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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過后是覃州,覃州過后是德州,德州過后……哦,老天! 寫信向蕭晨抱怨,他畫了一個小Q版的自己,雙手環胸,輕蔑地看著我:“自討苦吃。”我不禁泄氣。 再翻開背面,上面又寫了幾個字:“路是自己選的,堅持。” 好吧。 還是有好處的,至少長了見識,一方水土一方人,一方天地一種風俗,倒是了解到不少地方的風土人情。 除此之外,以前局限于衛州,為自己掙下那份家業而沾沾自喜,如今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各地都有大商賈,而且他們遠遠甩出顧家一大截,我上門去拜訪他們時,也不見他們因顧家小門小戶有所怠慢輕視,這是一種豪門大戶的氣度,我覺得自己遠遠還不夠,還沒達到那種程度。 所以,路漫漫其修遠兮,祝福我有朝一日富甲四方!嘿嘿。 這一日,我們行到…不知什么地方,反正就是德州前往臨州的地界,還沒等我們趕到有人煙的地方,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也沒有月光,夜黑風高,我們走在官道上,剛開始加快了速度,以期趕到至少有人煙的地方,結果又走了一段,連絲煙火都看不見。 眾人都有些沮喪,我決定了:“今天在這里露營吧。” 他們當然無意見,架起篝火,吃完飯,看他們疲憊不堪,我覺得作為他們的領導,有必要鼓舞員工的士氣。 所以,我犧牲自己娛樂他們,清清嗓子,毫無預兆唱了起來:“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陽下低頭,流著汗水默默辛苦的工作。 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落,也不放棄自己想要的生活……” 張雨生的,岑超,丁超鼓掌叫好,小蓮倒撇撇嘴:“沒有柳言笙唱的好聽。”這小丫頭非拆我的臺。 沒想到她也唱了起來,一曲唱的婉轉動聽,我早先為啥沒發覺她有唱歌的天賦呢?捅捅她,兩眼放光:“要不把你送進劇院怎么樣。”新一代玉女掌門,好好培養培養,又能大賺一筆。 小丫頭頭一揚:“我志不在此。”隨她。 受我們倆刺激,岑超他們也唱了起來:“對面的女孩還看過來,看過來,這里的表演很精彩……”邊唱邊還朝小蓮勾手指,公然調戲她。 小蓮臉漲得通紅,我和方青在一旁看熱鬧,方青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方青跟我們混久了,我發現冰美人也開始破功了。 小蓮忍不住了,就要去捶打哥倆,一時間這小小一方天地熱鬧異常。 忽然,非常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 “對面的朋友看過來,看過來,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這里過,留下買路財。” 哦,老天終于開眼了,傳說中的劫匪終于出現了。 ☆、第 13 章 上回說到劫匪出現了,方青頓時擋在我的面前,拔劍:“出來。” 接著從側里走出來一個黑衣精瘦矮小男子,留著兩撇小胡子,手里也提著短劍,再看四周,并無跟隨的人。 “朋友,留下你的錢,饒你一命。””你就一個人,我們有5個。”本躲在我身后的小蓮忽然走出來不怕死的叫囂。 那黑衣人酷酷的拍拍手,頓時出來了一群人。 以我們為中心,一圈全是劫匪,團團包圍。 小蓮哆嗦的又躲到我身后,我本著以和為貴的態度:“兄弟,有話好好說。” 那黑衣人不買賬,劍扛到肩膀上,言簡意賅:“錢。”有必要這么個性嗎? 按爹的說法,這時候保命要緊,錢財乃身外之物。可我,頭可斷,血可流,錢財不可丟。 急中生智,靈機一動,想起蕭晨在路線圖上提到過,他大概在這里交到一個匪頭朋友,兩人不打不相識。 不管了,賭一把,當下立即揚聲問道:“請問閣下是二當家劉榮嗎?” 那人倒吃了一驚:“你怎么知道?” 耶,我還賭對了。稍穩心神,又問道:“大當家洛隱還好嗎?” 他更吃驚了:“看你不像本地人,難道我們凌峰寨早已名揚四海了?” 我走到前面拱手施禮:“不知二當家可還記得蕭晨蕭公子?”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打著他的旗號想就此躲過我們?”不錯,警惕性很高嘛。 我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劉榮。 “二當家可還記得這個?” 這塊玉佩蕭晨臨走時交代,若是真的遇到凌峰寨的劫匪,可拿這個保住一命,他們自然是識得的。蕭晨啊蕭晨,為什么你總能想那么周到呢? 劉榮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最終對我說道:“你們還是隨我去寨里一趟,這玉佩我認得不大仔細,大當家必是知曉的。” 你想把我們弄進寨里就早說嘛!在這里浪費時間,浪費感情。 劉榮很警惕,帶我們進寨還讓我們蒙上眼睛,大哥,你也太多疑了,烏漆麻黑的,就算我們想記得路也得有透視眼才行呀! 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得我都快要睡著了,他終于宣布:“到了。” 摘下眼罩,哇,一派燈火通明,凌峰寨的大門很高大,可為毛覺得人很少呢?除了守門的,還有寨里零散幾個人,其他人呢? “這幫兔崽子,我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他們睡得倒挺早。”哦,我忘了,他們也得睡覺,可二當家的,你覺得委屈,當初為毛大半夜的出去打劫? 二當家拉著我們到了看起來很氣派的房子前,非常有禮貌的敲了敲門:“寨主。” 無人應聲,二當家又敲得響了些,可還是無人應聲,不知為了泄憤還是咋的,他就在砸門了,砸得砰砰作響。 “誰呀?”里面終于傳來了懶洋洋的聲音。 “是我。” “哦…,是榮兒啊!”劉榮嘴角抽搐了一下,我雞皮疙瘩開始立起。 “有事明天再說,睡覺先。”沒聲了。 當看到凌峰寨牢里跟我們關在一起的人時,方青他們神色復雜,我欣喜張開雙臂撲過去:“莫言,緣分哪!”他閃身躲過。 我訕訕的收回手,問道:“你怎么會被關在這里?” 他一句話也未說,哦,我倒忘了,他已經是啞巴了。 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證道:“不管你是怎么進來的,jiejie我一定把你弄出去。” 他一眼掃過來,沒有任何表情。這廝越來越冷了。 一夜無話。 坐在正廳那張披著虎皮寬大椅子上的人,一襲紅衫曳地衣領稍敞開,才剛到春天他也不怕冷,長發只用翠綠簪子稍整理了一下,鋪散開來,烏黑發亮,看來平時保養的不錯,彎眉桃花眼,薄唇尖下巴,端的是傾國傾城,典型的男生女相。 我不禁脫口而出:“妖孽。”自以為聲音很小,他忽然就一飛刀飛過來,方青忙拉住我側身躲過。 那人磨著指甲,頭也不抬:“名字?” “顧離。”人在屋檐下,低頭是必要的。 他終于抬起頭來:“衛州顧家?” “是。” “哦…,原來是離兒啊!”我抖了三抖,咱們有這么熟么? “晨兒經常提起你。”他叫人非得在后面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