還在。相反,她開始無法想象如果這時傘下沒有他會怎樣。 “程錚。” “嗯。” “程錚!” “干嗎!” “程錚……” “你被雨淋得卡帶了?” 蘇韻錦心中的不確定一掃而空,一只手把他環得更緊,放心地把所有的重量交付在他的身上。其實她心中一直都只有他,渡過了“天崩地裂”,終有一天會等來“天荒地老”的吧。 冥冥之中好像被施了“縮地成寸”的法術一般,衡凱國際比想象中要近得多。程錚進到大廈才把她放了下來,蘇韻錦落地,覺得腳都麻了,都怪他的手壓得太緊。 他們為求避雨,穿過一層的商場回家,蘇韻錦看程錚臉色泛紅,仿佛還冒著熱氣,知道他背這一路也不輕松,笑著說:“累了吧。” “這算什么。比你重得多的杠鈴我都舉得動。”他一貫嘴硬,“看清楚,我頭上是雨水不是汗!” “別人是‘汗如雨下’,你是‘雨如汗下’。” “咦,這個手鐲很像周子翼上次買的那個。”程錚走過一個珠寶柜臺時隨口說道。 “你什么時候陪他去買首飾?”蘇韻錦有些驚訝,周子翼雖然和程錚一直關系都不錯,但他畢業后大多數時間都在上海。 程錚說:“他爸在這邊有個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