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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是擱著張禁婆上來就是一大嘴巴子。”一個娃娃臉的小姑娘笑嘻嘻的說話。 說是小姑娘指的是那張圓臉,不說話都帶著三分笑挺討喜,就是胸部高聳看著不太像一般女孩子。 “jiejie過來坐,我叫王青妹。” 春花回身對王青妹笑笑:“多謝meimei提醒。” 王青妹更加殷勤,把被子都推到墻根處,挪挪屁股讓出塊地方。 這女牢一目了然,除了恭桶就是靠墻的通鋪,李金秀和王青妹各在兩邊,還有兩個正在蒙頭大睡。 春花走過去坐到還算綿軟的褥子上道謝:“多謝meimei。” “jiejie不必客氣,以后出去做生意帶上meimei就行。”王青妹笑嘻嘻瞅著春花,像是瞅一塊金子,弄的春花渾身不自在。 “jiejie判了三年監禁,出去也是種田恐怕帶不上meimei。” “咯咯咯”王青妹捂嘴笑的前仰后合,仿佛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喘著氣音在笑聲中說:“看來jiejie還什么都不知道,沒關系反正jiejie記得meimei的好,以后做生意帶著meimei就行。” “王青妹發什么sao呢,再擾老娘睡不成覺,花了你的臉!”旁邊鋪子的一個女犯掀開蒙頭的被子怒到。 王青妹吐吐舌頭,小聲對春花說“來來來,jiejie今晚先跟我擠擠。” 春花越發覺得這地方古怪,這里的女囚更古怪:“還是不麻煩meimei了,我湊合湊合就行。”說完不顧王青妹挽留,到自己鋪位上靠墻抱膝坐著,為了省麻煩索性閉目眼神。 未末時分兩個禁婆進來分飯,一碗稀粥兩個窩窩頭加點咸菜,春花嘗了嘗和她小時候在家吃的差不多。 “牢里吃的還不錯。”春花想這樣過三年,也不是不能忍。 “當然不錯,一個月一兩銀子呢。”王青妹呼嚕呼嚕喝了口稀粥,笑嘻嘻的說。 “什么一兩銀子?”坐牢還要錢這又不是客棧,再說客棧的通鋪加最下等伙食,一個月才不過六百錢。 “嘻嘻,jiejie總會明白的,何必這會找不自在。”分量稍微有點少,王青妹把窩窩頭泡進粥里,混個湯飽。 又是這種神秘的語氣,春花有些厭煩,索性吃自己的不搭理王青妹。 “知道地字號吃什么嗎?”王青妹卻是個熱乎的,又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一碗稀湯幾片爛菜葉子,想找到米粒兒,你先得把老鼠屎挑出來。” ‘嘔’春花正在喝粥差點沒吐出來,強自咽下狠狠瞪了王青妹一眼。 王青妹越發開心,笑嘻嘻的說:“meimei這都是為jiejie好,免得將來多吃一回苦,想當年meimei住在地字號,那糙窩窩一半都是谷糠,嘖嘖……” 春花想問,那你怎么從地字號搬到人字號,為什么人字號要一兩銀子,這女牢到底有什么古怪?可她最終忍住什么都沒問,還是等阿貞來的時候讓他去打聽。 想起周清貞,原本有些惶恐的心又堅強起來。阿貞聽話乖巧又聰明,把自己當親jiejie一樣,自己當然要護著他,讓他走上通天路。 吃過飯時間不久,有幾個牢子推著熱水進來吆喝:“誰要熱水。” “七號要兩桶,三天沒洗一身腌臜。”春花旁邊一個少婦回道。 還是王禁婆開了鎖,一個牢子提兩桶水進來:“可快些,別磨蹭到老子來收桶還沒洗好。” “耽誤不了你的事兒”那少婦甜膩膩的說著,從腰里取出十文錢交到牢子手里。 牢子沒理會少婦,拿了錢隨手塞到腰里,走到春花面前抬手就向春花臉上來:“這就是新來的,貨色不錯啊。” 春花‘啪’的一聲拍開他的手:“你想干嗎!” “哎呦!還是個辣子告訴你,在這樊縣女牢老子想干嘛就干嘛。”說著欺身往春花這里來,春花豈肯吃虧,連忙閃過一邊冷笑。 “你敢再靠近一步,我就撞死在這墻上。” 禁婆看牢子臉色不好想要發怒,拍了他一巴掌:“好了王六,這個是有人罩的,連鄭牢頭都沒動。” “呵呵,還是個雛兒”王六摸著下巴yin笑“你最好求菩薩保佑,你永遠有人罩著。” 春花臉色鐵青心里怒火沖沖,這到底是個什么王八蛋的女牢!可不等她發完怒火,那王六也還沒出門,叫熱水的婦人已經開始脫衣裳! 春花頭皮發麻的看著王六,在那少婦白花花的胸脯上掐了一把:“哪天有空伺候伺候老子。” “行啊,這個月的水錢免了。”那少婦一邊隨意說,一邊毫無顧忌繼續解褲子 “個sao娘兒們” 王六輕佻的拍了拍少婦的臉,出去了,春花震驚的合不上眼:這是什么鬼地方,不是女牢嗎,難不成是妓院? 這一夜春花同房的三個女囚,都收拾的干干凈凈出去了,甚至有一個還講究的撲了香粉。 春花靠墻抱膝坐在自己鋪位上,盯著三個空空的鋪位沒法合眼,直到后半夜才慢慢有人回來。 她們一身疲憊衣裳凌亂,打著哈欠摔倒鋪上直接呼呼睡。 春花……把自己抱得更緊,秋夜的涼意淺淺薄薄浸遍全身。 過了今天才能探監,但是有了替罪錢的事兒,周清貞覺得牢里的事應該也有捷徑可走。他領著如意來樊縣,一是辭別馮先生,二是準備去打聽女牢的事。 結果馮先生眉目憂傷,看著他說了一番話。 “女牢常年被幾個牢頭掌控,凡是進去略有姿色的,上到牢頭下到獄卒各個都要……過手……你……”馮先生頓了頓,試探的問“你明白嗎?” 周清貞原本是不明白,可是這兩日他的其他地方全都開了竅,先生的神態讓他意識到‘過手’是什么意思。 馮先生看著周清貞霎時變成雪色的臉,從心里深深嘆口氣。 “這才是開始,若是有家人打點……” “先生,我打點了,jiejie剛進去我就給牢頭塞了二兩銀子。”那天出門太急,沒有特意帶錢,周清貞恨的不行。 “哦,那就好,那就好,春花現在應該還是無恙。”馮先生總算松了口氣,他知道的晚,否則他會親自去打點。 春花真的是個好姑娘,兩個孩子一個明亮,一個溫和;一個輕快,一個沉穩,相伴長大,原本是再般配沒有的,可惜身份相差。 即便如此,馮先生也不想春花淪落到那樣凄慘的境界。 “進了女牢最差地字號,十幾個人一間房睡覺都伸不開,吃的……” “先生,女牢最好是什么號,一個月多少錢。”周清貞很快便了悟其中關節。 “天字號,一個月五兩銀子兩人一間,清粥小菜……” 周清貞無疑是沉穩的,可是事關春花,他等不及回家,向馮先生接了十兩銀子直奔女牢。 鄭牢頭還是一副油滑沒骨頭的樣子,腿搭在桌上靠著椅背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