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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她的呼吸若有似無的掃過自己的臉上。 皮膚變得麻麻地,癢癢的,讓人想伸手撓一撓,卻半點(diǎn)不想讓這一刻的氣氛受驚。 陸見希覺得自己這會兒就像個做賊的,但卻欲罷不能的貪婪著某樣?xùn)|西,甚至想要更多。 他也說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即便如果去細(xì)想,答案就呼之欲出。 但他就像個耐心的獵人一樣,在漫長的黑暗里,專注,沉默,一瞬不瞬。 她又翻了個身,即便睡相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整晚上一動不動。 這張床并不大,兩床被子也并不小,這么一折騰,邊上的她那張本就吊了一截在外面的被子順勢掉到了地上。 熟睡中察覺到寒冷的身體本能的往熱源靠近,陸見希將被子掀開一角,就跟自投羅網(wǎng)一般她骨碌碌的滾了進(jìn)了自己懷里。 就是這個,這就是他想要的,陸見希笑了笑,把人抱緊,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然后滿足的放松神經(jīng),像強(qiáng)迫癥終于滿足了所有入眠要素一樣,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江伽早上醒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不在自己被窩里了,雖說三個人睡張床也別指望早上醒來的時候還原地原位,可這也變化太大了。 她的被窩掉地上然后半夜冷鉆這邊來倒是能理解,可陸見希明明在邊上的為什么跑中間來了? 江伽動了動,發(fā)現(xiàn)這家伙把她抱得死緊,自己一動他還不樂意了。 他微微掀了掀眼簾,泄露出微微的不滿:“聽話,別鬧!” 得,真把她當(dāng)抱枕了。 冬日的早晨本就讓人昏昏欲睡,比起外面寒冷的空氣,被窩里的溫暖就格外讓人迷戀。 江伽不自覺的嗅了嗅這家伙的脖子,心道果然是有潔癖的家伙,別看講究又龜毛,可味道是真的好聞,干凈又清新,想到這家伙一貫高嶺之花一般的傲嬌姿態(tài)。 江伽莫名開始思考欺負(fù)起來該是很好玩的吧?隨即又猛然驚醒。 這,就算她剛剛被她爸?jǐn)嗔艘粭l路,確實(shí)至今還沒有真正排解出郁悶,可以不至于在沉默中變態(tài)的地步吧? 她剛剛的念頭很危險吶! 豈不知陸見希這會兒才是處于踩鋼絲一樣小心翼翼的平衡狀態(tài)。 如果說一開始江伽動的時候他還半夢半醒,那么下一秒開始意識驚醒的他便不敢掙開眼睛同時還要極力保持平緩的呼吸了。 他做事從不顧頭不顧尾,可這會兒卻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倒不如說他回憶昨晚都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著了什么魔怔。 然后就察覺到她湊近自己脖子像小狗那樣嗅了嗅,這使得他的身體更僵硬了。 他眼睛忍不住微睜,里面竟然有微濕的水光,臉頰也飛快染上了嫣紅,幸虧她的頭只在自己脖子哪里,所以不得而見。 陸見希覺得不能放任了,本能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正要平復(fù)心緒,卻聽到耳邊突然傳來幽幽的聲音—— “哥!你什么時候把我踢到邊上去的?” 陸見希頓時有種被前后夾擊的尷尬,一邊防著別露出破綻,一邊卻得拼命想辦法安撫老四。 但不光是他,江伽也聽到了延希的聲音:“延希已經(jīng)醒了?還睡不?” 這一開口,陸見希也順勢裝作剛醒來,江伽見他醒了便也掀開被子從他懷里出來下了床,果然看見地上癱著的自己的被子。 心道自己的睡相果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安靜,這事倒是頗有些尷尬的,咳!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她撿起地板上的被子放回了床上,對床上的兩兄弟道:“你們再睡會兒吧,我去做早飯。” 說著就拿著衣服出了房間。 此時房間里明明還剩兩個人,空氣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片刻后,延希打破了沉默:“大哥,我真的想不到你能干出這種事。我可是你親弟弟,你居然在我面前干這種事,說不定還是從我身上碾過去的。” 陸見希面無表情:“沒有!” “胡說,我身上又酸又疼,肯定被你碾過。” “那只是因?yàn)槟闼嗖缓茫舶逄捕眩遣还苣悖阍鐫L地上去了。” “那伽伽姐怎么回事?我說想讓她進(jìn)來的時候你還掐我來著,自己卻抱了一整晚。憑什么好事都讓你占了?” “你想我也可以抱著你睡,正好還可以再睡一會兒,要么?” 延希往邊上一躲:“大哥,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能若無其事的說出不要臉的話了。” “別客氣,之前爸爸說過你們也大了,我不能一味嚴(yán)厲,也要適當(dāng)?shù)膶W(xué)會表達(dá)。我好好反思過。”說著不顧弟弟的炸毛把人撈進(jìn)懷里:“來吧,哥哥疼你。” 延希汗毛倒豎,正想掙扎,就聽大哥喃喃道:“果然一股奶臭味又硬邦邦的,還是——抱著好。” 被單方面rou麻又反方面嫌棄的延希差點(diǎn)沒一口血吐出來。 江伽他們今天就會回去,所以帶回來的食材也不多,總共就兩三頓的量。 還剩點(diǎn)米,她也就切了些紅薯進(jìn)去熬了粥,又炒了點(diǎn)小菜簡單收拾了頓早飯。 端上桌就看見所有人都差不多起床了,不過佑希他們?nèi)齻€人卻是坐下就捶肩膀扭腰的,一副全落枕的架勢。 她問道:“怎么了?你們還真打了一架才睡覺啊?” 雙胞胎一聽就抱怨上了:“還不是則北,整晚上不消停,早上醒來我都不知道睡覺能睡出這種姿勢。” “別說,以前還笑過這家伙的床太大,還得專門定制,錯怪你了則北,那點(diǎn)地方居然也夠你折騰的。” 說著三人就又將視線釘在延希身上,審問般道:“昨晚睡得不錯吧?有沒有晚上偷偷鉆被窩?” 延希才一肚子虧剛吃完,哪里會幫老大背這鍋。 他純良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啊,我睡邊上呢,不過伽伽姐晚上被子掉地上了,鉆大哥懷里睡了一晚。” 正端著碗的見希一僵,抬頭就看見那三人僵硬的轉(zhuǎn)動脖子盯上了自己。 眼睛里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然出現(xiàn)了陣陣紅光,就連他拿出長兄的氣勢,都阻止不了這些家伙拍案而起的意圖。 第71章 陸見希從小對自己的身份,責(zé)任, 義務(wù)都有著非常清晰的認(rèn)知和定位。 在陸顧兩家之中, 除了兩個擁有絕對權(quán)威的大家長以外,他就是同輩中充當(dāng)威信和話語權(quán)的角色。 因?yàn)榇蠹议L常年忙于事業(yè), 作為現(xiàn)管的他甚至某種意義上威嚴(yán)還要在兩人之上。 這么十幾年累積下來的yin威(劃掉)威信,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個眼神就能充當(dāng)命令的地步,使喚示意或者制止, 比涼水醒神還要好用。 那么問題來了,這份威信的坍塌需要多長時間? 陸見希這會兒知道了, 只需要一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