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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哈哈大笑,已探手將她按住,直接扯了薄紗,當著一屋zigong人太監面前,就肆意褻玩起來。 柳姬已回神,她也不在意旁人觀看,當即使出渾身解數,先將把皇帝伺候爽快再說。 荷風館的荒唐事,并未影響高煦分毫,他一出了正殿,便原路折返,回到他與紀婉青所住的清和居。 一進外書房,他揮退屋中宮人太監,等候已久的林陽立即將信報呈上。 信報共有兩部分,第一份是許馳匯報的搜查行動全過程,而另一個,則是東川侯府小暗格中的密信原件。 高煦看罷許馳匯報,再打開信箋原件,垂目細細掃過。 他最后將目光放在信箋左下角,本來該署名的地方沒有署名,那地兒只印了個小章,色澤鮮紅,四個字的小篆。 “瑯嬛主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親親們,很快就春節了~ 阿秀新年期間會繼續保持日更滴! 只不過,周六日的加更可能會暫停一次了。(17、18號)因為阿秀平時白天上班,晚上碼字,錯過了很多家庭聚會,過年可不能再缺席了呢,只能晚上擠點時間擼更新噠~(*^▽^*)愛你們哦,比心心! 54、第 五十四 章 “瑯嬛主人?” 高煦隨即折返后院正房, 將信報交到妻子手上。 紀婉青仔細看過,那寫信之人措辭很嚴厲, 即便去信對象是頗有戰功的超品候,他依舊毫不客氣, 直言呵斥之。 不過,她也將重點放在那個色澤鮮紅的小印之上。 高煦淡淡掠了一眼, 眸底并無波瀾, 他冷嗤一聲,“瑯嬛主人, 此人也配?” 瑯嬛乃仙境名,傳說中天帝藏書之地。 若是那個高人隱士用了也服氣,只是對方一個陷害忠良, 導致一城軍民幾乎死傷殆盡的黑手, 也敢以仙人自居? 那當然是不配的。 “殿下,不知這所謂的瑯嬛主人, 究竟是何方神圣?” 信箋所敘述卻非常隱晦, 若非結合松堡之役, 根本看不明白。最重要的是,通信雙方身份也無絲毫涉及, 這致信王澤德的究竟是何人, 根本無從下手。 “瑯嬛主人”即便并非幕后主謀,亦必是王澤德上峰,下一步,必需將其找出來。 王澤德是肯定知情的, 只是如今卻還不能動他。 一來,以免打草驚蛇;二來,一個世襲超品侯,如果沒有鐵證如山,是扳不倒的。 這么一封表面無異樣的書信,根本沒問題,哪怕示之于眾,王澤德也就被人呵斥失了面子罷了。 “這東川侯,我們暫時先不能動?!?/br> 高煦慣歷大事,暫時放縱敵手只算尋常,他并不以為意,不過他擔心妻子焦灼,不忘低聲安撫,“青兒,你莫要焦急?!?/br> “殿下,我知道的。” 紀婉青握住他的大掌,點了點頭,她并非不知好歹人的,孰重孰輕,她還是清楚的。 他們要查明真相,并找出證據,既為了紀宗慶父子報仇雪恨,也為楚立嵩洗刷冤屈。 但卻不能殺敵一千,卻自傷八百。 妻子明理,高煦欣然,他反握她纖手,道:“這瑯嬛主人是關鍵,雖王澤德暫不能輕動,不過有一人卻是可以的?!?/br> 這人便是東川侯府大管事王忠。 王忠是王澤德心腹,此刻已能確定,他是知情人之一,說不定,這書信應是他負責傳遞。 一個下仆罷了,高煦輕易可動。 “青兒,孤已命人對王忠動手,想必不日便有好消息傳來?!?/br> 是的,在搜查東川侯府之前,許馳便已奉命對王忠動手了。 進入四月,陽光陡然毒辣起來,氣溫驟升,不少人適應不良,都病倒了。 東川侯府大管事王忠,自覺一貫身體康健,不想,這次也沒能幸免。 他起初有些微頭暈心燥,也沒放在心上,只繼續當差。不想過了半日,這癥狀便嚴重起來,還開始發熱。 既然病了,那就歇著吧,再招個大夫來看看。 王忠是侯府大管事,雖是奴仆之名,待遇卻比得上體面主子,請的是京中有名的回春堂大夫。 須發皆白的老大夫診過脈,搖頭晃腦說了一通,大意就是風熱之邪所致,服幾貼藥就好。 老大夫開了方子,讓煎藥定時服用,便拿了診金回去了。 這季節風邪入體的人太多了,大家包括王忠本人都不在意,他服了一貼藥,就蒙頭大睡。 只是過了幾日,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藥王忠一直在服,一日三貼一點不少,不過他這病沒好不說,反倒更嚴重了。 他一直低熱,接著盜汗乏力,后面還開始咳嗽,人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些。 再之后,他竟開始咳血,胸口微微發疼,呼吸也困難起來了。 盯著雪白帕子上那抹殷紅,王忠愣了,伺候他的小廝也楞了。 老大夫再來了一趟,這回他慌了,望聞問切一番,連診金銀都不要,連爬帶滾走了。 王忠得了肺癆。 這個消息震動了整個東川侯府,肺癆是絕癥,關鍵它還會傳染。 這下子,即便王忠是侯爺頭等心腹也不頂事了,王澤德不可能以一府人安危來全主仆之情,要知道他一家老小也在里頭。 重金聘請了幾位大夫過來,確診無誤后,王忠連同他小院里所有人,都被移出去了,安置在郊外的莊子。 月光下,風響蟲鳴,京郊一處小莊子卻死氣沉沉。 王忠在等死,伺候他小廝惴惴不安,唯恐自己也被傳染上。 不過,小莊子外圍,防守還是很嚴密的,王忠知道的秘辛太多,沒有咽氣之前,王澤德不會放心。 “呸,老子什么運氣,居然來守個肺癆?!?/br> 其中一個守衛啐了一口,厭惡回頭,遠遠瞟一眼小莊子那邊透了燭光的房舍。 他此言一出,大伙兒心有戚戚。 大家都沒敢進莊子,只遠遠圍了一圈守著,結廬而居輪流休憩,唯恐一不小心,搭上小命。好在王澤德也明白,派的守衛足夠多,圈子雖大,但還人手還是很充裕的。 “這人怎么就還硬活著,他難受,還連累哥們?!碑攤€差而已,沒人想丟命,況且這般丟了命,也是窩囊至極了。 另一個說:“好了,抱怨也沒用,咱們還是再走遠點吧?!?/br> 這提議很得人心,大家又往外挪了十來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