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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適合碰觸。 紀婉青點的這兩個,是當年老太君身邊的大丫鬟,配了管事,后來隨夫婿出府,當了良民,輾轉離了京城。 不過,二人的去向有跡可循,想必尋摸一番,便能找到人了。 高煦頷首,“嗯,這兩個不錯。”正是他之前看好的。 夫妻意見達成一致,這事兒便定下來了,后續的交給高煦,紀婉青就不插手了。 “今兒你身子可舒坦?孩兒可乖巧?” 正事談罷,高煦便再次關切起妻兒,他說話間抬起大掌,輕輕覆蓋在紀婉青的腰腹。 胎兒不過兩個多月,掌下依舊平坦,不過,還是有些微不同的,小腹位置不復往日柔軟,已經有了實在的感覺。 他微笑。 紀婉青孕期反應不嚴重,只是早晚有些孕吐,其余還好,沒怎么受罪。她并沒說孩子太小之類的話,纖手覆蓋在大掌之上,只含笑道:“我很好,孩兒也很好。” 這是高煦最喜歡聽的話,他很高興,照例與妻子孩兒好生說了一番話,才依依不舍離去。 沒法子,他朝務繁忙,還得安排各種私下要事。 這兩個老太君曾經的大丫鬟,很快就被找到確切位置,說來也巧,這兩人都在生活在承德附近。 一個姓袁,就在承德城內,另一個則姓梅,則在附近的高橋縣。兩女夫婿都是商人,家境還算殷實,甚至彼此也有聯系。 許馳查到此處,就直接將這事移交到林陽手里了。 “殿下,請。” 此事查探到此處,就已到了一個重要轉折點,二爺如今身份一旦揭曉,很多疑惑應能迎刃而解。 恰好高煦有些許閑暇,便微服出了行宮,到地方后,林陽在前引路。 審問兩名大丫鬟的地點,并非審訊室,而一處表面普通的民宅。畢竟,這兩位是都是婦人了,有夫婿兒女幼孫,發跡以后,跟舊主家沒聯系已多年,撬開對方的嘴想來不難。 高煦一身寶藍色長袍,玉冠束發,衣飾與尋常貴公子并無兩樣,他穿過回廊,在前廳首位坐下,端起茶盞呷了口。 “開始吧。” 隔壁次間,就是臨時審訊室,房門處換了一道特制簾子,對面看過來模糊,而高煦則清晰將次間收入眼底。 “你們是什么人?究竟有何目的?” 袁氏梅氏一大早出門,眼前一黑,再醒來已在陌生院落,看守男子沉默不語,明顯訓練有素,二人膽顫心驚。 兩人昔日能脫穎而出,當了老太君的大丫鬟,也不是愚蠢之人。同時被挾持,憶及兩人唯一的共通點,相視一眼,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林陽出現,袁氏壯了壯膽子,“壯士,我二人離開臨江侯府已久,命不好,親眷也無,怕是無法襄助壯士。” 兩人是世仆出身,若非沒有至親,是不會輕易出府的。 林陽笑了笑,“二位無需驚慌,你們與臨江侯府多年不聯絡,我都知道。不過,既然能請二位來,自然是能幫上忙的。” “既然能幫助壯士,我等自知無不言。” 林陽雖態度平和,但二人若不合作,她們毫不懷疑,對方將會使出雷霆手段。畢竟,連她們這種犄角旮旯人物都翻出來了,能耐絕對小不了。 此一時,彼一時也。袁梅二人既已離開主家多年,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相較之下,當然是自己與家人重要太多。 她們現在只期盼,能順利趟過這場飛來橫禍。 袁氏拉著梅氏,朝林陽行了個大禮,“壯士問什么,我們說什么,只求壯氏高抬貴手,饒過小婦人。” 話罷,二人轉身垂眸,又朝通往隔壁前廳的門簾子方向,行了個大禮。 林陽就是從這地方出來的,而這門簾子后面影影綽綽還有人,后面坐著的,肯定是比林陽更大的人物。 二人跪下,端端正正磕了頭。 至于后面坐的是誰,這群人又是有何來頭,兩女一概不想知道。曾經處于勛貴人家深處,她們很清楚,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門簾后面,傳來一低沉醇厚的男聲,很年輕,男子淡淡道:“只要你等知無不言,自可無礙。” 二位婦人大喜,趕緊磕了頭,又轉過身來。 林陽也不廢話,直接問道:“昔日,上一任臨江候與侯夫人余氏,年過四旬得一幼子。此子與父親有大沖,四歲死遁以后的詳情,你等一一道來。” 袁氏梅氏聞言驚詫,不過想來也不出奇,既然對方找到她們,那么肯定是查清楚當年貓膩的。 “當年,我們是跟在老太君身邊的,雖說了解一些,不過都是聽說。且我們配人后,消息便少了,等到老太君去世后,我等離府,更是一絲消息俱無。” “無妨,將你們知道的說出來即可。” 兩女也利落,一邊回憶,一邊開口,“當年,二少爺與侯爺相沖,必有一亡,老太君便決定,棄了二少爺。只是夫人余氏卻難舍,連夜攜子去了京郊靈隱寺,尋求破解之法。” “也是二少爺命不該絕,高僧給了一個替身之法,不過,二少爺命是保住了,其他卻要歸了替身。日后只得隱姓埋名,父非父,母非母,再不得相認。” “二少爺便成了無名無姓之人,因為老太君忌諱,他連母姓也從不得,后來聽說,是從了替他調養身體的高僧俗家姓氏,還取了一個名,叫……” 說到這里,便到了關鍵之處,若二爺混了官場,有了名字,一切便無所遁形。 前廳次間雅雀無聲,袁氏梅氏在回憶二十多年前的舊事,半響,袁氏“啊”地一聲,“我想起來了。” “高僧俗家姓穆,給二少爺取名,懷善。” “穆懷善!” 林陽驚詫,脫口而出。 而端坐在前廳太師椅,一直雙目微閉的高煦,倏地睜開眼,眸中銳光一閃。 73、第 七十三 章 “穆懷善?” 高煦是午后出的門, 紀婉青知道他的去處,心下惦記, 一直等到傍晚,才見人回來。 夫妻攜手在軟塌上坐下, 她有些疑惑,“殿下, 這是何人?” 高煦冷哼一聲, “從二品定國將軍,大同都指揮使, 總領大同軍務。” 袁氏梅氏是老太君身邊的人,內情知道一些,但并不詳細。不過, 這也足夠了。 二少爺在靈隱寺調養了兩年身體, 已如常人,后來高僧坐化, 他被母親余氏接回, 安置在京郊一個小莊子中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