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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校門,坐上了雙胞胎的車。 那個脾氣暴躁的傻逼從車窗里看見他,一副看沒斷奶小孩的鄙視,兩人忍了又忍才沒沖對方豎中指的。 江伽坐上車就看到他倆遙想對望的樣子,噗嗤一笑“你倆好像兩條齜牙咧嘴的奶狗哦!” 佑希就跟氣得鼓脹的河豚被兜頭扎破一樣,頓時就炸了“誰是奶狗?那個沒斷奶的才是奶狗,真要比喻我也是威風(fēng)凜凜的狼狗——呸!都是你,又把我?guī)侠锪恕!?/br> 江伽和辰希樂呵呵看著他炸毛,一路上鬧哄哄的回到了家。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陸見希居然比他們還要早到家,當然老四延希也已經(jīng)回來了。 對了,延希這學(xué)期升入高中,但并沒有和他們念一個學(xué)校,說是家里學(xué)校都是同一撥人,看著膩。 所以去了另外的高中,并不是私立學(xué)校,但在本市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本來延希還想住校,當然不是阿喻那樣超出常規(guī)的宿舍,就是普通的四人間宿舍那種。 不過陸見希沒有同意,說是老四看著老實,但有時候冷不丁就會給人找點事,甚至比老三還出乎意料,所以時不時的還是得拘著他。 就這么毫不避諱對弟弟的不信任,兄弟——親的。 晚餐過后,雙胞胎和延希準備去另一棟樓的電影院看電影,有一部最近剛上映口碑不錯的進口大片送來了片源。 辰希問江伽去不去,江伽還沒決定,陸見希便替她回道:“你們先去吧,我們要說點事,一會兒我?guī)タ础!?/br> 辰希了然,他心思通透,稍微想想也就差不多明白了,見老三還想問什么事,便強行拉著遲鈍的弟弟離開了。 江伽有些驚訝,說起來她在這里也住了有小二十天的樣子了,和雙胞胎倒是越處越好,不過和陸見希和陸延希也就是早晚還有餐桌上點頭打招呼的程度。 陸見希雖然也僅僅比她大不到兩歲,但上位者的權(quán)利與氣質(zhì)很難讓江伽當做雙胞胎一樣的同齡玩伴一樣看待。 其他人走后,陸見希目光落在江伽身上“一起去茶室坐坐吧?” 江伽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 * 要說陸見希的生活作息,確實不像一個不滿二十歲的男孩子,他甚至和一群品茗的老人坐在一起恐怕都不會顯得浮躁。 江伽是不喜歡喝茶的,哪怕瓶裝的紅茶綠茶也不喜歡那味道。 不過經(jīng)由陸見希的手泡出來,那一氣呵成的優(yōu)雅和專注,即便是一頭嚼牡丹的牛,都不忍心辜負最終被傳到手里的一盞清香。 江伽試著用嘴唇沾了沾—— 算了,還是不去試圖理解鐘愛苦味飲料的人的味覺了。 陸見希見她這樣唇角勾了勾,不過在笑意還未暈開前,又恢復(fù)了平時的面無表情。 “小時候爺爺格外喜歡把我?guī)г谏磉叄宰飨⒑蛺酆秒y免偏向他,不習(xí)慣就放下吧。” 江伽聞言真的就放下了,她是從來不會在味覺上委屈自己的人,毫不夸張的說,她就沒強迫自己吃過不喜歡的東西。 果然陸見希也不介意,他也不是喜歡把時間太過浪費在無意義的寒暄上的人。 見江伽神思清明,便開口道:“則北從出生開始就和我們一起長大,他是家里的幼子,又和大舅舅相差了近三十歲,所以家里對他的嬌慣一向毫無原則。” 江伽知道他找自己十有八九是談那傻逼的事,聞言也不置可否,示意他繼續(xù)。 陸見希接著道:“我們母親其實比起我們幾個,更偏疼則北一些。外祖母執(zhí)意高齡生下則北,沒過多久就體弱去世了。” “所以母親難免對他傾注了更多精力,就連當初母親意外去世,也是因為則北突然吵著要jiejie,半夜趕去那邊的時候發(fā)生的車禍。” “那時候我們都還小,但懂事之后則北一直活在自責(zé)與痛苦之中,所以我們之中如果誰最不可能放下對母親的牽掛,那就一定是則北。” 江伽聞言有些驚訝,她就說一個已經(jīng)過世十幾年的人了,那傻逼估計當時還沒有記事呢,哪里來這么大的怨憤和不平?原來中間還有這一出? 小孩吵鬧任性造成的噩耗確實讓人唏噓,對方長大后懂事的第一步就是明白自己身負罪孽,不管對于哪一方都是痛苦。 不過江伽卻認為這和自己并沒有關(guān)系,都第一次做人,誰有義務(wù)遷就誰了? 陸見希卻突然話題一轉(zhuǎn)“今天開學(xué),則北又找你不愉快了吧?” 江伽了然,結(jié)合到陸見希說話的前后順序,也不否認:“你該不會讓我看著他情況特殊的份上,讓我忍著點他吧?” 陸見希聞言輕輕的搖搖頭:“不,我希望你不要留手,趁著這個機會把他收拾痛。” 第26章 江伽一開始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說了什么, 等回憶了兩遍確認自己的聽力與記憶無誤后,她抬起頭,一頭霧水的看著陸見希。 其實看得出來他們幾個關(guān)系是真好,就連上次顧則北不輕不重的禁足,說起來往更深的動機上來理解,對于她是給出交代,對于顧則北卻是給予懲罰的前提下盡量把事態(tài)壓到最低。 其中的感情偏向一目了然! 這其實可以理解, 換江伽自己來說, 一邊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的親人,另一邊是還未熟悉不知道脾氣秉性的家庭新成員。 叫她也得偏心, 所以暑假那件事江伽并沒有打算胡攪蠻纏, 她一向不指望別人替自己出頭的。 可大半個月前才對顧則北頗為維護的陸見希,在他們第二次照面之后就干凈利落的把人提出來, 明言打算抽手不管, 這是在讓人有種一腳踩空的感覺。 隨即江伽想到一個可能,然后了然的挑了挑眉, 似笑非笑的看著陸見希道:“不愧是舅舅的好外甥, 對他的處境可真是煞費苦心。你說的所有人都對他毫無原則, 這其中也包括你自己吧?” “雙胞胎有讓你這么耗費心血嗎?”江伽尖刻道, 突然臉上的笑容一收“在他滿身優(yōu)勢的時候作壁上觀, 這種偏架拉得有點難看了吧?” “雖然就結(jié)果來說這是我所期待的,可你在瞧不起誰?” 陸見希看著她步步緊逼的眼神,全無半點瑟縮。說起來從第一次看見她就是這樣,她的眼睛永遠能夠坦然的和任何人對視, 絕不因身份地位容貌氣勢而差別對待。 他性格冷清,甚至頗為冷漠,很難像辰希他們一樣打從心里輕易接受一個人,但不可否認對于她,從一開始就是頗為欣賞的。 陸見希對江伽的諷刺像是毫不在意,開口道:“不,我從不質(zhì)疑你的本事。” “你被則北要強得多,這點顯而易見。那家伙僅僅只是把自己用刻薄和乖戾武裝起來而已,實際上內(nèi)心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