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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可望不可求的。” “娘親知道你心高,可誰讓你生在商家呢?” “就算你去做妾也是要被恥笑的。” “沈家陸家同為茶商,你過去就像自己家一樣。” “姑爺又是那好性情的,你還有什么好挑剔的?” 是沒有什么好挑剔的。 如今自己主宰著沈府的一切,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恍惚中陸秀英感覺肩上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揉捏著,緩緩的張開了眼睛。 “吵醒你了?” 陸秀英覺得再艷麗的陽光都不及那男子眸子里的光彩不由心內一喜站了起來:“老爺您回來了?” 沈羨陵拍了拍夫人的手緩緩坐了下來:“坐下來說,這些日子苦了你了。聽濤兒說,你每晚都忙到深夜,倒是我這個為人夫的失職了。” 陸秀英的眸子沒了犀利取而代之的是柔和喜悅的光彩:“老爺說哪里話,這是妾身應該的。” 看著沈羨陵未語,陸秀英又問道:“老爺昨日入宮所為何事?” 沈羨陵撫須一笑:“夫人猜猜。” 難得見沈羨陵興致如此之高,陸秀英連忙笑道:“妾身愚笨,可是猜不出來的。” “如果這次辦的好了,咱們的茶葉可就不止在吳越一國了。” “老爺快說說!” “再過兩個月大周皇太子將來吳越為君上頒發丹書金印。那大周太子酷愛飲茶,又醉心茶道。所到之處均以茶論道廣結英才。君上命我以品茶為名,召集吳越才俊......” 陸秀英一激動握住了沈羨陵的手:“老爺您真的見到君上了?” 如此以來誰還敢小瞧商家! 那妧丫頭定也不會像自己一般認命了。 看著陸秀英猶如小女孩似的開懷以及毫不掩飾的崇拜沈羨陵溫和一笑:“多虧了胡二爺引薦。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君上什么樣子?聽說和濤兒一樣才剛滿二十......” “夫人可不許再如此說了。君上雖年少卻是睿智的很。繼位以來恪守武肅王文穆王的自保之道,依托大周庇佑,定會保咱們免遭戰火荼毒。再說還有尚父監朝,君上定會是位明君。哪是咱們濤兒能及的。” 陸秀英連忙笑道:“是,是,是,妾身一時興奮過頭了,竟口不擇言了。” 沈羨陵溫和一笑沒有言語。 “老爺何時結識的胡二爺,尚父大人老來得子,胡二爺自幼就是吳越國最最尊貴公子爺。只是聽說那胡二爺自幼身子孱弱......” “也就最近兩年吧。”沈羨陵淡淡一笑站起身來,沖陸秀英伸出了手:“來!下去看看我給你帶的禮物可還滿意!” 第9章 勁敵 ? ? 沈茗嫀的浴房內,罩著大紅薄紗燈罩的燈火射出紅彤彤的光線。 象牙白的木質浴桶內,灑滿了稚嫩的玉蘭花瓣。 整個浴房香氣四溢。 沈茗嫀一個深呼吸,整個人浸在了溫水中。 采青一旁笑道:“看樣子是徹底好了!” 采香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三姑娘說了什么。夫人兩日沒出房門了,連飯也吃的少了。” “或許是這些日子守著三姑娘累了,如今三姑娘好了,夫人是該歇歇了。再說夫人本來喜靜,不出門也是常事。” “你沒瞧見那日夫人離去的樣子嘛?” “是有些......” 嘩啦一聲,沈茗嫀從水中冒出頭來,漾出溫水濺了采青一裙。 “呀!”采青一呼,提裙連連后退:“我的姑奶奶,您才消停幾天?” 沈茗秦長長吐了口氣緩緩的依靠在浴桶邊上,微微瞇著眼睛一字一頓道:“如果現在是真的,娘親肯定有事瞞著我!” “又來了!”采青跺了跺腳,對著采香說:“你守著,我去換個裙子。” “去吧!去吧!”采香沖采青擺了擺手。 采青提裙出去,采香見沈茗嫀又陷入了沉思狀,默默的拿起了沈茗嫀的手背,用巾子細細的擦拭起來。 沈茗嫀任采香擦拭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浴房內只有細碎的水聲。 那日沈茗嫀和娘親講了自己所能記得的一切人和事。 一開始秦清玉只認為女兒說夢話,面帶微笑的聽著,還不時的安慰兩句。 只是說到沈羨陵北上不久的大火秦清玉就笑不出來了。 再說到沈羨陵不歸,沈茗嫀為醫治自己哀求陸秀英,還不時遭到沈茗妧的奚落,縱使沈茗嫀刻意隱去不少細節,秦清玉還是聽得泣不成聲。 等說到被騙沖喜,被迫殉葬,秦清玉已經抱著女兒哭到氣竭了。 見娘親比自己哭的更厲害,沈茗嫀湊在娘親耳邊問道:“娘親您怎么聞出火油的味道了?您聞過?” 秦清玉連連搖頭,聲音帶著震顫:“沒有!娘親沒有!是你在做夢!一定是你病中做的噩夢!一切都不是真的,你現在醒了就好,什么都不要想了。” “娘親......” 沒等女兒說完秦清玉推開女兒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這兩日,沈茗嫀也不敢去見娘親,一人靜靜的躺在床上前思后想的,總也想不明白。 沈茗嫀病好了,第三日晚上采青采香才侍候她沐浴。 浸泡在溫水中,又有侍女輕柔的擦拭,沈茗嫀覺得自己似乎清醒了不少。 “采香你覺得二姑娘如何?” “啊?”采香被這么一問,頓了片刻才道:“三姑娘您怎么會問起她了?” 記憶中采香成了沈茗妧的陪嫁,她們是什么時候開始勾搭上的?想到這里沈茗妧的語氣不由提高了幾分:“怎么?我就不能問她了?” “能!能!能!”采香見主人惱了連忙陪笑道:“回三姑娘的話,采香知道她是三姑娘的勁敵。三姑娘的敵人自然是采香的敵人。” “噢......”幼時的記憶漸漸的清晰起來。 采香說的沒錯,從小,這位沒大幾個月的二姐就不喜歡自己。若不是九歲那年在族學的課堂上和她打了一架,娘親爹爹也不會把自己關在家里,單獨請先生到家里來。 那次兩人都牟足了勁連須發花白的老先生都掛彩了,想到當時的慘烈,沈茗嫀不由搖了搖頭。大火之后,沈茗嫀幾乎忘記了,自己曾經是多么淘氣,多么的霸道......生活有時候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那年初夏的課堂上,沈家的幾十個幾歲到十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