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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問:“大司馬怎么沒同去?” 盧霈瞥了他一眼,并不回話。 王韶并不介意,又低頭喝了一口茶,才繼續(xù)說:“林女郎風姿綽約,清麗可人,也怪不得大將軍時時想與她在一處。” 盧霈煮茶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他,直問:“王侍郎想說什么?” 王韶放下茶杯,笑著說:“大司馬誤會了,我聽說大將軍有意娶林女郎為妻,想著他二人也是郎才女貌,頗為般配,所以感慨兩句。” 盧霈停下煮茶,道:“王侍郎肯定是誤聽他言,這事…我可沒聽過。” 王韶驚訝地問:“果然?原來是屬下誤信了,不過,平日看著兩人相處頗為融洽,想著來日一定會成為佳偶,這樣一來未免可惜。” “有甚么可惜?我看…未必。” 王韶滿意一笑,點頭應道:“大司馬說得有理,這么一想,林女郎與大司馬也是極為般配的。” 盧霈聽了不語。 王韶見好就收不再多言,接下來只和盧霈聊些閑話,約一刻鐘,林璦和崔逸還有如煉,察語等才從山頂上下來,王韶又與兩人見過。 “快喝口熱茶,暖暖身子。”盧霈遞給林璦一杯,林璦接過道了謝,一口喝盡。 王韶見了盧霈動作,只覺耐人尋味,坐了一會他就告辭走了。盧霈試過林璦雙手有些冰涼,建議先回寺中。林璦點頭答應,于是三人又往廟里去,進了一間廂房,里面燃著炭爐,各自安坐取暖,等幾個小沙彌去端來飯食吃了,又坐著閑聊了半會,就起身回城了。 到了洛陽城中,還未天黑,街上只剛掛了花燈,還未點火,三人先回了香園,喝了熱酒。盧霈、崔逸遣人回去取了衣裳來換,等到天黑,三人用過晚飯,外面已燈火通明,林璦他們便出門上了街。 因賞燈猜謎從前不曾如此見過,洛陽城中大半人都出了家門,往街面而來,一時間擁擁擠擠宛如鬧市。三人游了半晚,一路看燈猜謎,嬉嬉笑笑,到亥時才各自回去。 過了十五,盧霈、崔逸忙了起來,甚少來香園,林璦又恢復以往日子。這日崔逸來到院子,臉色罕見帶著肅色,見了林璦,看了一會才說:“后天,我就要帶兵出征了。” 此時林璦正躺在睡榻里在樹下曬著日光,聽完他的話睜開眼起身對他道:“祝你成功。” 崔逸聽了一臉笑意道:“那是自然。”頓了一下,看著林璦的眼睛道:“你要記得上次我與你說過的話。” 林璦想了一下,點頭。 崔逸放下心,想起什么接著說:“你不是想出門游歷嗎?近日天氣不錯,我看也可以準備準備擇日出發(fā)了。” 林璦疑惑地看著他,問:“如今為何鼓動我去了?” 崔逸有自己的思量,他這一走最快也得三月,最遲也要半年,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有些私心,生怕不在的日子,盧霈與林璦相處日久,生出波折來。 “怎么,又不愿走了?要不,你和我一同去罷。”崔逸笑道。 林璦瞅他一眼,道:“別說瘋話了,到時讓人見到,你不怕軍心不穩(wěn)?” 崔逸笑了一下不語,想到什么又道:“對了,你可還記得我的生辰?” “記得。” “估摸著軍隊大勝回來之時,正好能遇上我的生辰,你去年曾說過要回送我,不知…還算不算數(shù)?”崔逸躺在另一榻上,側(cè)臉笑問她。 “當然。” 崔逸望著頭頂?shù)臉渲Γ曇羟逋福f道:“我想要一個你親手做的香囊。” 林璦皺眉,回道:“你,你們清楚的,我不會刺繡。”還香囊? 崔逸繼續(xù)道:“我知道,所以要的是香囊而不是袍子。” 林璦抿著嘴不說話,崔逸見了心內(nèi)發(fā)笑,面上平靜道:“這日子也長,慢慢做著到時就有了。” 此刻她有些頭疼。他與盧霈的生辰前后腳的事,為他備了,難道不為盧霈準備,哪是一個香囊能解決的。 崔逸見她滿臉不愿,只道:“禮尚往來,我想你應該…不會賴賬。”說罷,起身大笑著要離開。 “等等。”林璦離榻追上他,想了一下問道:“問你件事。”見他點頭,想了想還是問:“倘若很快攻下西涼,你會不會乘勢去攻打成漢。” 崔逸低頭看她,問:“怎么?擔心你的義兄?” “你都知曉了,我也不多說別的,只一句話:若真的去打成漢,請饒過他的性命,畢竟…他救過我。”林璦認真地道。 崔逸瞧了她半會,輕撫她耳邊的秀發(fā),問:“我可以放過他,不過,你拿什么謝我?” 林璦語塞,好一會不知怎么回。崔逸卻收回手,笑道:“跟你說笑的,她即是你的義兄,自然與旁人不同,放心。只是…你又欠下我一份情,看來香囊抵不了,要不你考慮做身袍子罷。” 林璦勉強道:“我試試。” 崔逸見了她的模樣,大笑著離開,墨武等忙跟上。 過了兩日,二月初二,崔逸帶著六萬軍隊從洛陽出發(fā),彼時晉帝與眾大臣在北門樓上擂鼓相送,林璦也去了,只是沒在城樓上,而是在城門旁一家酒食店二樓,遠望著他和林浩。 兩人眼神都不錯,皆看見了她,林浩只瞥了她一回就收回目光,而崔逸是細看了好一會,聽見晉帝說到‘旗開得勝’便轉(zhuǎn)臉望向城外,一臉肅色道:“兒郎們,出發(fā)!”說罷打馬率先跑了出去,林浩,裴昊,墨武等立刻跟上。 等他們出城和大軍匯合,遠遠向西奔去,慢慢變成一條黑線與天際連在一起,林璦才轉(zhuǎn)身回了香園。 到了院子,吩咐紫秀她們收拾東西,過兩日出門。紫秀等答應著去忙了,這里的動靜,察語從阿林那里知道了,忙派人去稟告了盧霈。 過了一會,盧霈從署衙里騎馬來了,徑直進了院子,見到林璦,忙問:“聽說你要走?為何這么突然?” 林璦見他額上有些薄汗,讓他坐下說話,又叫紫香上了茶才回道:“不突然,去年就想出去走一走,不巧遇上那jian細之事就耽誤了,如今已開了春,天氣正好,所以決定出門。” 紫香上了茶,盧霈并不急著喝,繼續(xù)道:“崔逸一走,你也要走了,莫非你們商議好的?” “怎么會?去年我就有此想法,只是未得實現(xiàn),你別多心。” 盧霈見她面上認真,想了一下道:“我還打算讓你幫幫我。” 林璦困惑道:“幫你?你要做的我恐怕…” 盧霈擺手笑道:“不是政事。你可還記得當初一路到宛城,期間你提起過當鋪之事,見她點頭,繼續(xù)說道:“如今我有一想法,這當鋪可開設(shè)起來,一來便民;二來也可積累些許財富。只是當鋪一事我不甚清楚,望你能詳細說與我聽,再者組建過程有不當?shù)牡胤教嵝烟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