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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我在你眼里是四體不勤還是五谷不分?實際上在英國我也是念的寄宿學校,偶爾還會去附近勞動力缺失的農(nóng)場作義工,不像陸家那幾個家伙啦!” 江伽自動過濾這兩撥人時不時言語之中對對方的埋汰,拉過他的手,一根根捏著他修長的手指。 揶揄道:“我看看,這雙手現(xiàn)在倒是能干啊,還記得那時候不知道誰連青蛙都不敢摸,我揪著他的手摸了一下,哭著賴了我大半天。” 白言喻臉都紅到耳根了,他恍惚間想起關系好的同學也這么說過,但凡有點得意,悉知自己年幼無知前所有事跡的jiejie就會抖黑歷史潑他冷水。 同學說他永遠不會理解自己都沒印象的事被一個人給你牢牢記著的恐怖,所以有jiejie的人被要挾掌控那是一輩子的事。 白言喻這會兒確實理解到這句話的威力了。 既然他選擇住讀,江伽覺得再怎么也要給他置辦點東西,雖然那里什么都有,但顯然符合自身舒適的定義,光靠配置肯定是不能夠的。 江伽帶他來到商場,買了兩套杯盤碗盞,還有不少她炒菜慣用的工具調料,毫不客氣的按照自己的順手度來填充人家的廚房。 白言喻見她置辦這些倒是特別開心,幫他姐推著推車全程都是笑瞇瞇的,讓超市里的大姑娘小jiejie們頻頻驚艷回頭。 付完賬東西就放在白言喻這里,到時候和行李一起搬過去。 出了商場差不過已經(jīng)快晚餐時間了,白言喻當然要和她一起吃晚飯,不過江伽想著最近天天早出晚歸的,基本也就在家里睡個覺。 早上佑希就貌似對她這樣有些意見了,同住一個屋檐下真不好冷漠到成天飯桌上都碰不到,遂這次也就拒絕了弟弟。 白言喻對于理所當然的晚餐被拒顯得特別不可置信,覺得果然寄人籬下不是長久之法,他jiejie居然連這種事都得看人臉色。 先不說哪怕就在自個兒家里,十天半個月的吃飯不著家誰都不可能沒意見,江伽想好的事一般是沒法更改的。 白言喻只好悻悻的送她回家,不過卻在大門口碰到剛從外面回來的陸見希。 陸見希雖然最近和江伽碰面不多,但是關于她的事,以及兩個弟弟查出來的結果已經(jīng)知道了。 這讓他很意外,因為對父親的信任,他們兄弟理所當然的認為她們的背景如同表面一樣一覽無余。 沒想到后面還有這樣一層,父親應該是知道的,只不過覺得沒有告訴他們的必要。 確實沒有,這種程度的關系線尚且不至于讓陸家養(yǎng)這個女兒有任何顧慮,他們之所以在意也僅僅只是好奇而已,知道了就是了,心照不宣。 不過既然在家門口遇到白家少爺,作為東道主還是得盡地主之誼的。 “不介意的話,進來用一頓便飯吧?”接著陸見希又道:“以后如果接人的話,可以直接進來等。” 說到這里陸見希有些為弟弟的幼稚頭痛,也是不小的年紀了,還是一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江伽聞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阿喻,就見剛還在車上跟她鬧別扭的孩子優(yōu)雅得體道:“那就不勝榮幸了。” * 陸佑希下樓看到那只黏在人身上就撕不下來的奶狗已經(jīng)登堂入室了,差點沒被氣個半死。 他氣勢洶洶的從樓上下來,正準備開罵,抬眼就看見坐在上位的老大一個眼刀子過來,頓時跟被家長喝止了的惡犬一樣,萎了! 偏白言喻在江伽面前是乖,在陸佑希面前就跟挑事精一樣,刺激他道:“嗯!上次一別也過去半個月了,進來可好?看起來沒什么精神呢,是不是最近都沒怎么出門?” “關你屁事,蹭飯的給我閉嘴。”佑希頭也不回的噴道:“吃完就滾,別想著粘著人參觀房間然后留下來過夜。” 陸見希都對老三沒脾氣了,要不是離得遠,都得上手揍他。 卻見白家少爺在他面前得體又理智,可現(xiàn)在也好不了多少。 白言喻笑瞇瞇道:“怎么會?別看我這樣,我也是很忙的。后天就要開學了,我也得稍微準備一下。” “畢竟我jiejie給買了那么多今后要一起生活的物什,光拆開都要半天呢。” “炫耀個屁,你是從小多受人排擠沒收過禮物嗎?這就樂得石樂志——”話沒說完,就反應過來這里面好像有個不得了的信息。 他回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江伽道:“你要去跟他一起生活?今天說有事就是置日用品去了?” 江伽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佑希暴躁的打斷:“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忘了自己都是我陸家的女兒了?” “難不成你當自己來這里是小住隨時搬走嗎?你媽知道不?信不信我告訴阿姨?不想挨你媽抽就給我腦子放清醒一點。” 江伽閉上嘴巴,干脆不理會這家伙了,又回頭看看弟弟,一胳膊肘懟上去。 這心眼泛黑的已經(jīng)摸清陸佑希的個性了,才多久?就輕車熟路的套路人家。關鍵是這種事情他炸什么炸? 陸佑希見不理會自己更氣不打一處來,這什么態(tài)度?真的打算這樣做所以啞口無言了? 他氣笑了,只覺得和老二前些日子的心意都喂了狗,他們一心把人當家人接納,人家可不這么想呢?這不還是血緣重要,十幾年沒見的弟弟一竄出來就把他們涼一邊了。 正兀自生氣,經(jīng)過他的辰希重要看不下去的提醒他“你忘了他說過要住進學校宿舍?” 再怎么江伽也不可能住進男舍里吧?在一個地方長住作為jiejie的給置一些生活物品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佑希聞言也一瞬間明白過來了,腦子一清頓時就發(fā)現(xiàn)眾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對智障兒童的關愛的。 才滅下去的火又蹭蹭往上竄,又看到老四也沒大沒小的這樣看他,頓時惱羞成怒,勾住他的脖子搓著他的頭落了座,把延希捂得夠嗆。 辰希也不能總見弟弟吃虧不是?他不輕不重的懟了白言喻一下—— “白少爺這樣護姐心切的,以后你jiejie的男朋友處境可艱難了。” 這話本來類似于一種揶揄,不咸不淡的也極少有人會當真。以白言喻的滑不留手,估計也能說出圓滑的回答就這么把話題翻篇去。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邏輯,可誰都沒料到白言喻聽了這話臉立馬就黑了。 他冷聲道:“哈?男朋友?哪個男人這么不要臉?何德何能就敢打別人jiejie的主意?配嗎?活著有什么不好?那么向往天堂?水泥隨處可見,海灣也沒加蓋,火車軌道沒人24小時看著,深山老林吊死個把人也一時半會兒不會被發(fā)現(xiàn)。” “所以說,誰敢動別人jiejie來著?” 偌大的飯廳,這么多用餐的人,還有來回上菜的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