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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讓她變得脆弱,急需找個聽眾,哪怕這聽眾看上去不怎么靠譜。 “那你一定很想念他吧?”陸路專注地聽著,還不忘同情地問道。 蘇韻錦搖頭,“其實這些年來,我很少想起他。這個城市也并不算大,可我從來沒有遇見過他。今晚遇到他之前,我以為我已經(jīng)忘了他了。” 陸路睜大了眼睛:“我想象不出,假如是我遇到了曾經(jīng)愛過的人會是什么樣子。” “我想過很多次,如果和他重遇,我唯一的心愿是——我希望他不幸福,至少不要過得比我幸福。”蘇韻錦晃了晃杯中的酒。 陸路哪里聽過這些,呆呆地問:“為什么?” 蘇韻錦垂下眼瞼:“因為我還沒有放下。很多時候,我都恨他……可是更多的時候,我愛他。我這么想是不是特別惡毒?”她自我解嘲地笑,“所以惡毒的人是會遭報應(yīng)的。今天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很幸福,遠(yuǎn)比我幸福。” “蘇姐,我不懂。如果你放不下一個人,為什么不回去找他?不管怎么斷了音訊,兩個相愛過的人,又在同一個城市里,一定能找回對方。”陸路不解地問道。 蘇韻錦的話帶著點(diǎn)悵然:“前一兩年的時候,我不愿意去找他,因為放不下自尊,也忘不了當(dāng)初的傷害,總想著就算兩個人重新在一起又能怎么樣,從來就沒有人逼我們分開,是我們自己不知道怎么去愛對方。我跟他分手,不是誤會,也不是巧合,是遲早的事情。后來,我漸漸想通了一些事,但已經(jīng)回不了頭。我不敢去找他,害怕他身邊已經(jīng)有了別人,害怕他離開了我卻找到了幸福。他曾經(jīng)跟我親密得像是我身體的一部分,而結(jié)果呢,他還在我的視線里,卻在我的生活之外,成為了別人的男朋友、丈夫,別人的爸爸,光是想象這一點(diǎn)我都覺得受不了,還不如不見,至少可以自欺欺人。習(xí)慣了,沒有他,我照樣會有自己的生活,說不定也能找到另一個男人,一起結(jié)婚、生子、變老。人的一輩子不會因為缺少了某個人而過不下去的。” “可是,我總認(rèn)為相愛的人是應(yīng)該排除萬難在一起。”沒有戀愛過的年輕女孩固執(zhí)地說。 “也許是的。我是個反面教材,不該影響你對愛情的憧憬。” 兩人正說著,蘇韻錦的手機(jī)忽然又響了,卻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接起來,對方好像和自己所在的地方一樣混亂喧囂,沒有人說話。正有些納悶,一個年輕女人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請問你是不是蘇韻錦蘇小姐?”近看之下那女人的年齡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三十歲開外,但是妝容精致,服飾考究,聲音帶著寶島特有的軟糯口音。 蘇韻錦頓時有些警惕,可是見對方舉止文雅,談吐得體,自己也不好失禮,便點(diǎn)頭道:“我是,請問您是……”話還沒說完,陸路擱在吧臺上的半杯杰克丹尼就全部被潑在她的臉上。陸路驚叫一聲,旁邊各自尋歡的客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蘇韻錦輕輕拭去潑到眼睛上的酒,看著那只拿著酒杯的涂著紅色丹蔻的手,其實心中已經(jīng)將對方的身份和來意猜到了八九分。 “我先生姓徐,你可以叫我徐太太,幸會,蘇小姐。”那女子說話的口氣溫文爾雅。 ? 第4章 灰姑娘的結(jié)局 一旁的陸路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給蘇韻錦遞上紙巾。蘇韻錦接過,徐徐擦拭著頭發(fā)和臉上的酒液,整個人慢慢地從剛才的突發(fā)事件中緩過來。這一幕似曾相識,她記起自己曾經(jīng)潑過程錚半杯冷水,原來液體從頭頂滑落面頰的感覺是這樣的。 “徐太太打招呼的方式真是獨(dú)樹一幟。” 那個自稱徐太太的女子抿嘴笑著打量蘇韻錦,語氣卻刻薄:“長得不錯,倒也不像下三濫的女人,徐致衡的眼光有進(jìn)步。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你們這些大陸的稍有幾分姿色的女人都巴望著做二奶。” 蘇韻錦臉上的酒已經(jīng)擦干,她撥開濕透了粘在額前的一縷頭發(fā),也笑著回答道:“我也一直很困惑,為什么你們寶島的女人年紀(jì)稍微大了一點(diǎn)就只能做棄婦,然后整天尋找假想敵撒野。” “過分!”徐太太再也撐不住笑臉,一雙漂亮的玉手用力地煽了過來。 蘇韻錦一把抓住,語調(diào)變冷,“徐太太,我不管你真的是徐太太還是前任徐太太,也許你覺得這個稱謂對你很重要,但在我看來未必。” 徐太太無力地放下手,咬牙道:“你知道什么,我和他上學(xué)的時候就在一起,夫妻十年,你是個只會乘虛而入的小人!” “我和徐致衡之間什么都沒有,你有氣,應(yīng)該去找他發(fā)泄,因為離開你的人是他不是我。” “我只知道如果沒有你,他不會毫不猶豫地同意離婚!” 一個女人到了最絕望無助的時候,所有的疲態(tài)老態(tài)是再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了的。 “我再說一遍,這和我沒關(guān)系。如果我是你,與其在這里大打出手,不如把那個心思放在你丈夫身上,而不是放任你們的感情往最壞的方向發(fā)展。相信這會比你現(xiàn)在做的事更能夠留住他的心。” “你別對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敢不敢發(fā)毒誓,你絕不會和我老公在一起。” “我發(fā)誓!”蘇韻錦頓了頓,又繼續(xù)道,“我和你丈夫不會有除了同事之外的任何瓜葛,否則……否則讓我一輩子得不到我愛的人。” 她說完后,忽然覺得可笑,這個誓言對她來說有什么殺傷力可言? 徐太太聞聽此言卻怔了怔,本打算打一場硬仗,卻沒想到對方那么快就偃旗息鼓,她本來就不是個潑辣的女人:“好,你最好記住今天說過的話。”在眼淚掉下之前她甩手而去。 “哎!你這個女人,撒完潑就想走?哪有這么便宜的事!”陸路不服氣,還想叫住她。 蘇韻錦一把拉住陸路,說道:“她畢竟是徐總的太太,得罪她對你沒好處。走吧,還嫌觀眾不夠多?” 她帶著陸路,假裝看不見周圍看好戲的人,匆匆離開。 直到上了車,陸路才猶豫地問她:“蘇姐,你和徐總……” “我和他……”她本想說自己和徐致衡之間沒什么,但臨出口前卻自己先懷疑起這句話的真實性。他們確實未曾發(fā)展到實質(zhì)性的階段,但她必須承認(rèn)自己動搖了,就在前一天,徐致衡信誓旦旦說會處理好所有的事,給她一個未來時,她幾乎想要妥協(xié),嘗試著給兩人一個機(jī)會,只不過始終下不了最后的決心,現(xiàn)在看來謹(jǐn)慎并非壞事。“我們不是他太太想得那樣。” “但是我覺得徐總很喜歡你。”陸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蘇韻錦有些愕然,難道徐致衡對她的心思,還有他們之間那點(diǎn)確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