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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借陳王的手謀算魏王。畢竟,陳王明顯比其兄優秀,二人相比,當然魏王更好對付。 紀婉青恍然,說來也是,魏王還能挽救一下,沒到非舍棄不可的地步。 “想必,陳王不會死心吧。” 有壓迫就有反抗,越不公平,怨憤就越大,強自按捺在心底,只會像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紀婉青得出結論,仰臉看向高煦,“殿下,你說可是?” “正是。”他頷首。 妻子為人聰敏,從前不過少了這方面的教導,如今一點即透,高煦贊賞欣然,目露嘉許。 “殿下,可是要夸一夸我?” 諸事已說罷,她又俏皮打趣,半跪著直起身子,微微側頭與他平視,笑嘻嘻眨了眨美眸。 不過,紀婉青起身的動作大了些,牽扯了小腹深處,又有些許悶悶痛感傳來,她用手捂了捂。 痛感不明顯,她沒太在意,只是,高煦卻蹙了眉。 他細細端詳妻子,發現她的臉色與方才相比,似乎差了些,“你身子可還疼?” 那白玉匣中的藥是好藥,以往夫妻房事稍過,紀婉青用了以后,次日睡醒便好全了。怎么今兒看著,效果好像不大明顯。 也不是不明顯,她身上瘀痕已經淡了,活動自如,就是腹部疼痛沒見好轉。 “張德海,去傳劉太醫。” 說到底,昨夜實在太過,高煦怕自己傷了她。 “殿下,我無事,只是有些許悶疼罷了,無需召太醫的。” 紀婉青連忙制止張德海,畢竟這種隱晦傷勢,怎么說怎么看?羞于啟齒不說,把脈能把出來嗎? 張德海是個機靈的,聞言站住腳跟,面露難色。 “即便無事,也召太醫過來診個平安脈。” 高煦雖神色溫和,但語氣不容質詢,紀婉青到底沒拗得過他。張德海得令,趕緊出了正房,打發人去太醫署。 “青兒,醫者眼中無男女之別,劉太醫年近六旬,你莫要介懷。” 高煦站起身,直接抱起妻子往床榻上行去,溫聲安撫道:“不過把一把脈,若須近身,還有醫女。” 他這話倒是在理,且已經這樣,那就只能診個平安脈吧,總不能,讓個六十老頭頂著大太陽白跑一趟。 紀婉青真不覺得自己不妥,畢竟下腹位置只是微微悶疼而已,很輕,應是昨夜房.事太過所致,緩一兩天就好了。 不過高煦此舉,也是關心她身體罷了。 她“嗯”地應了一聲。 劉太醫很快來了,他是東宮的人,主子傳召,焉敢怠慢,自然是緊趕慢趕。 隔著簾帳,這脈一把,結果出乎所有人預料。 紀婉青有孕了。 66、第 六十六 章 關于懷孕生子這個問題, 不管大婚前還是大婚后,紀婉青都有仔細考慮過。 初時, 她處境尷尬,在內受防備, 在外被壓迫,根本不認為自己應該懷孕。 高煦身邊就她一個女人, 二人敦倫頻頻, 她總會算計好日子,在格外敏感的幾天, 找個借口避一避。 沒辦法,避子藥物多傷身,且一個太子妃, 若偷偷服用避孕湯藥, 一旦被發現,恐怕下場堪憂。 清寧宮是皇太子的地盤, 若想人不知, 除非己莫為。 彼時, 夫妻間剛剛建立起的微薄信任,絕對經不起這等考驗。 再后面, 夫妻感情有了長足進展, 高煦真心待她,夫妻間漸漸交托與信任。 最初的窘迫境地過去了,已經可以展望不錯的未來。 這時候,繼續利用安全期來避孕, 已經不合適了。 高煦是皇太子,國之儲君,已年過及冠,卻膝下猶虛。從前沒有娶妻倒也罷,大婚過后,他不能一直沒有子嗣的。 大婚后,短時間倒好,若是時間長了,紀婉青一直不開懷,恐怕,到時候就要面臨客觀的外部壓迫了。 太子妃若無出,那就多納幾個妾唄。 皇太子膝下空虛,從來不是夫妻間的私人問題,想必到時候,奏折便會雪花般的飛上來。 對于皇帝而言,這種客觀問題必須解決,也很好解決,大筆一揮,賜婚幾家貴女進東宮即可。 高煦很好,夫妻感情融洽,他也從沒納其他女人的念頭。 紀婉青不知道這種情況能持續多久,但若她有能力,肯定會竭力維持的。 況且,一個無所出的太子妃或皇后,日子必然不會好過,她已經離不開高煦了,那就想辦法讓自己好過些。 她沒了父母兄長,其實也很期待能添一個血脈至親。 因為種種客觀主觀因素,年后沒多久,紀婉青便沒有再算安全期了,順其自然吧。 高煦年輕血氣旺盛,夫妻床.事頻繁,她想過自己會懷孕,只是真沒想過會這般快。 劉太醫隔著簾帳,搭上墊了絲帕的皓腕脈門處,垂眸靜聽,他本神色凝重,須臾,又一怔。 高煦劍眉蹙起,他本也認為妻子無大礙,此刻見狀,心下微微一提。 他沉聲問道:“劉太醫,太子妃身體如何?” 此時,須發斑白的劉太醫,神色已經轉了幾轉,先是一怔,接著微詫,隨后已見喜色。 他松開把脈的手,立即站起,“噗通”一聲跪倒在高煦身前,“恭喜殿下,賀喜殿下,娘娘脈息往來流利,如珠走盤,正是喜脈。” 喜脈,紀婉青懷孕了。 饒是穩重自若如高煦,聞言也怔了怔。平生頭一次當爹,反應過來后,愉悅襲上心頭,他罕見喜形于色,“好!賞,重賞!” 一屋zigong人太監紛紛跪下賀喜,他大手一揮,同樣重賞。 殿中喜氣洋洋,此時,帳中傳出紀婉青的聲音,她有些急切,揚聲輕喚:“殿下!” 高煦立即俯身撩起帳幔,“青兒,如何了?” “殿下,我們昨夜……” 得知懷孕后,紀婉青也是大喜的,只是隨后下腹隱隱的悶痛感立即提醒了她。 她大驚失色,昨夜歡.好空前激烈,也不不知有無傷到孩兒。 “殿下,我如今腹部,還有些許疼痛。” 高煦方才驟聞喜訊,忽略昨夜的問題,如今聞言心中登時一緊。 他來不及說話,立即就轉身詢問。 紀婉青卻攢緊他的手,一臉急色,又壓低聲音道:“殿下,我上月的癸水還準時而至。” 癸水,即是月事。 紀婉青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