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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三個 “讓咱們也來文曲星的沾沾光”四個…… 一張張喜笑顏開的臉圍著白敬文晃悠,白敬文只覺得笑的臉酸,他只能客氣拱手:“一定,一定。” 不等他分開眾人回家,李云芳滿臉喜色趕出來:“哎呀,老爺,咱們外甥中探花了,都是老爺教的好。” 白敬文心里的火一陣陣往上燒,臉上還得笑,笑出逼格:“來日一定請各位高鄰喝杯水酒,不過白某連日舟車勞頓……” 鄰人知趣的散了,白敬文剛進門松口氣,白秀怡堵在二門口羞答答行福禮:“恭喜父親出了一個探花郎外甥。” 又是戳心窩子的探花!白敬文黑了臉:“不在屋里好好做針線,瘋跑什么?有點知書達理的樣子沒,還不下去!”兇走女兒,他領著李云芳進了自己書房臉色陰沉。 “趕緊讓老大把樊縣那三百畝地和那幾間鋪子賣了,再把家里銀子周轉一下,湊夠五千銀子”白敬文從牙縫里憋出話“給周清貞送去!” “憑什么!”剛還滿臉喜色的李云芳,直接變臉炸毛跳起來,和年輕時撒潑的樣子一模一樣。 “就憑他敢在金鑾殿上告御狀。”白敬文臉陰的能滴出水。 “他愛告告去跟老娘有什么干系,憑啥要我的銀子,呸,想要我的錢沒門!”李云芳脖子一梗,一幅油鹽不進的樣子。 白敬文輕蔑的瞪了李云芳一眼:“你是不是忘了小妹聘禮的事兒?” ……李云芳一噎,有些氣虛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跟好斗的公雞似得挺起胸脯:“我拉扯大的姑娘,收點聘禮怎么了?再說還不是因為你的舉人身份,否則小妹有那好命,嫁到周府吃香的喝辣的?” 白敬文懶得和李云芳掰扯,只問她:“是五千兩銀子重要,還是我這舉人功名重要?” 李云芳收回胸脯遲疑了一下:“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周清貞還能奪你的功名?” “哼,婦道人家懂什么,他如今得萬歲夸獎贊他是個君子,咱們沒法動他。不趁著他收拾錢家周家的時候趕緊脫身,還等著過年啊?” 李云芳總算知道輕重只是氣不順:“那把周府聘禮還給他,何必折銀子麻煩不說,還要咱們補貼。” 白敬文氣的直噓噓,食指亂顫點李云芳:“頭發長見識短,把周府聘禮還給他?不說別的,我只問你那四間鋪子二十年多少租銀?” 李云芳心里一劃拉……六千多…… 看著老婆臉色變白,白敬文扳回一城小得意:“咱們全部給他折成銀子,好賴都在里邊,誰還能說什么?”得意完,又牙痛rou痛,周清貞,你等著這輩子不要犯到老子手里! 莊稼還有一料好,一料壞,鋪子也有租不出去的時候,全部折成銀子過往全無痕跡。李云芳想通后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一邊rou痛咒罵周清貞不得好死,拿了銀子爛手,吃了東西爛嘴,一邊還要笑呵呵跟道賀的人寒暄。 “哈哈,可不是我外甥考中今科探花。” “是啊,是啊,我外甥果然是個好的……哈哈” 牙酸心疼的同時,李云芳還有點隱蔽的小高興,據他家老爺分析,周家才是倒了血霉。錢家爛了名聲肯定要算到周府頭上,說不得兩家為了錢氏得翻臉。 那一定是那邊說我家姑娘好好的,到你家就壞了肯定是你家門風不好。這邊一定說是你家姑娘不好,然后就熱鬧了,周老夫人可是錢家的老姑娘……然后就得掰扯錢家現任主母教養不好……哈哈哈狗咬狗,李云芳想起就想笑。 更解氣的是周清貞金鑾殿上悔婚,按她家老爺的說法,這樣丟人羅家一定不會還聘禮……將近四萬銀子打了水漂,有人比自己倒霉,哈哈哈。 所以說幸福是比較出來的,李云芳難的哲理一回。 周清貞中探花最高興的大概是劉家,春花娘喜滋滋把自家閨女從牢里接出來:“吳真人果然是活神仙,看看我閨女這不就是官夫人的命,還是皇后娘娘賜婚哈哈哈……” “娘……”春花看著她娘花白的頭發,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以后你就等著享女兒福。” 周府確實如白敬文所料,整個烏云壓頂,周懷宗憤恨的看著老二:“自打你娶回來那個破財女人,二房簡直就是爛窟窿。” 將近四萬兩銀子啊……他派人退庚帖的時候試探了一下,被羅家一巴掌扇了回來,直接白話,看在皇后娘娘面子上,樊縣的官鹽生意讓他們做一年。 一年不過兩三千銀子,他們搭上羅家是為了更大的人脈和生意,這下血本無歸。 “那你說怎么辦,又不許我去告忤逆”周懷嬰恨得捶桌子“要不然我現在上京去打死那孽障!我就說那是個煞星,弄得二房不得安寧。” “三弟,怎么可以置祖宗姓氏不顧,做出這樣悖徳之事。”周清遠這幾日都是眉頭緊皺。 周清玉倒不以為然:“三弟這樣做有什么不對?是非恩怨分明,大哥你怎么也糊涂了。” “孽子!”周懷宗瞪著二子黑臉拍桌。 周清玉一點也不怕他老子黑臉:“不說以前咱們錯待三弟,他性子寬和淡然不會計較,只說三年前咱們是怎么對他的?怎么對一心護著他的春花姑娘?” 周懷嬰站起來要發怒,周清玉卻不想聽他那一套‘老子論’只是拋出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去劉家提親是個什么章程?” ……周懷嬰又是一通跳梁小丑般的鬧騰,可是周府到底不是一家子白癡,皇后娘娘賜婚,由不得他們輕慢。 一番撕扯,最后總算黃氏周清遠出面按著慣例,去劉家定下親事。 春花娘聽人說周清貞是京官不會回來,她舍不得自家閨女,也合計著天子腳下比別處都好,一咬牙賣掉宅院田產,一家子上京投奔女婿。 十月的京城天高地遠,湛藍的蒼穹之下層林盡染。‘嘎、嘎’一行大雁排成人字行,從廣漠的天空一路往南飛。 十里長亭周清貞騎在高高的馬上,仰頭目送大雁越飛越遠,直到眼睛酸痛、脖子僵硬才再次看向長路盡頭:jiejie就要來了,再也不用鴻雁傳情。 jiejie、jiejie、jiejie,一遍遍在心里呼喚,直到那個人如同從天而降般來到他的眼前。 “阿貞”明媚的笑容美麗的丹鳳眼。 做夢了?這次jiejie好真實,聲音好像就在耳邊。 “阿貞” jiejie的眼里為什么有淚花?周清貞夢游般從馬上下來,走到春花面前,抬起拇指擦掉她的眼淚。 “jiejie,我讓你受委屈了,所以你才會在夢里流淚是嗎?”周清貞心疼且酸,他小心翼翼的捧起春花的臉頰“jiejie,都是阿貞不好,你別哭,阿貞一定會救你出來。” 春花心酸到無以加復,傻瓜,連是不是做夢都不分清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