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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韻錦不想跟他說話,要不是這里沒有換洗的衣物,她都想把這條褲子扔掉,浪費也顧不上了。程錚一靠近,她輕易就想起不久前不堪的一幕,還有留在她身上的曖昧味道……她沉默地將身子挪開了一點,仍沒有停下擦拭的動作。實在太惡心了,惡心得她都開始有點厭棄自己。 “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幫你擦?” “閉嘴。” 程錚看著她腳邊一團團的紙巾,臉也有些紅了,摸著自己發燒的面頰,更覺得剛才被她抽過的地方又腫又痛,嘀咕道:“你真下得了狠手。” “我恨不得打死你。”蘇韻錦像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打死我你有什么好處。”程錚笑著去想要去抓她的手,又想動手動腳,卻發現蘇韻錦面似寒霜,沒有一點和他調笑的意思。說實在的,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心里還真有點憷,生怕自己抓著的那只手再次一個大嘴巴子抽過來,這女人心狠的時候什么事都做得出,再挨一下他也只能吃啞巴虧。 于是,他訕訕地收了手,顧左右而言他,“你和沈居安真的玩兒完了?”剛想著不要把她惹急了,可一聽這話,那股nongnong的幸災樂禍的味道藏都藏不住。 “我早知道你們長不了,其實這真不關我的事,你別冤枉我……喂,蘇韻錦,你啞了?說句話行不行?我最不喜歡你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蘇韻錦扔掉最后一張紙巾,站了起來,“我不要你喜歡。” “那你要誰?沈居安?問題是別人要你嗎?”程錚也跟著站起來。 “沒有沈居安,也不會是你!”蘇韻錦冷笑道。 這話讓程錚大受刺激,“我還就不明白了,我哪里不如他。” “你不如他的地方多了,從來就不懂得尊重別人,從來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自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這脾氣一天不改,就……”蘇韻錦話說了一半又改口,搖頭道,“算了,你也不用改。總之一句話,你是你,我是我,你以后別來找我了。”她說著就朝門口走——太瘋狂了,剛才這扇門居然一直是半敞著的。 “我脾氣怎么了,至少我不像你一樣口是心非。”程錚站在原地還了一句。 蘇韻錦嘆了口氣,“你回去吧。”不待他回答,她便走出了門口。 “滾吧滾吧,我偏不信離了你就不行!” 程錚是傍晚的飛機,蘇韻錦沒有去送他。 當晚,宿舍熄了燈,蘇韻錦才接到程錚的電話,電話那頭背景聲喧囂,他的聲音像從極遠的地方傳來。 “如果……我改了,你會不會承認其實你心里是喜歡我的,一點點也好,會不會?”蘇韻錦在黑暗中握緊話筒,不知道怎么回應他不依不饒的追問。 蘇韻錦和沈居安來去匆匆的戀情很讓周圍認識他們的人驚訝了一陣,但畢業生的感情大多朝不保夕,看多了,也就不以為怪。 蘇韻錦心里有一陣是空落落的,也說不出算不算傷心。那次的事之后,在食堂遇到沈居安時,她首先感到的是尷尬。倒是沈居安大大方方地打招呼,“韻錦,幾天不見,你還好嗎?” 蘇韻錦低頭含糊其辭。 “我以為我們還是朋友。”沈居安微笑著看著她。 在他心無芥蒂的笑容里,蘇韻錦為自己的小家子氣感到羞愧,忙回報一笑。 于是蘇韻錦連夜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回到家,經歷過家庭的巨變,她害怕mama再出什么事,來不及放下行李就要問個究竟。可mama一反常態地支吾了一會兒,久違的紅暈又出現在她的臉上。聽她東拉西扯地說了好一陣,蘇韻錦才搞明白,原來mama在那家服裝廠做臨時工,老板聽說她以前在單位里是做會計的,就把她調到辦公室去做賬,一來二去,竟和老板擦出了火花。那個服裝廠老板比mama小一歲,離了婚,也帶著個女孩。礙于女兒的感受,蘇母一直不愿意公開這段關系,可最近男方向她提出了結婚的想法,她思慮再三,還是決定等女兒回來再說。 “韻錦,你給mama拿個主意,你要是不愿意,mama明天就去回絕他。”蘇母拉著女兒說道。 蘇韻錦從最初的驚訝中回過神來,看著mama緊張又期盼的模樣,她知道,mama其實很擔心她會說出反對的話。幾個月沒見,mama的面頰豐盈了不少,再也不是失去爸爸時心如死灰般的憔悴。女人不管是什么年紀,都需要有人愛才美。 蘇韻錦想,她有什么權利反對mama去尋找自己的幸福。mama四十多了,這樣兩情相悅的機會不會再有很多。所以她抱住了手足無措的mama,只說了一句,“我相信爸爸也會和我一樣希望mama幸福。” 說完,她看到了mama眼里的淚光,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因為悲傷。 后來,在mama的安排下,蘇韻錦也見過那個男人幾次。跟爸爸的文弱儒雅不同,他長得憨厚而普通,顯得比實際年齡要蒼老一些,似乎沒什么文化,但也沒有生意人的jian猾,看得出對mama很是呵護,這就夠了。也許是知道蘇母很在意女兒的想法,那男人對待蘇韻錦也十分小心,蘇韻錦配合地喊他叔叔,他搓著手,開心得只會笑。 既然唯一的假想阻力都不存在了,婚事就順利地提上議程。本來蘇母只打算悄悄登記了事,但對方堅持要給她一個儀式,哪怕簡簡單單也好。對于這一點,蘇韻錦也表示贊同。兩 家人一合計,就把婚禮訂在八月初,趕在蘇韻錦返校之前,于是蘇韻錦便安心留在家里陪mama籌備喜事。 再簡單的婚禮也有不少繁瑣的細節,mama除了開心,沒有什么主張,女方這邊的事就由蘇韻錦全面負責張羅。儀式的前兩天,她和mama提著采購回來的大包小包剛返回自己樓下,就看到一樓的李阿婆樂顛顛地迎了出來,笑成一朵花似的說道:“韻錦,蘇師母,你們看是誰來了。” 蘇韻錦家孤兒寡母的,往日來訪的親朋好友寥寥可數,正在納悶間,只見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從李阿婆家走了出來。 蘇韻錦暗暗叫苦,“你又來干什么?” “當然是找你呀。”他順理成章地說。 “韻錦,不是我說你,男朋友過來也不在家候著,人家阿錚都等你半天了。” “沒事,阿婆,我等她是應該的,再說要不是因為等她,怎么吃得到您家那么好的蜜餞。” 李阿婆高興得話都說不出來,“你喜歡吃,我裝一些給你帶回家去。” 蘇韻錦面部肌rou不受控制地輕微抽搐兩下。李阿婆也是這棟樓的老住戶了,一向以精明小氣著稱,她自家做的蜜餞在廊檐下晾曬的時候,二樓張老師家的小孩偷吃了一塊兒,被她至少罵了半年。程錚也夠會裝的,不知道使出什么迷魂大法哄得阿婆像拾到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