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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太子妃的榮華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8

分卷閱讀248

    是,這個諫言能與禪位相提并論嗎?

    不是事大事小,而是一個是享樂,另一個則是剝奪權位,性質不同。

    大家的神色,伍慶同不是沒看見,他胸有成竹笑笑,“諸位大人,只要說話方式妥當,曉以利弊,用上水磨功夫,也不是沒有成數的。”

    就好比,你可以換個方式勸,說養好的身子,才有其他可能,不然氣死了,那不是什么都沒有了嗎?

    屆時,皇太子不是一樣上位?

    其他重臣肯定不能這般說話,但伍慶同能啊,他這角色正適合這般勸諫。

    以王瑞珩為首的諸臣豁然開朗,是啊,雖另辟幽徑,但結果相同。

    其實不是他們不聰明,而是受觀念的約束,導致他們根本沒往這邊想。

    況且,一般臣子在昌平帝面前,不但說不上這種話,而且就算說了皇帝也聽不進去,術業有專攻,這活兒還真非昌平帝這群寵臣不可。

    王瑞珩頷首,“陛下龍體康健,對你們有益無害。”

    他環視一圈,最終將視線放在伍慶同身上,“伍大人,既然法子是你提出的,你需多多盡心,殿下與我等,都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一事不煩二主,這活計人多反而不美,就交給率先提出的伍慶同。

    “下官定不辱使命。”

    伍慶同大喜,忙拱手領命,須臾他補充,“不過,此事并非一蹴而就,請殿下與大人們靜候一些時日。”

    這點不難理解,“伍大人不必焦急,需以陛下龍體與大局為要。”

    伍慶同的自信不是裝出來的,補充條件合情合理,進一步增加了可信度,他應下之后,大家都松了口氣。

    能和諧解決,再好不過。

    接下來,伍慶同就身負重任進了乾清宮。

    期間,王瑞珩等人不是沒求見過,可惜昌平帝立即暴躁起來怒吼“不見”。

    為了不刺激皇帝,輪候的重臣只能一直候在外面等消息,以及細心關注里頭動靜。

    伍慶同報告說雖然難,但進展還算順利。

    大家聽著也如此,剛開始皇帝總會高聲說話,有時含怒,雖聲音含混聽不清楚,但生氣倒是能肯定的。

    過得個三五日,昌平帝的怒意小了些,語調平緩了些許。

    又過了兩天,情況又更好。

    伍慶同一共耗費是足足大半月,他確實能耐,不但讓皇帝心情好轉,病況穩定,最后,還捧出了一卷明黃圣旨。

    他難掩喜色,顯然,這就是禪位詔書。

    王瑞珩有些激動,伍慶同忙勸阻道:“王大人,陛下服藥睡下了,我等稍稍退離再宣旨,更為妥當。”

    他當然不敢再這里宣旨,因為這禪位詔書,根本就不是昌平帝同意的。

    皇帝怎么可能同意讓位?

    說到了解昌平帝,無人能出伍慶同其右,他這一二十年間,每天都在研究皇帝的性情,揣摩皇帝的喜好。

    作為昌平帝肚子里的蛔蟲,他當然不可能湊上去觸霉頭。

    不過這也沒關系,他早投靠了東宮,只要領了任務進去,十拿九穩。

    這大半個月以來,伍慶同根本沒提起過禪讓之事。開頭,他與皇帝一起討伐東宮及保皇黨,后面,他獻策說讓皇帝養好身子,才有資本奪回權柄。

    有了金御醫配合,昌平帝身體有見好跡象,龍心大悅之下,伍慶同再一通恰到好處的逢迎,皇帝希望大增,怒火自然就暫時消卻了。

    全程有金御醫孫進忠二人配合,毫無破綻。

    伍慶同先前投靠了東宮,任務早就領了,這段時間他每日揣摩屆時的言行舉止,不論是毛遂自薦,還是乾清宮“勸諫”,一律表演得天衣無縫。

    寵臣們與實干派從不交集,大伙兒也不知他的底細,再加上東宮的嚴密布置,于是,到了時候,這早備好的圣旨就能捧出來了。

    伍慶同此言一出,王瑞珩等人連連稱是,于是大伙兒匆匆離了乾清宮,召集滿朝文武,宣讀了詔書。

    一切進展順利。

    禪位大禮定在十月份,時間有點兒緊,王瑞珩等人忙得連軸轉。

    當然,他們還是會抽出閑暇來乾清宮的,只不過一直伺候在內的孫進忠稍一挑撥,昌平帝當即暴怒拒見。

    皇帝怒意未消,拒絕召見,王瑞珩等無奈只得離開。他位高事也多,還得忙碌禪位,分身乏術,一來二去,也就習慣了來得也少了。

    在昌平帝不知情的情況下,在他努力配合治療以待康復,好日后重新奪回權柄的情況下,禪位大典已經有條不紊地準備起來了。

    禪位詔書宣讀當天,塵埃落定,皇帝病情也早穩定了,高煦當天就回了清寧宮。

    他惦記妻兒得緊,一進門就直奔后殿。

    紀婉青得了消息迎出外室,剛好碰了個正著,夫妻視線一黏上,就分不開了。

    攜手進了內屋,屏退所有宮人太監,高煦展臂將妻子摟住。

    熟悉香甜的氣息,溫熱的肌膚,熨帖由外至內,他與她交頸相擁,深深喘了口氣,嘆慰一聲。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大婚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眷戀一個女人。

    在她身邊,就是他的心靈棲息地。

    “殿下,”紀婉青埋首在他的頸窩,蹭了又蹭,低低道:“我很想你。”

    沒見到人時已經很想很想,等抱住了他,才發現原來是更想。

    他也是。

    雖不適宜折返,但一日多次詢問清寧宮,他才能稍稍放下心來。

    高煦內斂,當面他很少能說出小兒女的癡纏話語,雖心潮澎湃,緩了半響,亦只低低“嗯”了一聲,以作回應。

    但他熾烈的吻,能訴說幾分。

    他們低低說了幾句,唇便貼在一起了,輕輕碰觸幾下嗎,頃刻熱烈交纏。

    良久,二人氣喘吁吁分開,高煦倚在福紋大引枕上,將紀婉青抱在懷里,擁抱良久,稍解了相思,才說起其他。

    他撫了撫妻子秀發,“青兒,事兒成了,召書今日已布告天下,禪位大典就在十月。”

    紀婉青算了算,“還有四個多月。”

    她松了口氣,雖然知道即便這個計劃不成,還有后備計劃補上,但能保持表面和諧解決,是最好的。

    不過,怎么也得禪位成功后,才能徹底放下心。

    高煦微笑,“這幾個月,折騰不出幺蛾子的。”

    計劃最難的地方已經過去了,后面這點子根本就不是事。

    他精神奕奕,顯然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