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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坑得夠嗆。 騙人家捅馬蜂窩吃生桑葚在池塘里打滾,只要他來,那群熊孩子來挑事后被江伽揍了一頓之后,大概率回家還會被父母收拾一頓。 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人誆去干那些蠢事的,明明他并沒有和人家說兩句話,而且農村孩子顯然比他更有生存常識。 可就是每次都上他的當,不能不說神奇,但坑到自己身上就不是愉快的事了。 江伽的反應也實在,掰開缺德弟弟的胳膊,從兩人中間夾心餅干的位置里退出來。 胳膊一伸抽手就是一巴掌扇他弟后腦勺上“隨便做什么都可以對吧?那我也可以咯。剛看完舞臺劇控制不住來兩段是不?演什么呀?劇本給我看看唄!不看我怎么配合你啊。” 白言喻被懟得節節敗退,都快退到墻角了,這才回憶起當初滿腔靈活的小聰明被她姐以力破巧的直白行事壓得無力翻身的事。 簡稱被jiejie支配的恐懼。 面對雙胞胎時強勢得意游刃有余的氣場蕩然無存,他眼神閃爍,神情訥訥,渾身散發著被釘回自己生物鏈位置的萎靡氣息。 囁嚅道:“那,那我說得也沒錯啊,只不過看人家怎么解讀而已,見到別人親密問都不問就不由分說蓋棺定論的人又不是我,反正我一個字都沒亂說。” 江伽看著他,一副‘你推,你盡管往別人身上推,九尾狐玩什么聊齋?挑事的時候可是看你高興得很。’ 她不知道這孩子怎么這么討厭雙胞胎他們,這很明顯,只要不遲鈍就能從他們的對峙中感覺得出來,那好像還不是憤怒意氣時候的感覺。 可是不管什么原因佑希他們說得對,只身一個人回國在別人的地頭和人家針鋒相對干什么?江伽是不希望看到阿喻和他們產生沖突的,更何況她的立場也左右為難。 這邊兩姐弟數落不及,辰希和佑希對著狀況卻是頗有些目瞪口呆的。 那個白家的少爺就這么任由死丫頭數落?剛才的氣勢哪里去了?慫得這么快都讓他們不知道該怎么接茬。 可同時兩人也意識到了不對,這直白肆無忌憚的對話,毫無客氣顧忌的成分,是大多數人際關系都做不到的,必是某一層面上的親密之人才行,而且那種明顯不是第一次見面能達到的熟稔。 可死丫頭和白家的小子會有什么交集? 心里疑惑漸深,并且被晾在一邊也不爽,陸佑希抱著雙臂神色不滿的打斷他們—— “喂!你是不是先把狀況解釋完在晾人。” 江伽聞言回頭,陰陽怪氣道:“不是讓我下下你的面子嗎?這不沒干好活之前哪當得起你不是人的評價啊。” 顯然還記著剛剛他那囂張質問的話呢。 佑希一噎,心道這死丫頭別的本事沒有,給人找不自在倒是一把好手,正要壓一句‘不稀罕’轉身就走,可腳步卻實在挪不動。 抓心撓肺的好奇她和白家小子的關系呢,因此他從老二使了使眼色。 他全程沒開口,沒有得罪這小心眼的丫頭,應該能問。 辰希看著他沒出息的樣子頗為嫌棄,但自己確實好奇心也不亞于弟弟,便接過了話題—— “確實這樣沒頭沒尾的我們也有點手足無措呢,之前有過交集嗎?”他看著江伽問。 并與此同時心里下意識的開始猜測,朋友?網友?幫過忙的恩人? 這樣猜測的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會聽到與邏輯嚴重不符的答案—— “哦,他是我弟!親的。剛見面有點皮,我收拾收拾就好。” 雙胞胎:…… 江伽正準備回頭對阿喻接著剛剛的數落,就聽佑希炸毛一樣突然道:“現在收拾人是重點嗎?” “你到底是怎么若無其事的告訴我們這個晴天霹靂的?” “這家伙連血統都跟你不一樣,你弟?弟弟個鬼啊。” “毫無血緣的便宜貨在質疑誰呢?”白言喻眼神一厲,繃著唇角道。 江伽覺得這兩人估計就是那種天生犯沖的,只要一開口就不能好好說一句話,就是有那本事將氣氛冷不丁的變得劍拔弩張。 她頭疼的站到兩人中間,隔開他們的視線“行行行,你倆別說話,要說什么告訴我,我來轉達。” “哦!那你幫我轉達他,沒有斷奶的傻逼!”佑希面無表情的看著江伽,示意她干活。 江伽頭上的青筋一崩,就聽到后面也傳來阿喻毫無感情的聲音:“姐你也幫我轉達他,大腦偏癱的智障!” 江伽瞬間收起cao閑心的意思,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嗯!看來你們還是能好好交流的,就保持這個平靜的語調就好,繼續聊吧。” 辰希看著她“等等,你緩和氣氛的義務呢?說扔就扔了?” “不好意思,我沒那義務,這么多年都是作為家里的獨生女長大的,沒有遷就別人的概念。” 她這么抽手不干了,那兩人反倒尷尬得吵不起來了。 辰希無奈的笑著搖搖頭,轉移話題道:“親姐弟的意思,那就是阿姨以前是白家的——” 說完他自己就先否認了這個說法“不對,白家那位伯父有二分之一的日耳曼血統,對方的母親好像是位英國貴族,你不是混血。” 還有一句他沒說出來,如果她是白家的子嗣的話,即便不跟著父親,也不至于過平民生活。 江伽打斷了他繼續猜想“不是,我們同母,就這樣,別的就沒什么新鮮了。” 她三言兩語對這件事收尾,顯然對于母親的事是不愿意多談的。 誰知道留下的懸念卻更重了,佑希剛要問:“同母那不是阿姨——”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辰希眼神警告的打斷了,她解釋得含糊不清,里面的脈絡顯然不是只言片語能理清的。 不過既然她閉口不談,再追根究底就是沒眼色了。 其實很多事他們要知道根本不必通過本人,只不過認識她以來一直直來直往,她的背景也單純得千篇一律,所以他們并沒有想到她其實身上擁有這么多秘密。 等祁泰注意到包廂里一下子主要的人都不見了,才出來他們回去。 回去之后雙胞胎也沒心思玩了,就全程胃犯酸水的看著白家小子黏糊糊的和她姐交互聯絡方式。 整個人沒骨頭一樣掛在她身上,有心嘲諷可想到人家可是親姐弟,死丫頭自己都縱容他們也沒立場指責。 可看著就是別扭,尤其是佑希,他可是因為手腳不避諱一開始被抽過的,所以看著那家伙沒被打格外氣不順。 但這些還好,臨走的時候那家伙要人跟他酒店促膝夜談就不能忍了。 自己帶出來的人被截胡了他們面子往哪兒放?晚上老大回來問‘人呢?’,他們怎么回答? ‘哦叫一個剛認識不到倆小時的家伙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