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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疼著你呢。” 紀婉青心疼,輕輕拍著寶寶的背,一遍安撫,一邊輕聲喚道:“殿下,你先聽我說。” 高煦見驚著兒子,忙噤聲行至榻沿坐下,一起溫聲哄著孩子。 年輕的父母手忙腳亂,好在小寶貝不是個折騰人的,哄勸了一陣子,很快被安撫下來,他眨巴眨巴浸在淚水里的眸子,委屈巴巴繼續埋頭吮吸。 夫妻二人松了口氣,高煦接過何嬤嬤遞過來的熱帕子,小心翼翼給寶寶抹了眼淚。 既然兒子的飯已經吃了一半,現在就不好立即打斷,他只得忍了這次。 不過,高煦話語中隱有慍怒,將聲音壓得極低,道:“青兒,這幾個刁奴膽敢糊弄主子,可輕饒不得。” 涉及妻子身體健康,他半點不松口,只輕聲安撫說:“你才生了孩兒,正該好好養著,此事莫要多理。” “不是呢,殿下。” 紀婉青好笑又感動,挨著高煦的肩窩笑道:“此事于我身體有益無害,殿下且聽我說。” “哦?” 高煦自然不懷疑妻子,只是她此刻所言與他認知所悖,乍然聽聞,他難免有些疑惑,“竟有此事?” “嗯,是真的。” 紀婉青屏退屋中幾個乳母嬤嬤,細細將母乳對嬰兒的好處說了一遍,尤其是初乳,而且還鄭重表示,哺乳對母體恢復反而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要與殿下白頭偕老的,怎能不愛惜自己身子。”她話語很認真,抬眸看他,美眸隱帶幾分纏綿。 高煦漸緩和了臉色,又聽妻子說:“這是我母親教我的,絕不會有假。” 這種事,必須有個出處,總不能是憑空臆想出來的。于是,紀婉青便將知識安在這輩子的母親身上。 “我與meimei出生后,就是母親親自喂的。” 其實,小嬰兒精力不濟,視力也模糊,她也不記得當初有沒有喝過初乳。不過,現在就當是有了,“我與meimei一胎同胞,我倒好些,我meimei身體就弱了許多。” “若不是母親這法子,怕是meimei還要吃虧。” 為了說服夫君,讓兒子沒有疫苗的環境提高免疫力,得到更多保護。不得已,紀婉青只得小小地撒了個善意的謊言,用meimei當了佐證。 她母親雖然早逝,但卻是因自小身體偏弱,又連連遭遇打擊,傷心過度所致,也其他事情一點瓜葛也沒有。 若父親兄長好好的,想必母親也是能安穩白頭的。 憶起這些往事,紀婉青有些許黯然,片刻后提起精神,看著身畔夫君。 高煦輕拍了拍妻子,以作安撫,沉吟片刻,便說:“既然這初乳這般有益處,又對母體無損,那你便先喂著吧。” 他仔細端詳紀婉青,見她歇了兩日,已經緩過來,臉色不錯,精神也很好,顯然母乳喂養并為帶來損傷,這才點頭應了。 “你喂兩月就好,等滿了兩月,就交給乳母伺候。”高煦到底心疼妻子,以兩月為限,多了就不樂意了。 他暗忖,回頭詢問一下太醫,再命太醫仔細診脈,確定妻子身體完全無損,才好繼續。 如若不然,一切暫停。 高煦本人就是乳母喂養長大的,他覺得自己兒子即便也同樣待遇,也是沒問題的。 兒子他視若珍寶,妻子亦然,讓他損傷一人卻貼補另一人,他是不愿意的。 “嗯,都聽殿下的。” 高煦態度很堅決,紀婉青只得點頭應了,她估摸著,兩月也可以接受了。 畢竟,乳母們都是剛生下孩子不久選進來的,大約就一個來月兩個月,乳汁質量都很高,不影響孩子的營養。 況且,現在紀婉青已把兒子生下,等滿月后,就不能再閉門不出了。她有各種必須出門的時候,總不能讓寶寶餓著等,因此乳母必不可少。 既然已經用了,就不差用到底,夫君心疼她,她也不愿意一再拂他的意思。 夫妻說著話,這邊小寶寶已經吃飽飯了,他松開一直叼著的食物來源,撅了撅小嘴。 “這小子。” 高煦含笑,小心接過妻子懷里的兒子,放在床榻上,又抬手替妻子掩上衣襟。 雪白的豐腴,讓他眼神暗了暗,好一番克制,才沒有蠢蠢欲動的心思冒頭。 “你也不嫌餿嗎?”紀婉青嗔了他一眼,笑著打趣。 生產時渾身冒汗,人仿佛像在水里撈出來一般,偏月子里不允許沾水,何嬤嬤只絞了熱帕子,給主子擦拭了一遍身子,面對她的抱怨,一概不予理會。 乳母回頭還絮叨了許久,說明種種月子里不注意的壞處,讓紀婉青耳朵生繭,她只得立即舉白旗投降,才堵住了對方的滔滔不絕。 她此刻說話時,不忘側頭嗅了嗅,皺了皺臉表示不樂意,“我總覺得有些味兒。” 至于高煦會不會嫌棄,她到不在意,畢竟這兩天該嫌棄早就嫌棄了,也不等用到現在。 據何嬤嬤所言,他一有空就往耳房鉆,抱著孩子,坐在床前,像黏住一般不肯挪窩。 好吧,紀婉青的心是甜絲絲的,這男人心里已是牢牢放了一個她。 “哪里就有味兒?” 高煦表示完全沒有察覺,反而在她櫻唇上親了親,笑道:“孤只覺得香。” 這般甜的話,一年前剛大婚時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但此刻他說得漸趨熟練。 不對,皇太子這話兒卻發自內心,他真沒覺得有味兒。 高煦直接動手,一手穿過妻子腿彎,一手摟住她的肩頸,將她抱放在床上躺著,“太醫說,你如今不宜坐太久,躺著說話即可。” 叮嚀幾句,又掖了掖被角,他重新坐在床沿,抱起兒子在懷里哄著,動作熟練了許多,已不見絲毫生疏之感。 “青兒,父皇給我們兒子賜了名,大名高璟。” 這一點,何嬤嬤給紀婉青說過,不過宮人嬤嬤是不能提及主子大名的,因此兒子的名字,她現在是頭次聽說。 “璟兒,挺好的。”她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 紀婉青探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臉蛋,吃飽喝足的寶寶半醒不睡,抬起眼皮子撩了母親一眼,便徹底闔上眸子睡覺。 “殿下,兒子還沒有小名兒呢,你給取一個唄。” 高煦很期待孩子,雖知道自己肯定不能給取名,但依舊翻了很久書籍,有空就琢磨。她看在眼里,記在心上,不過這兩天沒與他見面,這才沒提。 “好。” 高煦果然大喜,立即接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