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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燒毀的一般是金銀與糧食,因為女人與奴隸有腳,能像趕羊一般趕回去。 按照慣例,當年的松堡亦然。 然而,奴隸的來源,一般是少量戰敗的兵丁與平民。 那么,紀明錚有無可能,被押回去當了奴隸呢? 雖然,韃靼面對身穿將軍盔甲者,是必殺的,奴隸他們只要普通兵卒。但紀明錚有無可能,成為漏網之魚呢? 這么一來,耶拉身上重重不明之處,都能解釋通了。他頭部傷勢可能導致失去記憶一段時間,身上鞭痕,忠心大周,查探并知悉皇后通敵,關切太子,或許說是太子妃。 如果紀明錚真沒死,高煦是很高興的,忠臣有后人傳世,王朝添一良將,最重要的是,他妻子兄長失而復得。 他雖內斂,但對紀婉青真情實意不容錯辨,愛屋及烏,這份喜悅會拔升到一個新高度。 不過,高煦也不敢肯定,畢竟這可能頗小,他怕妻子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最后會崩潰絕望。所以,許馳那份密報他壓下了,只提了一句,“那耶拉知道皇后通敵之事,可能是你爹或楚立嵩的部下。”就不再說了。 饒是如此,紀婉青依舊十分關心,幾次詢問查探進展。 高煦手上動作微微一頓,須臾繼續揉按著,笑了笑,只道:“還沒有消息。” 確實沒有消息,不過另一種含義就是,耶拉基本不是北疆幾位大將的人。 高煦不等妻子想太多,立即話鋒一轉,溫聲詢問道:“青兒,如今可好了些?” 紀婉青注意力被轉移,動了動小腿,“好多了。” “不用揉了,你也早些睡吧。” 她側頭,關切看一眼高煦,他白日cao心明暗事務,還時時惦記妻子,晚上回屋事事親力親為,最近一月已清瘦了些許。 “好。” 夫妻二人躺下安歇,一切與往常并無不同。不過,今晚睡到下半夜,紀婉青卻突然驚醒了。 她發現,自己似乎要生了。 97、第 九十七 章 紀婉青是半夜驚醒的, 睜眼同時,只覺得腹部一陣陣抽痛, 好在很輕微。 其實,臨近產期以后, 她腹部偶爾總會有些微微的墜痛感,經歷過頭次的一驚一乍, 她現在已經淡定了。 所以這次, 她依舊安靜等待著,等在這波疼痛過去。 一雙健臂從背后擁著紀婉青, 除了眨了眨眼睛,她沒有動彈。因為高煦惦記著她母子,近來的覺尤為輕, 稍有動靜立即會睜眼。 她現在夜里總要起夜一兩次, 他白日cao勞,晚上睡不好, 雖依舊精神奕奕, 但誰家的男人誰心疼不是? 約摸過了一盞茶時間, 痛感消失了,紀婉青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可是這回, 卻與以往有些不大一樣, 沒等她睡著,又一波疼痛驟起。 這波疼痛強烈了許多,紀婉青一怔,隨即便覺下身一熱, 有濕潤從雙腿間汩汩而出。 羊水破了。 幾乎是瞬間,她便明悟,“殿下,殿下!” 頭次遭遇這事,紀婉青有些慌張,她急急喚著身后的男人。 懷中妻子剛一動,高煦便睜開眼,他眼神清明,不似剛剛之睡夢中醒來,“騰”一聲坐起,他急聲道:“青兒,怎么了?” 說話間,他不忘替她掖了掖被角。 “殿下,我要生了!” 雖早有心理準備,但高煦此刻的心跳還是急促起來,好在他歷慣大事,定了定神,“好,青兒你忍忍,孤立即喚人伺候。” 他聲音很穩,安撫了紀婉青有些慌亂的心,她點了點頭,安撫道:“殿下莫要擔憂,還要一些時候,孩兒才出來呢。” 高煦頷首應了,也不多說,立即揚聲喚人。 說話間,他已翻身下了床榻,回身用錦被密密將妻子裹好,連人帶被抱在懷里,起身往外面行去。 古代認為婦人生產污穢,即便是皇后之尊,也不能待在正房里屋生孩子的,需要另辟一產室,生產坐月子都在此處。 太子妃頭胎萬眾矚目,紀婉青完全沒有違規cao作的打算,因此,早早便讓何嬤嬤領人收拾好了產室。每天檢視,并日日燒過地龍,好教其不沾染上絲毫寒氣。 正房一聲令下,清寧宮早已燈火通明,大家準備了好些日子,各司其職,一切忙而不亂。 高煦步伐穩健,抱著妻子出了正房,快速往產房行去。寒冬臘月,外面飄著雪花,他有些擔憂,低頭問道:“青兒,可冷?” “不冷。” 他出門前,又用大毛披風在錦被外裹了一層,暖烘烘的,紀婉青一點不冷,反而秀眉輕蹙看他,“殿下怎么也不穿好衣裳再出門。” 高煦出門,自己并未披上衣裳,身上仍舊穿著月白色的薄綾寢服,他聞言只道:“孤不冷。” 夫妻說這兩句話的功夫,已經到了產房門前,他直接抱著妻子,往里頭行去。 皇宮一切講究規矩,連產室也不例外。按規定,太子妃這產室,是要設在后殿正房稍間旁的耳室。 耳室,顧名思義,它不大,相對于正殿而言,可以說是很狹小。高煦很不滿意,當時立即就說要換地方,還是紀婉青制止了他。 耳房確實小,但只是相對正殿而言罷了。實際上它還是一個將近二十平的獨立屋子,專用于生產坐月子,也不能說很委屈。 畢竟皇后生產,待遇也差不了多少,實在沒必要標新立異。 何嬤嬤領人仔細收拾過,高煦親自看過幾次,見雖地方小些,但其它都極不錯,這才點頭同意了。 現在他抱著人進了門,繞過屏風行至床榻前將人放下,不等他多說什么,緊跟其后的何嬤嬤已上前福身,“殿下請放心,此處由奴婢等伺候即可。” 高煦環視室內一眼,見一屋zigong人穩婆因為他的存在,個個拘謹,他只得點了點頭,“好生伺候。” 他回身囑咐妻子,“青兒,你莫要驚慌,孤就在外頭。” “好。” 紀婉青忍疼,仰臉對他一笑,“外面冷得很,殿下記得多穿衣裳。” 高煦“嗯”了一聲,只得松開手,被請了出去。 張德海已經捧著衣袍斗篷等物,候在外面了,一見主子出門,忙抖開衣裳,伺候穿衣。 高煦心不在焉展臂,視線不離產室,房門“咿呀”一聲合攏,他心提起,劍眉蹙了蹙。 再說產房里頭的紀婉青,目送夫君出了門,她白皙光潔的額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