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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自己的命么?!” 程揚一連串指責,又是責怪江歌,又是責備那個把車撞上欄桿的司機,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差點害了人命的司機給找出了碎尸萬段。 等他氣得要喘氣,江歌才默默舉起沒有受傷的左手:“我就是那個廢物司機。” “……” 房內頓時一片靜默。 江歌和程揚大眼瞪小眼,倒是旁邊的醫(yī)生,一時沒忍住,“噗”地笑出聲。江歌給了他一記凌厲的眼刀,他卻絲毫不覺懼怕,反而笑得意味深長:“我這是何其有幸,能看到阿歌你吃癟的一天。” 江歌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祝輕揚,說過多少次,不要叫我阿歌。”阿歌阿歌,跟叫阿哥一樣,難聽死了。 祝輕揚連連點頭應好,然而每次都是謙虛認錯,絕對不改,更加讓人惱火。 江歌不想再搭理他,朝旁邊的程揚道:“這是祝輕揚,我的住院醫(yī)師,他有病,你以后離他遠點。” 剛說完,祝輕揚就不滿地出聲:“阿歌,誰有病呢,誰的病都沒你嚴重。”不理會江歌憤怒的表情,他側過身看向程揚,仿若沒看見對方眼中的打量與敵意一般,笑眼瞇瞇道:“這就是我們家阿歌心心念念的程先生吧,常常聽阿歌提起,今天總算見到大明星本人了。” 祝輕揚走近程揚,朝他伸出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然而卻是在江歌看不見的角度,他狹長的眸子中是明顯的漠然與疏離:“我是阿歌的哥哥,祝輕揚。” 正這時,江歌忽然出聲反駁:“去你的祝輕揚,又想占我便宜當我哥哥,我爸媽可沒你這么蛇精病的兒子。” 祝輕揚笑盈盈看著她,眼里滿是寵溺:“那就不當哥哥了。”他轉過頭,方才還含著笑的眼此刻笑意全無,勾著的嘴角帶著幾分挑釁:“那我就不打擾程先生和阿歌了,二位慢慢聊。” 說完便拿著病歷簿,徑直越過程揚,瀟灑地離開。 祝輕揚一離開,病房內一下變得安靜無比。 江歌知道這次是自己有錯,她本是想親自開車,去接程揚參加慈善晚宴,哪知途中不小心打了個盹……好吧,總之就是怪她疲勞駕駛,才出了這岔子。 偷偷瞥了眼站在旁邊的程揚,見他臉色很差,江歌更是心虛。方才程揚進來的時候這么生氣,肯定是氣壞了,氣她毀了他與導演見面的機會……唉,這次的確是她的錯,她就等著被罵一頓吧。 她不說話,程揚卻也沒開口。 程揚站在她床邊,神色有些復雜。所有人都說江歌是個狠厲果絕的女強人,是個不懂人間溫情的冷血女人,在這之前,他也曾這么認為,在看到江歌在自己面前溫柔魅惑的模樣后,他心里甚至感到有一絲絲的得意和優(yōu)越感,因為只有他才能看見,她的誘人模樣。 可是就在剛才,他那謎一般的優(yōu)越感從九霄云端跌入谷底。他突然意識到,原來這個女人,也可以和別人嬉笑打鬧、瞪眼撒嬌,原來這個女人,也可以露出這么可愛的表情。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么有血有rou的江歌,而令她如此生動活潑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叫祝輕揚,而不是程揚。 程揚頭一次這么厭惡自己的名字,這名字仿佛就在無時不刻地提醒著他,他只是個低配版,是個替代品。 久久沒有等到批評責備,江歌忍不住又抬頭瞄了眼程揚,卻見他低著頭,看不見臉上的神色,只見身側握緊的雙拳和緊繃著的身體,她疑惑皺眉,輕喚了一聲:“程揚?” 程揚聞聲看向她,薄唇輕抿,眸中似有不甘,似有怨恨,說話的語氣都是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和方才那著急擔憂的模樣判若兩人。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回去了。” 說完他就要轉身離開,卻被江歌冷聲叫住:“程揚,你什么意思?” 程揚頓住步子,卻沒有回過身,也沒有應話。江歌心中更是來氣,難道這兩天寵著他又給寵壞了?見程揚依舊不說話,江歌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生氣是因為我讓你錯過了和導演的見面,這個機會又不是只有一次,今天錯過了,我改天再和他約一……” “你覺得我是這么想的?” 程揚突然出聲打斷江歌的話,讓江歌又是一愣,大概是沒得到江歌的回答,以為她是默認,程揚自嘲地冷笑一聲,他轉過身,望向江歌:“的確,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看著他黑壓壓的眸子,江歌忽然明白了什么,醍醐灌頂般,方才還滿是疑惑不解的心里此刻豁然開朗。她緩緩勾起嘴角,淺淺地笑著:“不是。” 在程揚愣怔時,她微微皺了皺秀氣的鼻子嗅了嗅,輕蹙著眉,似乎聞到了什么異樣的味道:“你聞到什么味了嘛?” “什么?”程揚被她突然轉變的話題弄得有些暈頭轉向。 江歌朝他招手:“你過來。” 程揚不知她到底要干什么,一時忘了生氣,乖乖走過去,彎下|身靠近江歌。 江歌像模像樣地在他身上嗅了幾下,又抬頭看向他,眸子里盛滿了戲謔:“是醋的酸味。” “……” 程揚被這突然的調戲弄得又羞又惱,后知后覺地發(fā)現二人的距離已經拉得很近,近得可以看見對方眼眸中自己的倒影。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認真地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美,清亮的黑眸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墨潭,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給吸進去,讓他就此沉淪,永不能翻身。而他竟然也想就此沉醉在這眸子中…… 猛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程揚心中一顫,他是在干什么?為什么他會這么在意這個女人?理智告訴他這是錯誤的,然而他心里的那團氣又讓他不受控制地想將這個女人占為己有。不,這個女人本就該是他的,從一開始就是他的,他還沒有將她徹底征服,怎么能拱手讓給其他男人?酥麻的感覺從他心里一路蔓延到全身,讓他既期待又恐懼,讓他激動得都開始顫抖。 沒有他征服不了的東西,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滅吧,和他一起墮入地獄,永不復生…… “程揚,你……” 江歌話未說完,就被對方摟住腰身,以吻封唇,她那聲還未來得及的驚呼就此被他吞入腹中。 程揚一手摟住江歌的腰,一手搭在她肩上護住她的手,霸道地廝磨啃咬著女人柔軟的唇瓣,前所未有的狂熱。喘息之間,他閉著眼,貼在江歌唇上,低聲喃喃,像是著了什么魔般,竟顯得有幾分偏執(zhí)和瘋狂:“江歌,你只能是我的,只有我才能擁有你,掌控你。” 聽見他的話,江歌幾乎就要以為自己已經攻略成功,她就要將那句經典結束語“你愛我嗎”問出口時,腦內突然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嚇得她一個哆嗦。 “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