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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虎口,她的命根子,一切的倚仗,所有謀劃的核心,就這么因自己一時意氣用事,下落不明陷入險境? 手下的人卻告訴了她另一種可能,讓她無從逃避—— “也有可能害怕陸家事后報復(fù)吧?那樣的人,一路走上前看到這么多安保臨陣退縮也不奇怪。知道這一走報酬就沒了,臨時起意綁架小孩子也不是不可能。這種人往往只敢對無力反抗的人下手。” “普通人犯罪是沒有規(guī)劃可言的,往往就是腦子一熱,有可能十分鐘過后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根本兜不住后果。他們可能并不一定是瞄準了少爺,只是恰巧碰到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孩子而已。” 說完對方還分析道:“這種事最怕的就是碰到外行,這種臨時起意沒考慮到后果和掃尾條件的,比經(jīng)過周密策劃的還要麻煩。” “因為有目的性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要擺明態(tài)度他就知道衡量籌碼,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邏輯上也有跡可循。” “但是外行——,憑著貪念和情緒做事的,就不要指望他能保持冷靜,隨時都有可能做出什么。”最后對方道:“但愿少爺別大吵大鬧激怒他們,讓他們更緊張。” 這種事連阮碧自己都不抱希望,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那是從小要星星不給月亮寵著長大的寶貝疙瘩,稍不順心就大吵大鬧。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了將要脫口而出的尖叫,心里驚恐無比,悔恨和內(nèi)疚釘子一樣扎在心里。 “找,繼續(xù)找,把這里翻過來也要找出昊昊。” 掛掉電話,阮碧在里面坐得心中焦慮頭皮發(fā)麻,也顧不得剛剛找的借口煩躁的打開門出了休息室。 就看到老齊在匯報情況,她忙跑過去,就聽老齊面無表情,語氣板正道:“確實有那么兩個人進來過,從大廳的監(jiān)控來看,是持有實名邀請的請柬的。” “但我查了一下,邀請的賓客中沒有能對號入座的,這一點很奇怪。”老齊說著狀似無意的看了顧家大嫂一眼。 沒有流露什么意思,接著道:“在他們進來大概二十分鐘后,監(jiān)控就出了問題,多數(shù)畫面并沒有異常,只要少數(shù)幾條通道的監(jiān)控被動了手腳,對方很高明,所以在出事之前我們沒有察覺到。” “小少爺在那個時間段確實出了大廳,之后就沒了下落,就在剛才我們已經(jīng)翻遍了酒店,并沒有找到藏匿的人,車庫那邊的記錄是這半個小時中大概有七輛車進出過,很有可能對方已經(jīng)出了酒店。” 阮碧聽到對方出了酒店,眼前一黑,還是最近的辰希扶了她一下才沒有暈倒。 顧家家主顧其南倒是歷經(jīng)風浪,即使親兒子疑似被綁架也冷靜從容,他眉頭緊皺道:“這么說的話,對方看似外行但卻有高明的技術(shù)支持,甚至還有實名請柬這種必須改動內(nèi)部數(shù)據(jù)的東西,幾乎可以肯定是一場里應(yīng)外合,計劃周密的綁架了?” 顧家大嫂聽到里應(yīng)外合幾個字的時候臉色煞白,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 是了,她不但要承擔自己造成的后果,如果丈夫知道兒子是因為她—— 剛從手下人那邊聽來的分析是臨時起意,可兩個社會底層的小市民哪來在陸家蒙混過關(guān)的手段?甚至還能在層層監(jiān)控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線路通道動手腳。 會不會別人早就計劃好了,就等著她一腳踩進陷阱?所以這才解釋通了那兩母子明明知道跑的老和尚跑不了廟,還敢動這些不該有的心思? 就聽老齊回到:“恐怕是的,而且恕我直言,對方既然是公然露臉出現(xiàn),這種情況往往表示對方對結(jié)果的預(yù)期很低,并不抱有僥幸,所以孩子的危險和一般情況比起來是成倍的。” 江伽聞言抬頭看了眼老齊,心道果然有本事的人就是有脾氣啊。 即便對方是親家主母,給自己的工作添惡心了也是說耍就耍。而且對方也沒有撒謊,報告的情報應(yīng)該是真的,監(jiān)控應(yīng)該真的被她爸那邊動了手腳了。 結(jié)合客觀數(shù)據(jù)來看,他的推測毫無問題,只不過老齊先一步接受了她的拜托而已,那句‘就當沒看到過他們’,他的一切發(fā)言那就真的建立在了這個前提上。 饒是顧其南再冷靜,聽了這消息也不禁心里一沉。即便兒子資質(zhì)平庸,又被他媽養(yǎng)得脾氣配不上能力。 說實話要講深刻的父子情義,反倒是和弟弟則北更深刻。則北是他一手養(yǎng)大,那時候還沒這么忙,有足夠的時間陪伴。一點點看著他長大,回應(yīng)自己的期待。那種初為人父的欣慰和驕傲反倒不是親生長子給的。 可即便如此,那也是親生兒子,而不是走丟了可有可無的阿貓阿狗。 他沉沉的坐到沙發(fā)上,沉默了一會兒道:“人分成兩波吧,阿碪你這邊從頭到尾都在負責,就不讓另外的人摻和打亂節(jié)奏了。老齊這邊負責找人,我那邊的,負責從頭開始查。” 陸碪點頭,又問道:“佑希呢?怎么一直沒看到他?” 江伽忙道:“哦!他和阿喻打打鬧鬧的不知道跑哪兒玩去了,我出去一趟都沒找著他們呢。” 江伽的聲音如同尖刺一樣刺進阮碧的耳膜,她猛地抬頭,站起來,死死的盯著她—— “你都知道是不是?” 她快步走到江伽面前,邊質(zhì)問邊伸手要抓她。江伽豈會讓她沾上邊角?正要往后退一步,旁邊卻伸過來一只手臂將顧家大嫂隔絕在她半米開外。 正是陸見希,他這會兒表情也比較沉重,畢竟是表弟丟了,但仍然一副淡淡的樣子,對顧家大嫂道:“舅媽,有事就這樣說吧,表弟現(xiàn)在情況不明,您也不想這時候發(fā)生別的事吧?” 阮碧不可置信的看著陸見希:“見希,事情不是這么做的,平時也就算了,這會兒昊昊可都丟了。” “你聽到這小丫頭說的話沒有?她看見了,這野種眼睜睜的看著昊昊被拐走,她是故意的。” 對方粗鄙的稱呼讓陸見希皺了皺眉,他不擅長吵架也不擅長應(yīng)付長輩女性,可他也敏銳的聽出了這話中的矛盾。 可不待他開口,被他半圈著的江伽卻先說話了:“怎么可能?雖然理解您現(xiàn)在的焦慮,可也不能這么誣賴好人吧?我確實不對,當時應(yīng)該過去問問的,可您說我故意的,我和小朋友又沒有仇。” 阮碧看著她一副故作無辜的臉孔就想給她撕爛,無奈見希在前面擋著,臉都給他刨花了一條口子都不讓,直到其他人來把她拉開。 “你少裝蒜,看到那兩人你會這么若無其事的回來?你明明知道他們不安好心——對了,不是說監(jiān)控有問題嗎?很有可能里面就有你的功勞,原來是你們走計劃好的。” “誒?為什么我看到那兩個人就能知道他們不安好心?您知道他們是誰嗎?您應(yīng)該沒有看過監(jiān)控,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