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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承和底蘊,撲面而來的老錢味道。 這也正常,阿喻的祖母本就是貴族,身上是有爵位的,而且和那些莫落后泯然于眾的貴族不一樣,當初和白家結合也算是強強聯手。 江伽看了眼面前精致的茶點,明明飛機餐并不算美味,她也只是匆匆扒了兩口,下飛機后也沒有吃東西,十多個小時本應饑腸轆轆,這會兒卻沒有半點胃口。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香味醇厚的大吉嶺紅茶,覺得自己果然對茶類無感。 放下杯子,看著另外兩個頗有些如坐針氈的人,江伽有些好笑。 她親媽也就罷了,那個性一輩子都這么膽小經不起嚇。可阿喻這副樣子是干什么?明明一開始找到她的時候還理直氣壯的指責她忘了他來著,現在又跟著不屬于他的責任內疚? “阿喻,去廚房幫jiejie準備點吃的吧,不要英國菜,我現在餓得很。” 白言喻知道這是要支開他,渾身散發著不情愿:“姐——” “不聽話嗎?來弟弟家里飯都吃不上一頓,那下學期我也沒必要管飯了。” 這威脅也太狠,他這小半年雖說一個人住學校,但幾乎一日三餐都有他姐伺候著,每天中午那兒就是他們姐弟的小家不說,就連早餐晚餐也是能給他準備的都準備好,他從冰箱里拿出來熱熱就行。 這福利別說放眼望去,就連和他姐住在一起的那只癩皮狗都羨慕得眼紅的,拿什么威脅也不能拿這個。 他猛地站起來,不甘的看了他姐一眼,實在不敢不聽話。又看了眼他mama,從始至終都表情惴惴也不指望她能接收到自己的信號。 實際上他姐來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事情被他姐察覺了,要么是他什么時候露出了端倪,反正重新制定計劃是肯定的。 既然人都在這兒也就不指望能瞞她多久,白言喻離開茶廳琢磨到,還是得想辦法把他姐邊緣化,索性這里是他的地方,有的是施展手腳的空間,并不像在國內一樣束手束腳。 白言喻離開后廳內便接著陷入了沉默,頗有些尷尬的氛圍縈繞在整個空間中。 江伽輕笑了聲,率先打破了沉默:“之前我媽旅行回來的時候,說是在英國有幸和您見過一面。” 陶瑜聞言渾身一緊,果然聽這孩子接著道:“當時您好像對于阿喻回國找我這件事,有什么不贊同的看法?” 陶瑜頓時心虛又難受,忙道:“不不,mama只是覺得他這個時候打亂規劃不好,并不是不滿意你們見面。你看,暑假或者寒假這么多時間,非要選擇做交換生還是有點——” “嗯?這么多時間?”江伽似笑非笑道:“確實,您不說我都忘了,上次分別之后差不多中間隔了十來個寒暑假呢。” “您怎么沒想起帶他回來看看我?” 陶瑜被這咄咄逼人的話逼得頭都快垂地下了,半點不敢看自己女兒,羞恥又難堪。 她就知道這孩子是怪她的,一輩子沒怎么受過責難的少婦眼淚都快出來了。 江伽見差不多了也懂得見好就收,她當然不是來這里發泄那份憤懣的,那種事和現在阿喻的不明處境相比根本就無所謂。 不過她親媽的個性卻是真的好拿捏,即便憑著以前的印象都能把人逼到墻角,就動機來說,雖然她這么干有點不是人,但要讓她媽在短短的照面后就對她予取予求,利用這一點卻是一條捷徑。 江伽交疊的腿換了個位置,主動轉移話題道:“遲到總比不到好,先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們怎么樣?” 見親媽茫然的看過來,江伽意有所指道:“比如我時長聽到阿喻說家里不怎么清凈,您知道那孩子懂事,也不會和盤托出讓人擔心,可做jiejie的哪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我想您之所以忘了帶阿喻回來見我,也是被別的事情絆住了吧?說說吧,我也想知道。” 梯子已經遞到了腳下,仿佛她對女兒不聞不問一瞬間有了合理的解釋,更兼兒子一貫不怎么理會她這些焦慮,現在被這么一問,就像被剪開一條口子一樣,頓時對那事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在親媽帶著個人情緒的敘述中,江伽好歹知道了這個家表面上的狀況。 阿喻的爸爸出軌,并且和情人有了私生子這件事江伽是知道的,當初她媽回來就告訴過她。那時候阿喻的態度并沒有把這些人放在心上,只不過是奪權之前需要剪除的后顧之憂而已。 在白爸爸依舊認可阿喻為繼承人的前提下,對方手上的資源根本不可能對阿喻造成什么威脅,江伽不清楚這些大家族之間一旦出現競爭關系,籌碼的劃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她相信阿喻的素養,而且即便他真的失敗之后一無所有,總之她這個jiejie有的就不會差了他的,因此江伽想得開,也就聽之任之。 但上次在馬場無意聽到她爸的話,才知道對方為了目的恐怕是和魔鬼交易,那么就不能以常理中的競爭形勢來理解,為了這富可敵國的財富,江伽即便在天真也不敢高估了對方的行事標準。 所以她跟來了,在明白她弟弟不可能帶她回來讓她攪進這趟渾水的前提下悄悄的跟了過來。 她親媽給出的信息和之前了解到的出入不大,唯一的差別就是隨著阿喻回國,家里兩個老人膝下空虛之際,那女人不知道怎么說通白爸爸的,居然已經好幾次帶著人和孩子回來試圖讓爺爺奶奶見見人了。 這做法實在腦殘,在外人看來明晃晃的動搖白言喻繼承人位置的信號,本來白爸爸雖然只能算守成之君,也不至于這么分不清輕重。 只不過在國外長大,沒受過國內家族邏輯熏陶的他,更兼生性豁達浪漫,這種性格注定他不是想法守舊的人,其實他們當初也受惠于這種性格過。 比如陶瑜一個離婚已育的女人,在國內肯定是嫁不進白家這樣的家族的,白爸爸當初卻反而對她的任性浪漫頗為欣賞。 又有那次想帶著江伽一起到英國生活的事,如果是個小氣的,也絕不會對妻子和前夫生的孩子這么無條件接受。 然而不怎么在意世俗的人當然也不能指望他能夠被約定成俗的規則束縛多久。 白爸爸認為自己和妻子已經沒有感情了,當然他們這樣的家族不怎么可能離婚,并且他還得維護自己兒子的立場。但和情人交往卻是光明正大得半點不含糊。 而且他認為情人無欲無求,兩人在一起全然是被互相的吸引力支配,有了孩子后也沒有對現狀表現出什么不滿。 當然國情不同,也不能以咱們的眼光去分析對方的邏輯。 只是白爸爸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孩子雖然不受白家蒙蔭,但也理應受到尊重,拉開距離可以,但見自己的血親這是權利。 當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