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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這酒她不曾喝過,就是外行中的外行,她能夠嘗出來這酒里復雜的配料么? 有琴畫嘆息一聲,喝了下一口,燒灼感從舌頭灌入喉嚨,很是難受。 “咳咳咳,咳咳咳……”有琴畫劇烈地咳嗽起來。 不行,嘗不出來,除了辣還是辣,怎么辦啊! 有琴畫趴在桌子上,她從未這樣手足無措過,到底這酒與普通的釀酒法有何不同,她要不要去問問方墨繁??! 就這樣想著的時候,酒勁有些上頭,然后她就這樣沉沉地睡去了。 ☆、第十四章 清早起來,頭痛欲裂,有琴畫揉著太陽xue,看著周圍的場景——她的屋子,她怎么會在她的屋子里。 “你可算醒了?!狈侥弊哌^來說。 “酒莊呢,沒事么?”有琴畫問。 “有事啊,爹釀的酒已經見底,而酒莊就是靠著這酒維持這現狀,不能再好,只能再壞?!狈侥眹@息說。 有琴畫看著方墨繁說:“你沒有辦法么?” 方墨繁說:“那些叔父不只一次要拆除酒莊,都被爺爺給回絕了,這個家里,爹留下的東西不多,這酒莊意義非凡,我能就這么讓它敗落?!?/br> “不好了,不好了?!表槂夯呕艔垙埖嘏苓^來。 方墨繁和有琴畫看著順兒,立覺不妙。 “孫少爺帶著五十壇酒在酒莊門口叫囂呢?!表槂赫f。 方墨繁和有琴畫趕緊跑出去,什么也顧不得了。 這家伙不找點事也是不算完,況且她和他的賬還沒清呢!不能讓酒莊毀在他手上! 酒莊門外,十幾個工人和孫軒呈對立的模樣。他們的外圍為了一群看熱鬧的人。 孫軒趾高氣昂地看著周圍人說:“你們給我的五十壇酒竟然摻水,你們方府就是這么做生意的!” 工人們互相看看沒有說什么,因為其他的地方也需要十里飄香酒,而這孫家一下子要五十壇酒,他們湊不出來只好二一添作五,摻了點水,哪知這么快就被發現了。 孫軒看著工人們沒有說話,便得意地說:“嘿呦,這是怎么了,默認了,敢做不敢當啊!大伙,他們家酒摻水可千萬別買了?。 ?/br> “孫軒,你這是什么意思!”有琴畫走了過來。 孫軒看著有琴畫上下打量,然后說:“我就覺得你是有琴畫,果然就是,怎么女扮男裝想做什么,當賬房?你會算好賬么,女流之輩!” 有琴畫看著孫軒說:“你不是來找酒的問題么,酒有什么問題!” 孫軒看了看后面的方墨繁笑了笑說:“喲,方少,你可以嘗嘗酒,去我那酒樓的人皆是見證!” 方墨繁看著孫軒說:“上回送去的酒不是還沒有喝完呢,怎么一下又要這么多,有點不合規矩啊?!?/br> 孫軒說:“我酒樓存著幾壇老酒,還用得著你管?現在是你們摻水,問我合不合規矩,先管管你們自己!” 有琴畫看了看那些酒,又看了看那些低著頭的工人。 “我說孫公子,你突然要那么多酒,怎么要配方啊,還是別有所圖?。 庇星佼嬂溲鄱⒅鴮O軒看。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打算好了,算計著十里飄香的數量,然后一下子要走那么多壇,然而拿不出那么多的工人自然會想轍,只要不是實打實的東西自然有漏洞,有漏洞……他等的就是這個漏洞。 真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br> “怎么樣,方少,若你不是這酒莊的管事人,你就去把管事的叫來,我們當面對質!”孫軒此刻可是得意的不得了,因為終于讓他抓到小辮子了,抓著了,就不愁整不到有琴畫。 “大清早,吵什么!”方恪的聲音傳了過來。 方老爺子拄著拐杖,走了過來,盯著孫軒看,問:“孫公子有什么問題,我們私下談,何苦弄得人盡皆知讓你我下不來臺。” 孫軒笑了笑,他知道這個人在金郭城中的力量,于是笑笑說:“太老爺,今日我可是來討說法的,不如進去說?” 方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看了有琴畫和方墨繁一眼,走進去。 有琴畫和方墨繁也跟著進去。 那圍著的人群也是有些不歡而散。 剛進門,還未等坐下來,孫軒剛要開口,就見方恪說:“那五十壇酒我們就收回,另外我們照價賠償你們的損失,你看如何?” 孫軒看著方老爺子這樣干脆,但是自己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他可是聽聞有琴畫在這里,特來找茬的,出門前他還覺得真是天助我也,如今這樣他不能得罪方家,可是自己的惡氣還沒有出呢。 “方老爺子,這件事情不仔細調查一下,恐有不妥吧!”孫軒說。 方恪瞪了一眼孫軒,說:“這就是我們家的事情,用不著孫公子橫插一腳吧!” 孫軒聽了,心有不甘,但是還是客氣地說:“那么我就先告辭了!” 方恪點點頭,看向方墨繁和有琴畫。 待外面的馬車離去的聲音響起,方恪看著有琴畫說:“才到這幾天,就出現這么大簍子,今日起,酒莊關閉,你們都回家去!” 有琴畫和方墨繁聽聞此言,分外震驚。 “酒莊不能關!”有琴畫幾乎是脫口而出,這是她第一次沒有經過大腦的深思熟慮說出的話。 方恪卻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對著外面的工人道:“你們都回家去吧,我會叫人給你們一些遣散費的!” 工人一聽連連謝恩,說句實話,他們一早就不想呆在這里了,他們鬧不明白,方家家大業大何苦放著這酒莊不撒手,一個不賺錢的酒莊對于這樣的世家而言究竟有何意義。 有琴畫看著外面感恩戴德的人們,輕聲說道:“看來他們也不是真的想呆在這里的,想保住這里的人只有你啊,方墨繁!” 這是她第一次喚著方墨繁的全名,很好聽,很入耳,叫人聽后忘不了。 方墨繁說:“還可以的吧?!?/br> 他指的是“酒莊”,哪怕是無人再來,也要將爹最后的一點念想留下來。 “唉——”很輕的一聲嘆息,在方恪轉身前的一剎那出現,然后方恪轉過身來說:“你們隨我回去?!?/br> “我們可以留在這里么?”有琴畫問。 “不可以!”方恪反對,“這個酒莊今日關閉,你們兩個隨我回去?!?/br> “爺爺!”方墨繁說。 “不行!”方恪沒有反駁余地地轉身離開。 有琴畫和方墨繁站在原地沒有動。 “你們還不出來,要鎖門了!”方恪站在門外看著兩個人,這兩個人還真是如出一轍的倔強啊。 有琴畫和方墨繁互看了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咔”鎖門聲響起,這個經營了二十年的酒莊就此關閉,也許今后在無緣開張了。 方墨繁回頭看著那有些