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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好!淼淼好!” 采青嘆了口氣,轉頭出去了。 采香忍著笑又拉著沈茗嫀,為她挽發上妝。 看著銅鏡中,采香為自己盤起的高高發髻,沈茗嫀吐了口氣道:“采香你可認識會輕功的人?” “奴婢還真不認識!”采香搖了搖頭,隨手拿起了一只點翠赤金牡丹花步搖插在了沈茗嫀高高的發髻上:“像您這么美何苦要習武,只要說一聲,保護您的人多了去了。” 沈茗嫀又長長吐了口氣,不再言語。 用了早飯,沈茗嫀無精打采的坐在房前的搖椅上曬太陽。 下一步該如何? 貓兒在院中悠閑的踱著步子,還不時的瞅瞅沈茗嫀,生怕又要被追趕了。 隱隱約約悠揚的歌聲讓快要睡著的沈茗嫀來了精神:“哪里的歌聲?” 素日這地方都安靜的很,更別提這么放聲歌唱了。雖然遠,那歌聲卻是唱的響亮。 那聲音由遠而近,細聽是時下茶娘們時常吟唱的采茶歌:三月鷓鴣滿山游,四月江水到處流,采茶姑娘茶山走,茶歌飛上白云頭。草中野兔竄過坡,樹頭畫眉離了窩,江心鯉魚跳出水,要聽姐妹采茶歌...... 采香答道:“聽著像是墻外!” “去瞧瞧!” 沈茗嫀猛地站起身來,嚇得貓兒一下子又躥了出去。 沈茗嫀尋著歌聲越過影墻,穿過回廊來到小池前,又沿著小池蜿蜿蜒蜒的來到墻邊。歌聲越發的清晰:采茶姐妹上茶山,一層白云一層天,滿山茶樹親手種,辛苦換得茶滿園。春天采茶抽茶芽,快趁時光掐細茶。風吹茶樹香千里,蓋過園中茉莉花...... 貓兒以為自己要被追趕了,拼命的跑了起來。眼見這面前無路了,一躍攀上了高高的院墻。 沈茗嫀對著跟隨的采青采香大聲道:“快去!差人搬個梯子來!我要捉貓!要快!” 追趕而來的采青連連跺腳道:“外面可是河!”您要是不抓說不定就回來了。 “快去!”沈茗嫀不顧采青的話外之意,只仰頭望著高高院墻上的貓兒。 哎! 采青無奈的跑開了。 墻外的歌聲又近了些,應該是乘船而來的。只是在此高歌切實有些突兀。這個大忙的時候不去采茶,跑這來唱什么歌。說不定是哪個附庸風雅的公子哥兒又sao情了。反正也憋悶的很,不如看看是什么人。 沈茗嫀一邊腹誹著,一邊用手遮著眼睛看著墻上白白的一團。 那貓兒正縮著身子,警覺的看著沈茗嫀,不時的發出嗚嗚的示威聲。 很快,采青帶著小廝搬來了竹梯。 長長的竹梯往墻上一靠,貓兒一個激靈,跳了出去。 “完了,不知道這貓兒會不會水!”采香一旁急的直轉圈。這貓可是價值不菲,若是被姑娘這么玩死了,真是可惜! 沈茗嫀已經沿著竹梯攀上了院墻。紅紅的長裙覆蓋住了整個梯子,猶如墻邊盛開的石榴花。 沈茗嫀才露出個腦袋,就見雪白的一團,畫了個優美的弧線,落在了河中一只漁船的碎花布艙頂上。 那穿著深藍色粗布長裙的年輕船娘似乎也被突來的貓兒嚇的忘記了歌聲,停止了劃槳。 “我的貓!”沈茗嫀一聲長吼! 剛剛站穩的貓兒,又被嚇的朝著對岸跳了過去,只是這次沒那么幸運了。 眼看著貓兒就要落水了。 沈茗嫀只見從船艙里竄出了一個黑影,電光火石般的一躍抓住了即將落水的貓兒,隨即一扭身腳尖點水又輕輕的落在了小船的甲板上。 沈茗嫀不由揉了揉眼睛。 確實沒看錯。 碧綠的河水,烏黑的甲板,甲板上一個長身玉立一身黑衣的男子正懷抱著驚魂不定雪白的貓兒。 陽光下黑白對應如此的醒目。 沈茗嫀不由的又瞇了瞇眼睛。 剛才那人是如何救淼淼的? 想到此處,沈茗嫀三兩步的登上了高墻,一手抓住長長的裙擺,朝著老遠的漁船,縱身躍了過去! 第14章 同船 ? ? 沈茗嫀心想著那人定會再次出手相救。 眼睛一閉就跳了出去。 身后采香采青一時急的都尖叫了起來。 沒有想象中拉起自己的手臂,有的只是清涼的河水。 好在沈茗嫀會水,入水后一個猛子扎到了船邊上。 沈茗嫀踩著水露出腦袋來,瞇著眼睛仰望著甲板上的黑衣男子沒好氣的喊道:“你怎么見死不救?” 由于浸在水中,滿頭滿臉的水珠兒,加上耀眼的陽光,沈茗只模糊的看見一個高高昂起的下巴。 高傲!冷漠! 那下巴似乎對自己的呼喊聲絲毫沒有反應。 我還不如一只貓了? 沈茗嫀瞇著眼睛試圖想把黑衣男子看清楚些,不想那人竟是抱著貓坐回了船艙。 難不成是啞巴? 沈茗嫀一轉頭游向船尾,伸手抓住了早已浮在水中的船槳,看向了呆立的船娘。 身著深藍長裙的姑娘約莫十七八歲,膚色微黑,腮上紅紅的,一雙杏眼亮亮的,生的很是俊俏。 見船娘呆呆著的看著自己,沈茗嫀可憐兮兮的一笑:“jiejie拉我一把唄。” “好!”船娘的嗓音極為清脆,說著話朝沈茗嫀伸出了手。 船小,又有了船娘的幫忙,沈茗嫀很容易的上了船。 只是一身紅裙均是薄紗所做,濕了之后緊緊的粘在了身上,曲線畢露。 船娘倒是眼疾手快,從一側抓起了一件黑色的粗布斗篷,披在了沈茗嫀身上:“姑娘莫著涼了。” “三姑娘!”那邊采青已經攀著梯子爬到了墻上,看到主子安全了才松了口氣:“您就在船上,再過一段水路就可以上岸了,奴婢在那邊等您。” 沈茗嫀不理會婢女的叫喚,對著船娘嫣然一笑:“多謝jiejie救我!”說著一把拔掉了頭上的步搖,放到了船娘手中:“這個換你的斗篷。” “這可使不得!”船娘連連推掉:“斗篷不值什么的。姑娘的東西太貴重了。” “拿著吧!還要勞煩jiejie將我載到前面的渡口。” “那也用不著!船錢那位公子已經付了。您就順路吧。”船娘甜甜一笑,又推開了步搖。 沈茗嫀無奈只得將步搖又胡亂的插到頭發上:“我叫沈茗嫀,jiejie如何稱呼?”沈茗嫀說著話,眼睛卻看著船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