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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三少爺養歪記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

分卷閱讀13

    轉天又告到老婦人面前,奪了漿洗院的管理權。

    不過那是后來的事情,現在的情形是周清貞和春花還跪在大堂上,衣裳的事情查明了,不過是孩子們好玩。可四少爺被春花嚇到的事情,卻得有人認錯。

    錢氏沒有想到這么件小事,能抓到黃氏的把柄,心情好得很。也不想再多看周清貞一眼,只說他不懂友愛兄弟,罰到祠堂反思三日。春花和兩個小廝在學堂大打出手,每人五板子以儆效尤。

    一屋子人到廊下,院子里擺開三條春凳,周清貞垂頭跪在一旁。

    打就打,五板子我不怕!春花抿緊嘴唇準備爬到春凳上,扶著板子等在旁邊的胖嬤嬤,卻冷言樂語的吩咐:“解下褲子。”

    什么?什么!春花驚的跳起來,她往旁邊一看,果然吉祥和富貴正死了爹娘般,解下褲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春花急忙后退拉住自己的褲子:“我不,我絕不!”

    跪在旁邊的周清貞忽然想起小丫鬟說‘我是好人家的女兒,將來還要清清白白嫁人’清脆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小丫鬟卻要面對這樣的侮辱。周清貞嘴唇哆嗦了下,心里難過卻沒有一點辦法,他要求情只能越求越糟糕。

    “你不什么不?”胖嬤嬤扔掉板子伸手抓春花。

    春花多靈活,腰一扭身子一閃就躲開了,可是院里不光一個胖嬤嬤,春花不服管教,其他的丫鬟小廝一起來圍堵。

    春花左閃右避沖出包圍圈,哧溜哧溜爬上院子里一顆高聳的香椿樹。

    ……院子里的人都傻了眼,這不是個丫頭是個猴子吧。周府這些主仆,第一次見識到鄉下野丫頭到底有多野。

    周清遠看著爬到樹上的春花,習慣性的清清嗓子;錢氏心里輕蔑的一笑,還真會爬樹啊;周清貞抬頭瞄了一眼又垂下頭,袖子下的手慢慢攥成拳頭。

    春花站在高高的樹杈上朗聲道:“犯了規矩我認罰,脫褲子算什么羞辱?”

    “搬梯子來,反了天了!”樹下不知是誰在叫囂。

    春花沒有一絲慌張,清清楚楚的說道:“你們也不必搬梯子來,如果一定要脫我褲子,我就從這里跳下去。沒道理我一個好人家女兒,在周府好端端沒了清白。”

    這棵香椿樹有二三十年,長了六七丈高,要真從上邊跳下來不死也殘。

    “跳下去死了也罷,如果沒死我就是爬也要爬到周府門前上吊,”春花冷靜的目光掃過樹下院子的人,清晰的說道:“我劉春花說到做到。”

    春花并不是嚇唬人,如果真這樣丟人,她寧可一死。

    一院子的人抬頭看那丫頭慢慢撒開左手,只用右手扶著樹干在樹枝上站直身體,這要是一陣風過來……媽呀,院子里的人嚇得大氣兒不喘。

    ‘光腳不怕穿鞋的’雖然是一著好棋,卻是被逼到絕境拿命搏,周清貞低頭握緊的拳頭輕輕顫抖。

    周清遠看著春花危險的樣子,差點不會心跳,他對自己身邊的黃氏說道:“娘!府里丫鬟們除了犯jian的,也不必去褲子受罰。”

    說完不等黃氏回答,周清遠抬頭對春花大聲說:“你下來吧,原本就不必解褲子,王嬤嬤大概是看你和小廝們一起受罰,會錯了意。”

    “真的?”

    “你先扶好樹!”

    春花挪到樹干邊上,兩只手抱緊樹干。周清遠見了從胸口里舒一口氣:“真的,這么多人,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哼”春花冷笑“我也不怕你騙我,真要受那樣的羞辱,我絕不活著,求生不易求死還難嗎?”

    周清遠看到春花下來,一顆提起的心才算落到實處,這丫頭好烈的性子。

    ‘啪’一板子打到屁股上,春花疼的渾身肌rou緊縮,‘啪’又一板子,春花疼的頭往上揚,旁邊傳來吉祥、富貴哭嚎的聲音。

    ‘啪’

    ‘啪’

    ‘啪’春花疼的渾身顫抖,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這么疼過,春花眼里泛起淚花。

    第11章 原委

    春花被抬回小院時間不長,小院里來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穿著夏綢衣裙,鵝蛋臉秋水眸,看起來溫柔可親,她淺笑著開口:

    “我叫金桔是大少爺屋里的丫鬟,少爺吩咐我來給你送點傷藥。”一邊說一邊從袖子里掏出兩樣小巧的東西“瓷瓶里是三七粉溫水送服,玉罐里是跌打膏外用。”

    春花趴在炕上揚起笑臉:“麻煩金桔jiejie跑一趟,也替我謝謝大少爺。”

    金桔笑笑繼續說:“午飯我叫院里的小丫頭幫你送來,這兩天你好好歇著。”

    “那三少爺有人給送飯嗎?”

    金桔把水碗放在炕頭春花能夠著的地方,然后委婉的說道:“便是來這里,少爺還吩咐我避著人……畢竟是二房的事情,全看二夫人怎么安排。”言下之意有沒有,也不是大房能管得。

    周府的祠堂在花園東邊,老夫人院子后邊,離小院不十分遠。春花忍著疼痛抱著兩身棉衣,趁著夜色悄悄摸到祠堂外。

    祠堂的院門早已落鎖,春花轉了一圈找到一棵靠墻的樹。先把兩身棉衣披在背上,然后拉過袖子在自己脖子上打了活結,咬牙挺著疼順樹爬到墻頭,再趴著墻溜下去,跳到地上那一刻,身后的疼痛讓春花差點叫出來。

    祠堂的院子里種了些郁郁蔥蔥的松柏,夜色里黑乎乎一動不動,春花貓著腰只覺得頭皮發麻,顧不上身后疼,三兩下拐到亮著燈的大屋門口。

    推開高大寬闊的門,昏暗的油燈里,春花看見小孩細瘦的身子,直直跪在牌位前的蒲團上。

    “你傻了!又沒人,為什么這么老實跪著。”春花急忙拐著腿過去拉周清貞起來。

    周清貞身子晃了晃摔倒在地,他爬起來面對排位跪好:“你還疼嗎?”

    聲音太低春花沒聽清楚:“你說什么?”

    “你很疼吧。”嘶啞的聲音大了些。

    春花身后立刻一片火辣辣的疼,她一條腿一條腿趔趄著,跪到旁邊的蒲團上:“你就算跪死在這里,我的疼也少不了一分。”

    “我陪你一起難受。”

    這話讓春花梗了梗,半晌一把推到跪著的孩子:“笨啊,你!”她把棉袍解下來放在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給周清貞。

    “我給你帶了兩個饅頭,還夾了點炒雞蛋。”

    周清貞挪動又麻又疼的雙腿坐到蒲團上,并不伸手接:“你有什么本事弄來吃的,這是你自己那一份吧?”

    春花肚子確實餓可那又怎樣,她沒法看著只比順子大一歲的小孩餓肚子,更何況是個挺乖的孩子。

    “給你,你就吃。”春花把小布包塞到周清貞懷里“我答應會加倍對你好,我娘說過‘做人吐口唾沫到地上,也要砸個坑’,更何況是說過的話”

    說完春花就著跪姿往周清貞旁邊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